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渭之笑道:“小蘇大夫果然是醫術高明,要是換了彆的大夫,可能我這一發熱,命就要沒了。”
“沒那麼嚴重。”蘇棠棠很謙虛地說道:“如今我大楚醫術比以前進步許多,一般性的發熱感染,還是可以治療的。”
“那也是因為小蘇大夫不同凡響,才得以治好的。”
哎呀,老是被誇,還是被男主誇,心裡真的……爽呆了啊,她笑著就接受吧,一轉眼看到夥房送來飯菜,蘇棠棠一看,居然還有肉食和堅硬食物,立刻道:“這些飯菜暫時不能給李將軍吃。”
夥房士兵一怔,問:“那給李將軍吃什麼?”
蘇棠棠很嚴肅地說道:“先吃些青菜和粥,看看今日情況如何,明日再做打算。”
夥房士兵為難地看向李渭之,平時李副將軍也都是這麼吃的,哪怕受傷也是這樣吃的啊。
這次李渭之卻點頭道:“按小蘇大夫說的做。”
“是。”
夥房士兵便端著托盤離開了營賬,路上遇見在四處巡視的青元,青元問:“怎麼菜又端回來了?”
夥房士兵道:“小蘇大夫不讓李副將軍吃。”
“為何?”
“說李副將軍身子不適合吃這些,先吃些青菜小粥之類的。”
“哦,那就聽小蘇大夫的。”青元立刻道。
夥房士兵不由得愕然,小蘇大夫才來軍營幾天,一個個都聽小蘇大夫的,還有一些士兵佩服小蘇大夫,更有一些士兵多次向小蘇大夫打聽是否有姐姐妹妹表姐堂妹之類,要是有,他們就去娶。
大家都這麼喜歡小蘇大夫嗎?
好吧,那他也跟著喜歡小蘇大夫吧,總覺得大家喜歡的是沒錯的,他端著托盤繼續朝前走,忽然聽到青元道:“對了,小蘇大夫還在李副將軍營賬中?”
“對。”夥房道:“聽說,小蘇大夫特彆負責,今日一早起,就在給李副將軍治病,到現在都沒有出營賬,也沒有吃午飯呢。”
完了!
完了完了!三爺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生氣,果不其然,等青元來到大營賬時,聽到士兵彙報說小蘇大夫一直在李副將軍營賬中,連午飯都沒有吃,當即臉就黑下來了,一揮手,讓士兵下去了。
青元走上前彙報巡邏結果,表示周邊一切正常,裴時寒聽後點了點頭,起身抬步朝營賬外走,青元趕緊道:“三爺,你還沒有吃午飯。”
“放在那兒,一會兒回來吃。”
青元趕緊跟著裴時寒,解釋道:“三爺,三夫人眼下是軍營的大夫,治病救人是本職,自然要多多和病人接觸,了解病情,對症下藥,為大楚造福!”
青元不停地說一些有的沒有的,裴時寒轉頭問:“你今天怎麼這麼多話?”
“我是怕三爺你生氣。”在青元心中,三爺各方麵都好,處世不驚,睿智穩重,進退有度,氣度不凡,可是一遇到三夫人的事情,一切的一切都變了,人也變的很幼稚似的。
“我生什麼氣?”裴時寒反問。
“那你——”氣衝衝的要乾什麼?
“我是喊她回來吃飯,不要餓壞了身子。”
“……”是這樣嗎?
青元表示懷疑,隻得默默跟著裴時寒向前走,很快地來到李渭之的營帳前,還沒有進去,就聽到了三夫人的聲音:“你先彆動,我給你調節一下枕頭被子。”
“有勞小蘇大夫了。”
青元聽後,悄悄地轉眸打量裴三爺,儘管沒有從三爺臉上看出什麼表情來,但是他聽到三爺鼻子裡噴出了“哼”的一聲,然後就看到三爺掀開營賬走了進去。
青元跟著走了進去,怕有什麼不好的畫麵,趕緊喊道:“參見李副將軍!”
這一聲吸引了蘇棠棠李渭之的注意力,兩人同時轉頭看過來。
“裴兄。”李渭之道。
“裴將軍。”蘇棠棠行了個禮。
“小蘇大夫不必客氣。”裴時寒徑直走上前,伸手接過蘇棠棠手中的枕頭道:“剛剛從此地路過,聽士兵說,小蘇大夫已經照顧李將軍到此刻了,很是辛苦。”
“不辛苦。”蘇棠棠回道。
“我覺得你辛苦。”裴時寒道。
“???”真不辛苦,比前幾日輕鬆多了,還有時間做做藥材什麼的,畢竟今日隻要照顧李渭之一個人就行了。
“這個枕頭放在哪兒?”裴時寒轉頭問蘇棠棠。
“???”裴男配這是要乾什麼呀,怎麼突然這麼勤快,幫著他照顧病人了,蘇棠棠搞不清楚,伸手指著李渭之的腰部,道:“放在這裡。”
裴時寒把枕頭放在李渭之的腰部。
蘇棠棠問:“李將軍,你感覺放在這裡可以嗎?”
李渭之一頭霧水地點頭問:“可以。”
“那就成。”蘇棠棠又伸手拎凳子,還未拎到,凳子就被裴時寒拎走了,蘇棠棠吃驚地看向裴時寒。
裴時寒拎著凳子,問:“小蘇大夫,這個放在哪兒合適?”
蘇棠棠呆呆地回答:“放到床頭,抵著枕頭。”
裴時寒再問:“被子放哪兒?”
蘇棠棠再答:“疊整齊了,放在李將軍的側腰部。”
“這個枕頭放哪兒?”
“……”
“這張被子放哪兒?”
“……”
“這張呢?”
“……”
裴時寒一一把所有的東西都換了位置,還扶著李渭之挪了挪位置,可謂是一片同僚之情在玉壺啊。
可是李渭之卻被整的一臉迷茫,完全不知道裴時寒在唱哪一出,看看蘇棠棠,又看看裴時寒,再看看蘇棠棠。
蘇棠棠問:“李將軍,你感覺這個姿勢如何?”
裴時寒跟著加一句:“不行的話,我再給你調一調?”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