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澤忍不住往後挪了挪：“我沒騙你們，真的隻是聽說過，好幾年前了，我有個朋友煉出一件法器，說是可以開啟什麼新市場，把靈力轉化為可賣的形式。”
“她人很聰明，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四級煉器師，隻可惜這件作品還沒完全麵世，直接被總集團給銷毀了。”
林夕把他剛說的重點重複了一遍：“把靈力轉化成可賣的形式？”
仲澤點頭：“對，差不多就是你所說的同化靈力，有的人缺少修煉資源，有的缺少靈力，有的人缺錢，同化一下靈力，各取所需。”
“她總是會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可惜這法器很容易被用在不對的地方。”
當時她是先把法器送去鑒定，靈師總集團怕一些心術不正的人會利用這種法器，扣下法器並封鎖了消息，所以幾乎沒有靈師知道。
仲澤說道：“按照你們的形容，有點像是竊取了我那朋友的構思，改良後煉製出的。”
“我說……”徐醉生剝著鵝蛋的殼猜測道，“會不會就是你那個朋友？”
仲澤立刻否定：“不可能，我朋友還被押著在煉器協會做白工，哪能在那些老家夥眼皮底下做這些事。”
徐醉生點點頭：“像是那群老家夥會做出來的事。”大概覺得這麼危險的人物，放在身邊比較放心。
如果人族靈師的事還嚴重到需要山神出麵解決，那群老靈師大概會覺得非常丟臉。
孫葉文一直沒有吭聲，這會突然問道：“林道友，你怎麼看？”
“我覺得該先請個靈。”林夕說著念了請靈符咒，把檀請了出來。
檀出現得很快，不過依舊還是小麻雀的模樣，他拍著翅膀停在桌上，問道：“有事？”
再次聽到他的聲音，徐醉生頓時恍然大悟：“我終於想起來了為什麼覺得你的聲音熟了，你是老檀吧！”
檀即答：“不，我是酸菜。”
他表麵很淡定，心裡慌得一批。
擦！沒想到還會被老熟人認出，上次他故意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成功蒙混過關，這次怎麼就想起來了。
徐醉生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老檀，你怎麼變成這幅德行了。”
小麻雀的臉都黑了，拉得老長：“我時間很寶貴，有什麼事就快說。”
聽林夕把事情簡述了一遍，檀回道：“這我不知道啊。”
靈侍對於靈師這邊的事其實了解不多，靈侍主要管的還是靈族，維護靈族和人族的平衡。
另外，靈師總集團自己能解決的事情，一般不會通知他們和山神，有些丟臉的事甚至會想辦法瞞下來。
那群老古董特彆嚴格，假設曾經有煉器師煉出過這種法器，法器多半會被扼殺在搖籃裡，毀屍滅跡，所以仲澤說的這事很可能還真有發生過。
“我先去查查看吧。”檀說著看向林夕，“小丫頭，雖然請我來不用請靈符，不過我覺得吧，你至少也得給點貢品吧。”
自從被老大罰成麻雀，好多靈師使用請靈符他都不敢回應，貢品自然也就少了不少，要是老朋友被看見，肯定和徐醉生一樣的反應，想想就尷尬。
灼冉問道：“請你吃麵包屑嗎？”記得上次他就炫耀變成麻雀有麵包屑吃。
“……”這話不免讓檀想起吹牛結果延長懲罰的悲慘經曆，他用小翅膀扶額，“至少來隻完整的麵包吧，謝謝。”
“汪！”雪山突然朝門口叫了一聲。
聽到這聲音，林夕這才發現剛剛的小蘿莉偷偷往門口挪了好一段路：“你要走了？”
檀看過去，忍不住說道：“這小鬼有點麵熟啊。”
小蘿莉急忙反駁：“你認錯啦！”
檀想了想：“叫什麼……low雪？”
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念錯，她忍不住糾正道：“是絨雪！”
“對對對，我記得，小山神的靈侍嘛，幾年前跟在緗色屁股後麵學習對吧，不容易啊，你跟她學居然沒學壞。”
聞言，林夕和灼冉不由都愣了一瞬，她是靈侍？莫非是烜儀的靈侍？
之前樟木說過，烜儀也過有一些靈侍，不過很少，而且都是一些小動物，平時有事他更習慣指揮那些小雪人，不會麻煩靈侍。
失去神格之後，他和靈侍之間的聯係也就切斷了，但在切斷之前，他將自己的靈力分給它們，所以現在絨雪身上的靈力跟烜儀還算是同源，大概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覺得雪山親切。
那頭，因為檀的話，絨雪直接僵在了原地，抿了抿嘴，眼淚忽然啪嗒啪嗒落下。
檀：“？”
他說錯了什麼？
絨雪哭著哭著，竟快速縮成了小小的一團，是一隻小雪貂，除了背部和尾巴尖帶點黑色的毛之外，通體都是白色的，縮在地上，看起來既可愛又有點可憐。
原先忍得好好的，可是一聽到檀的話，她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的事，聯想到現在情況，就覺得很難過，很委屈。
本來就是為了行動方便，她才勉強用變化術變成人形的，剛剛拿了鵝蛋跑開，也是因為變化術到了極限，這麼一哭根本就沒法維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