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一嘗了嘗味道，蔣芸卉心裡頓時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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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下車後，林夕點開了維信裡的地圖，看了一眼所標的位置。
一路上灼冉都沒敢出聲，這會周圍沒什麼人了，它小聲問道：“夕夕，你緊張嗎？”
林夕笑了：“不緊張，也沒什麼好緊張的。”
“可是，我們可能會遇到山神吧，對方可是神呢。”在灼冉認知裡，化神的修士可是極其可怕的的存在，一揮手就能銷掉一座山的。
共同生活了這麼久，林夕自然知道它在腦補些什麼，解釋道：“這邊的神可能和你所想的神不太一樣。”
灼冉好奇地問：“哪裡不一樣呀？”
林夕：“我也不好解釋，若是以後有機會，看到你就知道了。”
“哦哦。”灼冉沒再追問，發現有人走過來，急忙沒再出聲，乖巧裝成靜物。
林夕順著地圖的指示走進一條街，越走越偏，這條街的店鋪好像都搬遷了，走到後麵連人影也瞧不見幾個。
就在她懷疑是不是還得點出維信問問路時，視線便被旁邊的牆麵所吸引，等她看清牆麵上的內容，不由扯了扯嘴角，看來是沒必要問路了。
隻見不遠處的牆麵上，印著兩個巨大的字——辦.證！下方是一個同樣巨大的紅色箭頭。
……這麼明目張膽嗎？
箭頭直直地指向了街尾，走到儘頭，林夕發現這裡居然還有一家開著的店。
她抬頭看著招牌，是一家快遞公司，裡麵三三兩兩的工作人員，正在分著快遞，旁邊還有人拿著喇叭在指揮。
“那是C區的加急件，今天抓緊送出去。”
“輕拿輕放輕拿輕放，說了多少次了，不要扔不要砸。”
林夕：“……”
她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剛才她已經觀察了裡麵的人，不管是裡麵的快遞員還是外麵這位主管，身上都不帶著絲毫靈氣。
應該是普通人，但如果這裡是靈侍給靈族們辦.證的地方，多少會有一些線索才對，可是怎麼看都隻是一家普通的快遞公司，就是快遞員的工作態度好像有點奇怪。
這時，站旁邊指揮的主管大叔發現了她，關了手裡的擴音喇叭，問道：“小姑娘，來寄東西的？”
林夕試探地問：“這裡能辦.證嗎？”
聞言，對方很熟練地給林夕指了個方向：“往裡走往裡走。”他顯然不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問這個。
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林夕這才發現旁邊有一條偏僻狹窄的小巷，剛好被立在外麵的招牌遮住，如果不是特意去看，很容易忽略掉。
林夕急忙到了謝：“謝謝。”
“不客氣。”剛說著，主管突然拿起喇叭朝一個快遞員砸去：“不許偷吃！瞧把你能的，以為我看不見啊？”
順著小巷走進去，沒走幾步，林夕又看了牆上印著的辦.證二字，這回的字號要小很多，跟以前在電線杆上看見的小廣告一模一樣，就差個手機號。
直到最裡麵，林夕才看見一間電梯，十分突兀地出現在這裡。
隻不過見過印在牆上那兩個高調的辦.證，如今再出現什麼，她也見怪不怪了，直接走過去按下了開關。
電梯裡頭的按鈕比較靠下，林夕彎腰才能按到，多半是為了照顧那些個頭比較小的靈族，最末尾有個與眾不同的按鈕，上麵印著紅彤彤的辦.證二字。
她果斷按下了那個按鈕，卻沒能按動。
林夕收回手，想了想，在指尖凝結一點靈氣，又試著按了一次，這回成功了，這應該是為了防止非靈族或靈師誤入的。
電梯隻下降了一層就停了下來，林夕走出電梯，視線一下子開闊連起來。
明明是地下室，周圍卻通明，她順著腳下的指示燈走了一小段路，就看見了一間小小的房間。
林夕覺得有些奇怪，這地方明明很大，總覺得不該隻有這麼一間小房間，但她也沒細想，還是辦正事要緊，其它的可以慢慢了解。
裡麵的布置很簡單，隻有一張桌子，兩隻椅子，桌子上放著一隻手機以及一本作業簿。
其中一張椅子上坐著一位穿著黑色衛衣的少年，正在喝著熱茶，聽到了林夕的腳步聲，卻沒什麼反應。
林夕有點意外。
原來靈侍是這麼一位小孩，看著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周圍環繞著極其稀薄的靈氣，暫時分彆不出是靈師還是化了形的靈族。
另外在走進房間後，她立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墨香，似曾相識。
她眨了下眼，很快記了起來，這香味先前曾在傘柄上聞到過。看來猜得沒錯，那位借傘人果然和山神或者靈侍有關。
“你好，我是先前說好來辦居住證的。”
聽見林夕開口，少年抬眸看向她，微微一滯，打量了她幾秒，回道：“你自己辦？沒必要。”他聲音清冷，幾乎沒有起伏，和維信上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林夕如實答道：“不是我，對方不方便過來，我先來幫忙問問。”
“稍等。”
他放下茶杯，翻了翻旁邊的一本作業簿，上麵密密麻麻寫著很多小字，有些潦草，林夕一時沒能認出是什麼。
等翻到某一頁後，少年看了一眼，拿起手機劈裡啪啦一陣按。
就在林夕奇怪他在乾什麼的時候，忽然聽到手機傳出了提示音，拿出來一看，發現是維信收到了一條信息。
“你好親，辦居住證需要靈族本靈來辦理哦，如果那位靈族不方便，我們可以提供上門服.務的，還是要提醒一下，上門辦.證需要收取一定的服務費哦。”
林夕：“……”
所以他剛剛麵無表情打出的就是這一段話嗎？
看樣子還是照著本子上的字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