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冉：“……”
這位靈侍好大方。
與此同時，林夕手中的小雪人開心地不停冒著雪花，手舞足蹈地看向另外一位少年。
那是位和她外表仿佛年紀的少年，有著精致好看的眉眼，周身泛著絲絲寒意，卻沒有那種拒人於千裡的感覺。
林夕大方地開口道：“你好，我是林夕。”
“我知道。”
清冽的聲音入耳，帶著一種令人平靜的舒適感，像是能平息內心的焦躁一般，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山神們特有的能力——雖然他現在已經不算是山神。
聲音和記憶中些許不同，也難怪，畢竟已經過了十幾年。
林夕笑了：“看樣子你還記得我。”
這話讓樟木忍不住插嘴道：“那當然，像你這麼吵吵鬨鬨的xiong——咳——孩子，很難讓人忘記的。”
灼冉逼近他：“你剛剛說了熊對吧？我家夕夕哪裡熊了？”
“我有錯嗎？之前她還一直嚷嚷著，不怕冷不怕冷，為了找烜儀玩故意說自己不怕冷。”夕夕家的手機精真是越來越凶了。
“可我的確不怕冷。”林夕說著在沒抱著小雪人的掌心凝結起灼氣，“你看我這像是怕冷的樣子嗎？”
樟木一驚，急忙和她拉開距離：“行行行，說不過你，快把熱氣收起來。”
小雪人見到烜儀著實開心，歡騰了一會，又感覺林夕手上的熱氣，轉過身和她揮揮手像是在告彆，然後縱身撲向前方的人。
烜儀抬手接住它，小雪人立刻化作四散的雪花回歸，下一瞬，大家便感覺到周圍的溫度驟降，但很快被壓製下去。
猜得沒錯，烜儀應該可以感知到小雪人經曆過的事情，就是不知道是一部分還是全部。
思考間，林夕看見烜儀掌心的小雪人再次出現，像是有些困了，揉揉眼睛朝著廚房走去。
冰箱冰箱。
她疑惑地看向烜儀：“你不收回去嗎？”
樟木無所謂地說道：“沒事，這隻就留在你這裡，他那還有很多。”
烜儀用靈術製造出的小雪人，能執行一些簡單的命令，冬天還會趁著混到旁邊的雪堆裡方便，下山幫一些忙，比如撿垃圾丟到垃圾桶，再比如把走失的雞鴨鵝之類的趕回家、幫弱小的靈族儲存些過冬的食物。
空閒的時候，那些小雪人、小雪球，動不動就在山上一個疊著一個玩，疊到最高的時候，幾乎望不到頂。
灼冉：“……”
這是多不多的問題嗎？這可都是靈力啊。
不過這會小雪人似乎又淡定了下來，那會急著要離開，估計是想把自己所持有的信息傳達給烜儀。
林夕從廚房拿出了一些點心，今天周末她在家，蔣芸卉留了很多給她：“你們這次出來是來協助顏時大大捉那個幕後者的？”
“何止是協助——”紺青撿起一塊餅乾，瞥了一眼烜儀，急忙把餅乾丟進嘴裡不再吭聲。
烜儀坐在沙發上，幾乎沒怎麼開口，還真是跟記憶中差不多，那時候幾乎都是她在說話。
樟木大致把從顏時那邊了解到的情況說了一遍，經過顏時手下的靈侍努力，這次的事差不多已經梳理順暢。
七年前，對方趁著烜儀剛失去神格，趁亂用聚靈的法器抽走了他用來穩定山脈的靈力。
之後慢慢潛伏著，用陣法結合法器煉出了那些小石頭，慢慢地散布開，前幾年都是小規模的試驗，直到最近才一口氣強奪走許多靈力。
靈力之中被施加了“不在規則之中卻又不算違規”的靈契，隻要靈族一使用就默認需要“償還利息”，跟林夕當初猜測的差不多，算是一種漏洞，現在靈侍正在努力地查看這部分漏洞。
被他拋下的那枚棄子，他們也已經審問過了，那家夥可以說什麼都不知道，應該是一開始就被神魂控製，如同一個傀儡一般。
如果不是遇到林夕，那神魂就能順利抽離，最後以“幕後者畏罪自殺而亡”結束，就算事後查出什麼疑點，那他本人也早就逃離到安全的地方，閉關修煉，直到將靈力消化完全。
那時候境界可就不是突破剛剛金丹那麼簡單了，要對付起來也更棘手。
想起剛剛顏時大大對夕夕讚不絕口，樟木誇道：“所以夕夕這次的功勞很大，得點功德理所應當。”
林夕笑了笑：“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樟木急忙搖頭：“不用不用，你還是好好上學，省得讓小卉擔心，學校那邊也不能老請假。”
林夕挑挑眉：“這倒沒關係，我有秘密武器。”
樟木：“……”
忽然不太想聽所謂的秘密武器是什麼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