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寒下巴蹭了蹭蘇棠棠的頸窩,聲音低沉沙啞地說道:“以後不管多難受,我都陪在你身邊。”
“好。”蘇棠棠應一聲,而後問:“你今天和李副將軍他們談了那麼久的事兒,是不是還是要跟胡人打一仗?”
“是。”裴時寒斬釘截鐵地說道:“這一仗必須要打,而且是越快越好。”
“有把握嗎?”
“有。”
“那就行了。”彆的蘇棠棠不懂,她問結果就行了,她背對著裴時寒躺著不舒服,便又側身,正對著裴時寒,太久沒見了,她想多看看裴時寒,不但目光看著,手也不由得伸出去,輕輕摸著裴時寒瘦削的臉龐,這段時間裴時寒真的瘦太多太多了。
她心疼不已,忽然看見裴時寒的脖頸處有兩道傷口,她開口問:“這兒怎麼了?”
裴時寒趕緊伸手扯衣裳。
蘇棠棠感覺不對勁兒,強行扯裴時寒的衣裳,裴時寒也不敢太阻攔蘇棠棠,怕傷到蘇棠棠,蘇棠棠很輕易地扯開了裴時寒的中衣,接著就看到裴時寒身上一道又一道的傷痕。
蘇棠棠驚呆了,半晌才問:“這是怎麼回事兒?”
裴時寒道:“怎麼受這麼多這麼重的傷?”
從蘇棠棠眼中看到了心疼,裴時寒很開心,握著蘇棠棠的手道:“沒有那麼多,也沒有那麼重,都是皮外傷,養一養就好了,彆看了,難看。”
裴時寒把中衣扯上,緊緊摟著蘇棠棠。
蘇棠棠輕聲問:“是皮鞭抽的嗎?”
裴時寒沒有隱瞞,道:“是。”
“是胡人的皮鞭?”
“是。”
“胡人的皮鞭怎麼會抽在你的身上?”
裴時寒笑道:“不被他們抽兩下,我們怎麼能把胡人地區的情況摸的一清二楚。”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裴時寒伸手攏了攏蘇棠棠的頭發,簡單地向蘇棠棠說一說他這次追蹤的情況,他帶了數個精兵前去,因為寒冷因為饑餓而隻剩下三五個,而這不是最艱難的,最艱難的是越靠近胡人區域越危險。
胡人雖然不像大楚投降派吹噓的那般神秘可怕,也不絕不簡單,他手下有幾人就是隱藏不當,被當場殺害。
而他和青元差一點也命喪皇權,幸好這時候碰見胡人所圈養的奴隸,也就是從大楚搶的人,他們兩個在楚人的幫助之下,混入其中。
好在楚人胡人長相不同,管理奴隸的那個胡人可能是個新人,剛好臉盲,根本認不出來裴時寒青元和其他人的區彆,帶著裴時寒青元向大部分彙合,當然也對所有“奴隸”進行無差彆的虐打。
裴時寒青元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受傷,受傷沒多久,裴時寒青元二人就找到胡人的老巢,一個建於荒原之中的部落,不管他們如何遷徙,都以此部落為根據地,設置各種關卡和障礙,一般人進去隻有死路一條。
裴時寒就是在那裡待了一段時間,才受的傷,好在他身體向來康健,那些小傷就是看著不好看,對他和青元來說都不算什麼,照樣從胡人區逃出來。
裴時寒儘量以輕鬆簡單的風格說給蘇棠棠聽,蘇棠棠卻還是聽的膽戰心驚,緊緊地握著裴時寒的手,《嬌寵美妻》一書中,說什麼裴時寒是開事業掛的。
放屁!
還不是要自己努力,她道:“我給你檢查一下身子吧。”
“不用了。”裴時寒拒絕。
“我是大夫。”
蘇棠棠堅持,裴時寒拗不過,便起身脫衣裳,蘇棠棠拿著燈,仔細地給裴時寒檢查身子,她慶幸自己在裴時寒出征前給他和青元備了很多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檢查一遍,確定裴時寒身上都是皮外傷,且沒有毒素之類的,蘇棠棠又有裴時寒把脈,之後才鬆了一口氣,重新躺到床上。
裴時寒問:“娘子,我強壯吧?”
蘇棠棠:“???”這哪兒跟哪兒?
“強壯吧?”
“……強壯強壯。”蘇棠棠不得已附和裴時寒,一臉嫌棄地附和。
裴時寒被蘇棠棠“嫌棄”的樣子逗樂,抱著蘇棠棠親個不停,還好他有些分寸,知道蘇棠棠懷孕,便沒有亂來,隻是把蘇棠棠親個遍而已。
第二天早上,裴時寒來到書房,換了一本關於女人懷孕的書籍認認真真地讀起來。
聽到丫鬟說李渭之來了,已經進了宅子的一道門,他迅速起身,拿著書就朝正房疾走,動作之快堪比閃電,接著一把摟著正在澆花的蘇棠棠。
蘇棠棠被抱的一頭霧水,問:“三爺,你乾什麼?”
裴時寒精神狀態良好地說道:“走,我們迎客去。”
“迎什麼客?”蘇棠棠好奇地問,她不知道今日家裡要來什麼客人啊。
“自然是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還要迎嗎?”
“對,娘子說得對,不需要迎,那麼我們就在這兒站著。”裴時寒親密地摟著蘇棠棠,麵帶笑容地看著蘇棠棠澆水,開口就來一句:“多謝娘子誇獎,為夫很高興在你眼中和心中,是全天下最英俊的男人。”
正好進來的李渭之,一下就聽到裴時寒說這麼一句臭不要臉的話。
蘇棠棠:“???”這男人沒毛病吧?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