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眼下之人……就、就、就是鎮國大將軍?
他不由得抬眸打量裴時寒,都說裴時寒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眼前的男人豐神俊朗,氣度出眾,當得起“美男子”的名銜,再看旁邊坐著女子,明豔中帶著恬靜,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莫非這就是傳說的“蘇大夫”?
他心裡陡然一驚,偷偷地轉頭看向縣太爺。
縣太爺小聲道:“他們就是鎮國大將軍和蘇大夫。”
符知州又問:“你怎知道的?”
“我見過啊,我和你說了許多次,大軍曾向我際城借兵,我和鎮國大將軍打交道不止一次,怎會認錯?你就是不信我!”縣太爺小聲嘀咕道:“你看看大將軍玉帶上佩戴的虎頭玉佩,我記得大楚隻有三塊,當今皇上一塊,藍雲侯一塊,最後一塊就是在鎮國大將軍身上。”
符知州轉頭看去,他沒有見過裴時寒,可是去年藍雲侯馮彥廷駐守邊疆之時,曾經清水州借兵過,當時是他接待的,他見過藍雲侯身上佩戴的虎頭玉佩,確實和眼前的這塊一模一樣。
所以眼前的男人真是鎮國大將軍裴時寒。
符知州心下駭然,“撲通”一聲跪下來道:“下官符懷山參見鎮國大將軍,近來邊疆雜亂,一些騷亂分子假冒朝廷命官行騙,所以下官方才鬥膽與大將軍對峙,還請大將軍贖罪。”
符知州一跪下,其他侍衛紛紛跪下,剛剛已經跪過的縣太爺趕緊地下跪了。
整屋三樓裡,除了裴時寒蘇棠棠,其他人全跪下了,裴時寒開口問:“所以,知州大人是說我是那騷亂分子?”
“下官不敢。”符知州臉色已經慘白,他接到武達仁的書信,說是符南被鎮國大將軍給抓了,他當時正在清水州邊境,靠近際城縣的地方聽曲兒,下意識地認為鎮國大將軍是假的。
想著居然有人敢在他的地盤動他的兒子,活膩了是吧,他立刻丟下一眾歌姬,飛快趕來,就是想要替兒子出出氣。
沒想到真的是鎮國大將軍。
這可如何是好啊!
在這倒春寒的時候,他的汗已經濕了後背。
“是嗎?”裴時寒笑笑,對護衛道:“去,把清水州知州府符懷山符知州大人的大兒子,際城縣縣令武達仁武縣令的外甥符南符大公子請上來。”
“是。”護衛應。
裴時寒給符南帶了一堆的頭銜,聽的符知州和縣太爺冷汗直冒,額頭上的汗啪嗒啪嗒向下落。
“大將軍,符大公子到。”護衛扯著五花大綁,嘴裡塞著臭襪子的符南過來。
“好。”裴時寒一副關切的樣子說道:“讓符知州瞧瞧,是不是他兒子,彆是冒牌貨。”
護衛把符南推向符知州。
符南唔唔叫著。
裴時寒道:“把臭襪子拿掉啊,不拿掉怎麼相認呢?”
護衛立刻把符南口中的臭襪子拿掉,符南看著符知州就喊:“爹!你終於來了,快把這些人統統給殺了,尤其是坐著的那個男的,他踹死了我的狼狗,還綁了我——”
“畜生,你給住口!”符知州一巴掌甩到符南的臉上,伸手把符南拽跪到地上道:“還不快給鎮國大將軍磕頭認罪?!”
鎮國大將軍?
符南一聽這個名頭,當即愣住了。
符知州見符南不動,伸手就按住符南的後頸,用的朝地上摁,砰砰地給裴時寒磕了數個響頭,磕的符南頭腦發蒙,符知州趕緊道:“大將軍,犬子年紀尚小,不懂人情世故,得罪了大將軍,還請大將軍贖罪。”
裴時寒道:“知州大人這話說的就不對了。”
符知州微微一怔,心下感覺不好。
裴時寒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是大楚王朝的老百姓都知道的一句話,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武縣令,你是不是?”
縣太爺趕緊應:“是,是,是,大將軍說的是。”
“那麼,武縣令以為該如何處置呢?”
“按大楚律例處置。”
“這原也是在你的際城縣出的事兒,那麼這事兒就交給你了。”
“卑職定會秉公處理!”說完這句話,縣太爺鬆了一口氣,鎮國大將軍能將這事兒交給他辦,說明沒有因為親戚關係,而發落他。
他一定會秉公處理!
可是符知州聽後,卻不願意了,他趕緊道:“大將軍,犬子年幼,犬子——”
“子不教,父子過。”裴時寒緩緩說道:“知州大人,你也不要急,審完了你兒子,京城那邊應該也會派人來審你,眼下你沒什麼事兒,就回清水州等一等吧。”
聞言,符知州再也撐不住,一下癱坐在地上。
符南整個人傻住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慌亂地抓著符知州道:“爹,爹,你救我啊!”
作者有話要說:我真是寵你們啊。
你們說加更,我就加更,上哪兒找這個好的作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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