景璽:“…………”
郝吉鑫匪夷所思瞧著從剛剛像是要咳死在他麵前的景影帝,下一刻站直了身體,還朝身後的房門喊了聲:“突然病好得差不多了呢。”
郝吉鑫瞪圓了眼,直到景璽進了房間,氣得直跳腳:臥槽,景影帝太狗了吧?他裝病!
謝清風這一晚做了一夜的夢,渾渾噩噩的,讓他第二天醒來臉色不太好。
明明知道景璽在裝可憐才說那麼一番話,但謝清風知道差不多是真的。
隻是可憐的話被景璽說出來,就格外氣人。
可還是影響到了謝清風,他原本以為自己不在意,但還是一直潛意識是知道自己救了小皇帝後其實後續沒安排好。
但他一則當時年輕二則他隻是國師殿剛帶回來沒多久的小弟子,並不能真的做什麼。
謝清風醒來時已經記不清夢裡都是什麼,但他知道自己像是站在第三視角感知了一番景璽這一路廝殺到皇位的一路艱辛。
謝清風今天要和郝吉鑫回C市,本來以為景璽會一大早就跟狗皮膏藥一樣跟上來。
直到先去吃飯到退房,景璽才遠遠跟上來。
離了一段距離,沒敢靠得太近。
時不時極輕咳嗽一聲,剛咳起來,又被他自己壓了下去。
房間是郝吉鑫定的,所以退房是一起退的。
等退完,郝吉鑫匪夷所思回頭看了眼,景璽並未湊近,等坐上車也沒上來,而是在後麵坐了一輛出租車。
郝吉鑫:“??”景影帝不會狗著狗著,真的把自己狗病了吧?
郝吉鑫猜對了,景璽真的把自己給整病了。
他本來一開始真的發熱病了,為了博取同情沒怎麼吃藥,後來被揭穿急火攻心,昨晚上又急於想病好,但偏偏竟是壓不下去了。
他老老實實吃了藥,雖然不發熱,但病是真的病了。
郝吉鑫隻定了兩張票,景璽後來定了同一個航班,但因為不是一起,所以沒坐在一起。
所以一路上,郝吉鑫隻隱隱約約聽到後方時不時傳來景影帝的咳嗽聲。
郝吉鑫偷瞥了眼旁邊閉目養神的大師,想笑又不敢笑:景影帝這也太慘了吧。
不過景影帝這也太聽話了,大師說不讓他靠近彆傳染他,倒是真的沒靠近。
等回到C市下了飛機,景璽也遠遠的,不敢靠近。
郝吉鑫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咧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看得景璽磨著牙。
郝吉鑫嫌不夠,推著行李箱還圍繞著謝清風轉了好幾圈,仿佛在說:哎呀,靠著大師的地方就是神清氣爽,略略略。
景璽:“……”他看他不是神清氣爽,是皮癢了。
謝清風從頭到尾隻當沒看到景璽這慘兮兮的模樣,到了機場外,郝吉鑫剛拿出手機想打車。
一輛車緩緩開了過來,到了他們麵前停了下來,後車窗打開,露出一張驚喜的臉:“謝先生?”
謝清風抬眼看向前方,對上男人的臉,隻點了一下頭。
裘德軒卻已經從車裡下來:“謝先生,這也太巧了,我來這邊出差,這是分公司給我配的司機。謝先生要去哪兒,我先送先生。”
郝吉鑫沒想到這麼巧,因為剛好是節假日的點,不好打車,不過剛好遇到裘德軒也太巧了吧?
裘德軒看謝清風沒出聲,忍不住笑了聲,坦然道:“謝先生放心,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沒打算怎麼著。但麵對心上人,給我一個表現救命之恩的謝意總行吧?”
郝吉鑫聽到那三個字,瞪圓了眼,上下瞧著裘德軒。
好家夥,這麼直白嗎?
謝清風皺眉,剛想開口拒絕,那邊耳力極佳的景璽本來還躲得遠遠的,這會兒遠遠瞧著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大步朝這邊走過來。
郝吉鑫想到對方還生病,抬起手擋著:“你忘了你病了?”
景璽卻沒理他,直接到了好幾米外才停了下來。
他和一個約了車剛好車到了要上車的客人低聲說了幾句,然後拿出手機轉賬,後者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那叫一個熱情:“你先你先,哎呀先生真是客氣!”
景璽和司機說了聲,然後這車就停在了裘德軒車後麵。
郝吉鑫也被景璽這一番操作給驚到了:這也行?
謝清風抬抬眼皮,瞥了司機一眼。
景璽怕他拒絕:“一萬呢。”
謝清風刷的一下轉頭看過來,瞧著旁邊的某人像是看敗家子。
郝吉鑫:好家夥,火上澆油,景影帝是個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