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你怎麼了?”
“沒怎麼。”裴時寒語氣中帶著不悅。
“你在生氣。”
“沒有。”
“那你笑一個。”
“……”
“要不然我給你笑一個?”
裴時寒抬眸看向蘇棠棠。
蘇棠棠立馬給裴時寒一個燦爛的笑容。
裴時寒忍俊不禁。
蘇棠棠道:“那我走了。”
“等一下。”裴時寒伸手拉住蘇棠棠的手。
蘇棠棠回頭疑惑地看裴時寒。
裴時寒輕聲問:“你覺得李渭之長得好看嗎?”
“???”這是什麼問題,蘇棠棠摸不清楚裴時寒心裡在想什麼,如實回答:“好看。”
裴時寒臉色發青。
蘇棠棠道:“不過,誰都沒有三爺好看!”裴時寒真的是既符合大楚審美,又符合二十一世紀女人的審美,好看到讓人尖叫,至於李渭之,真的是稍微差那麼一丟丟丟丟。
“真的?”裴時寒問。
“真的。”
裴時寒麵色緩和了。
蘇棠棠重重點頭,而後問:“那我可以走了嗎?”
“早點回來。”裴時寒大拇指摩挲了一下蘇棠棠手麵。
蘇棠棠的手麵癢癢的,一路上心裡也癢癢,這個裴時寒越來越騷了,整日裡想勾.引她,把她心裡攪的亂亂的,她一直饞著他的身子,哪天說不定就撲倒了呢。
唉,走一步算一步,實在不行,就撲倒唄。
蘇棠棠繼續向前走,沒一會兒到了李渭之的營賬,李渭之還沒有醒,她便將藥罐搬到營賬外,坐在冬日的太陽下麵熬藥,順便和看營賬的護衛小聲聊天。
知道這次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大概是不能回家過年了,蘇棠棠也有些傷感,忽然聽到裡麵傳來細微的聲音,她掀開簾子去看時,正好看見李渭之醒了。
“小蘇大夫,你來了。”李渭之十分熱情地問道。
“李將軍,你感覺如何?”蘇棠棠問。
“挺好的。”
“傷口疼不疼?”
“疼。”
“有沒有繃的感覺?”
“有。”
“沒關係,這是正常感覺,我來看看你傷口有沒有出血?”
李渭之點點頭。
蘇棠棠解開李渭之的衣裳,看了紗布附近,沒有鮮血溢出,便道:“傷口沒有碰到,明日重新上藥包紮,便會好受許多。”
“有勞小蘇大夫了。”
“李將軍不用客氣,先把藥喝了,剛熬的。”
“嗯。”
蘇棠棠把剛剛盛出來的藥,端給李渭之,李渭之接過來,一口飲儘,看著忙碌的蘇棠棠,忍不住開口問:“小蘇大夫,聽說你住在裴將軍的大營賬中。”
“對。”蘇棠棠坦坦蕩蕩地回答。
“怎麼住裴將軍的營賬中了?”
“方便給裴將軍治療身子。”這是蘇棠棠裴時寒早已想好的理由。
“裴將軍身子怎麼了?”
“也沒怎麼,就是以前打仗留下來的老毛病,防止夜間發作的,所以就命我在旁伺候著。”蘇棠棠笑著解釋。
“那小蘇大夫住著方便嗎?聽說裴將軍夜間易醒,小蘇大夫不會打擾到裴將軍嗎?”
“方便啊。”蘇棠棠笑著說道:“他睡他的,我睡我的,互不乾擾,而且我睡覺很沉,很老實,打擾不到裴將軍的。”
他睡他的,我睡我的——那就是兩張床,說不定營賬中分了兩個房間呢,果然是這樣,就說小蘇大夫是那種眼神清澈溫柔的人,絕不是手下他們傳揚的那樣,他心裡莫名的有些開心,與蘇棠棠相處了一日,相處的十分融洽。
第二日,蘇棠棠依舊準時來到李渭之的營帳中,今日已不似昨日那般忙碌,李渭之身上比昨日更輕鬆一些。
蘇棠棠悠閒地熬藥。
李渭之坐在床上,忍不住開口問:“小蘇大夫是哪裡人?”
蘇棠棠回答:“應州人。”
“那我們是老鄉啊,我也是應州人。”
“我知道!”蘇棠棠順口回道。
李渭之疑惑地問:“你知道?”
蘇棠棠愣了下,趕緊解釋道:“當然知道,軍營人都知道李將軍是應州人。”
“也是。”李渭之微微笑了,問:“不知道小蘇大夫是應州哪兒人啊?家中可有什麼親戚?”
“李將軍這是乾什麼?查戶口啊?”
李渭之笑道:“不是,隻是覺得小蘇大夫麵熟,想著可能認識。”
“???”不會被認出來了吧?蘇棠棠心下一緊,轉頭看向李渭之時,李渭之又是一副平靜的樣子,她穩了穩心神,在這個大軍營中,還沒有人知道她是個女的呢,不能慌,把李渭之治好就撤,她不接李渭之的話茬,轉而道:“藥熬好了,喝了藥,我就可以給你換紗布了。”
李渭之點點頭。
蘇棠棠把藥倒進藥碗中,從寒冷的營賬外走一趟,回來李渭之就可以喝了,接著蘇棠棠開始給李渭之換藥。
蘇棠棠把李渭之的手下喊過來打下手,接著她十分認真地察看李渭之的傷口,李渭之也低頭看自己的傷口,不得不說,他的身體真的很好,小蘇大夫的醫術了得。
不過兩三天的功夫,窟窿大的傷口已經慢慢向內聚攏,相信不久就能完全康複了,李渭之心頭十分愉快,目光移向蘇棠棠身上。
正想要說謝謝,見蘇棠棠異常專注地處理,他也就把話吞進腹中,目光落在蘇棠棠的臉上,發現小蘇大夫一個男人,皮膚比大多數女人還要洗白,睫毛長而翹密,若是個女子,必是傾國傾城的。
這都胡思亂想些什麼啊,李渭之收回目光時,瞥了一下蘇棠棠的耳朵,倏地目光便定住了,接著再次看向蘇棠棠的耳朵,蘇棠棠耳朵和她的人一樣,也是小小的可愛的,乾乾淨淨,耳垂圓潤。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耳垂上有耳洞,李渭之趕緊看向蘇棠棠的另一隻耳朵,正好蘇棠棠側過臉來,李渭之看到了另外一個耳洞。
所以小蘇大夫是——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有第二更。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