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撿起朝程知瑤那邊看了一眼，程知瑤恰好在觀察她的反應，見她看過來，便大方地說道：“送你的。”
“謝謝。”林夕收了下來。
“不用謝，之前說好的。”程知瑤說著問道，“你真準備轉到平行班？”
林夕反問：“你想一起去？”
“我才不去，我去了那不是便宜了高恬恬。”高恬恬巴不得把她們兩個都擠出這個班，不能讓她得逞。
一想到高恬恬那家夥，程知瑤就氣得咬牙切齒，“你到平行班也要好好學習，彆讓成績掉下來，對了，我周末報了補習班，那個老師講課還不錯……”
說到這，她突然停了下來，她本來是想問林夕要不要一起的，還有名額呢，結果想到她家的家境一般，肯定交不了學費，就沒往下說。
“那挺好的。”林夕問道，“你最近是不是覺得注意力不夠集中？記憶力也跟不上？”
她突然換了個話題，程知瑤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你問這個乾嘛？”這語氣，如果在半路上碰到，多半被當成是推銷的。
林夕說道：“我有學業有成符，送你一個怎麼樣？”就當是鑰匙扣的回禮。
“噗。”程知瑤忍不住笑了，“你還信這個，行，那你給我一個。”
林夕摸出了昨天晚上畫的醒神符，拋給她：“白天放筆袋裡，睡覺的時候墊枕頭底下，過個十天半個月效果就差不多穩了。”
“……說得還像模像樣的。”程知瑤接過來看了一眼，把它塞進了筆袋裡，“我也不白拿你的，要是真有效，我請你吃飯。”
林夕謝絕了她：“請吃飯就不用了，下次月考好好考就行。”也好看看這符的效果如何，這符準備麵向普通人，所以蘊含的靈力要比給霍卿小師弟的少。
看著林夕翻開課本開始早讀，程知瑤後知後覺地發現她有點怪，而且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現在的林夕跟以前認識的那個林夕太不一樣了，就和變了個人似的的，該不會是被誣陷偷手機落下了什麼毛病吧。
或者被穿了？
回憶著最近發生的事，她忽然有點慌。
如果是以前，她自然不會把這些想法帶到現實裡來，可是剛不久她才遇到過那麼不科學的事，多想一點也很正常。
程知瑤想了想，把那個小布袋先拿了出來，放在抽屜的角落裡，然後拿出手機，從維信裡翻到一個空白頭像的人，點開聊天框，輸入了一段話。
“路遙知瑪麗：你好，你說你能驅靈，那也能看出彆人有沒有被穿嗎？”
這位當初她還被那串鑰匙扣控製的時候，在路上碰到的，對方給了她名片，說她被惡靈附身了，當時她的情緒還被壓製著，沒有理他，名片倒是收下來了。
惡靈離開後，她恢複了正常，想起了這件事，覺得對方是真的有能力，就急忙把名片找出來，添加了他，以防萬一。
對方很快回複了過來。
“半仙箜：被穿？”
“路遙知瑪麗：這麼說你，就是被其他魂魄占了。”
“半仙箜：你的意思是被惡鬼或惡靈附身了？”
“路遙知瑪麗：差不多吧，你有辦法嗎？”
“半仙箜：當然有，你先付個定金，餘款等驅除成功後按難度收取。”
程知瑤朝林夕的座位看了一眼，回了個“好”，肯定是她和高恬恬誣陷了林夕，讓她心灰意冷，所以才會被惡靈乘虛而入的。
不過是一個月的零花錢，能幫上忙就好，更何況她也不知道這個冒牌貨想要乾什麼的，繼續留著說不定她自己也會有危險。
☆☆☆
今天比較閒，緗色邊哼著歌邊塗著指甲油，突然看到群裡瞬間刷出了一大串信息。
她翹起小拇指點開一看，發現是老大發了話上來，嚇得她一不小心把指甲油塗歪了。
與此同時，另一個群裡一片哀嚎——這群裡的成員幾乎和剛剛那個一模一樣，除了沒有山神。
“唉呀媽呀，這是讓我們加班加到死的節奏啊，老大是不是想換一批靈侍了？”
“噓，你發錯群了，這群有老大在。”
“……”
“…………”
“嚇得我急忙看了一眼群名稱。”
“哈哈哈哈哈哈哈嗝，我也看了。”
“親親，你們這樣的想法不對，要積極陽光一些，山神大大會發布這樣的任務，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月白，在我們自己群裡，就沒必要親來親去的吧。”
緗色默了會，發道：“其實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結果剛發上去，群裡秒回出一大串：“收起你的想法。”“親愛的，請你閉麥。”“不，你沒有。”
緗色：“……”
這群家夥，一點都不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