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正是周五和她發生過衝突的程知瑤，她看著狀態不太好，眼睛也有點腫，發現林夕注意到了她，急忙低頭揉了揉，說了句：“是昨晚睡晚了。”
在她說話間，林夕已經裝好了包子遞給她：“你的兩個包子，拿好。”
蔣芸卉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夕夕，這是你同學啊。”
邊說她邊看了一眼自己女兒，怕她會不好意思，之前她就很不願意被同學看見，結果卻發現林夕的反應很自然，和先前幾乎沒什麼區彆。
林夕點頭：“是同學。”
蔣芸卉放下心來，和程知瑤笑了笑：“同學你好啊。”
誰料程知瑤臉一紅，慌忙抓過包子，把錢丟了過來就跑開了。
“喂，同學，你的找零！”蔣芸卉急忙喊了一聲，但程知瑤很快就擠進人群裡，不見蹤影。
“這孩子……”蔣芸卉有些奇怪，撞見了夕夕，怎麼反倒對方看起來更不好意思，“夕夕，你周一帶給她吧。”
“好。”林夕接過找零放進口袋，她也有點詫異，在程知瑤轉身跑開的瞬間，她聽到了一句輕不可聞的致歉——“昨、昨天誤會了你，抱歉啊。”
沒想到前世一直想得到的歉意，如今沒有爭取卻輕易得到了，還真有一點點諷刺。
八點半左右，東西售罄。
感歎了下如果天天生意能這麼好該多好，蔣芸卉快速整理完攤子，又感謝了張嬸一番，定了下次請她吃大餐，就和林夕推著車回家。
“夕夕，有沒有想吃的東西，今天我們做點好吃的。”
“暫時沒有，等我想到再說。”
“跟媽客氣什麼，想吃什麼就直說，要不今天我們去購物，放鬆一下，給你買幾件新衣服。”
聽出蔣芸卉語氣裡的小心翼翼，林夕哭笑不得：“媽，我沒事，彆胡思亂想，就隻是夢到了七年間的事，等晚上你就知道了。”
蔣芸卉：“……”
什麼叫沒事，就是一心認為自己夢到了七年裡的事問題才大。
算了，就像夕夕說的，等晚上就知道了，到時候沒下雷陣雨，她再好好開導她，要真像那兩個小姑娘說的，有什麼多重人格症，也好早點聯係心裡醫生。
她那邊還有點存款，治療起來應該夠吧，再不行，就去借點錢。
林夕不知道蔣芸卉對她的懷疑方向已經完全跑偏了，她幫忙把早餐車放好後，母女倆上了樓。
做了會作業，午飯後兩人又一起出去逛了會，很快就到了晚上。
看著天色暗了下來，蔣芸卉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覺得根本不會有什麼雷陣雨，昨天的天氣預報也沒提到，但她莫名又覺得或許真會下雨。
“夕夕，你說的雷陣雨，幾點來？”
“好像是九點左右，你先去休息吧。”
“這我怎麼睡得著，我等到九點，大不了明天休息一天。”蔣芸卉想了想，又起來把電器插頭全拔了，女兒說隔壁的電腦會被劈壞，說不定她們家也會有些影響呢。
林夕也沒勸她，這種情況下，換做她也不容易睡著，她給蔣芸卉到了杯水，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母女倆坐在沙發上聊了一會，蔣芸卉卻總忍不住朝窗外頭看。
林夕摸出手機看了一眼，八點五十四，她起身走到了窗前。
窗外涼風習習，染上了幾絲潮意。
抬頭朝上空看去，林夕感覺到，那高處的雲層之中，已經開始醞釀起雷意。
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