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世界和平
蘇棠棠詫異地望向裴時寒,裴時寒微笑地看著李渭之,特彆指出遲遲早早哪裡像他,哪裡像蘇棠棠,表示這就是愛情的力量,真心實意地希望李渭之趕緊和未婚妻成親,感受人生的另一種美妙。
李渭之嘴角抽搐了數下。
蘇棠棠扶額。
裴時寒對李渭之道:“有了妻兒,心就定了。”省得你總是臭不要臉地惦記我媳婦。
李渭之太陽穴跳動了一下,喚了一句:“王爺。”
“何事?”裴時寒問。
“微臣是奉命來接王爺王妃入府的。”彆無他意,真的是裴時寒想太多了,愛蘇棠棠愛慘了,草木皆兵了。
“哦,你是奉命來的?”裴時寒又問。
“是。”
“你不是自己想來的?”
“……”
“那就好,進來吧。”
“是。”
瞬間,裴時寒就變了樣子,一副正派鎮南王的樣子,把剛剛發生的事情拋之腦後,拉著遲遲早早的小手,對李渭之說了謝,而後對蘇棠棠道:“娘子,我們進府吧。”
蘇棠棠點點頭。
在蘇棠棠裴時寒未來之前,鎮南王府的下人已經就位,他們一出現,下人們趕緊上來迎接。
一個個衣著服飾統一,乾淨利落的樣子,一起迎接鎮南王和王妃,王妃蘇棠棠在應州城時,也去參加過一些宴會,見了很多豪門貴族的府邸,也在心裡驚歎過沉穩大氣,可是和鎮南王府一比,真的就遜色許多。
鎮南王府真的是蘇棠棠見過最氣派的府邸了,格局大氣明亮,雕梁畫柱,細節之處更是匠心獨運,她拉著早早的小手,跟著裴時寒向前走。
看過朱色大門,青石板路,遊廊抱廈,花草樹木,以後這裡就是她的家了,她轉頭看向身旁的裴時寒遲遲和早早,其實不管在哪兒,隻要裴時寒遲遲早早在,就是家。
就是家。
“哇!”遲遲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早早跟著道:“好大哇!”
裴時寒低頭問:“遲遲早早喜歡嗎?”
遲遲道:“喜歡。”
“早早呢?”
早早點頭道:“早早也喜歡。”
“那以後我們就住這裡了好嗎?”裴時寒問。
“好。”遲遲早早立刻就點頭了,他們從際城一路向應州城走,住了許許多多的地方,每個地方都住幾日就走了,他們也就習慣了。
見兩個孩子也沒有抗拒,裴時寒便看向蘇棠棠。
蘇棠棠笑道:“我覺得這兒很好。”
裴時寒道:“嗯,這兒已經被收拾好了,細節上的東西,我們住進來之後,你慢慢安排,想怎麼修飾就怎麼修飾。”
蘇棠棠點頭:“好。”
鎮南王府很大,估計要走半日才能走完,蘇棠棠一家坐了三日的車,也都乏了,僅僅走了王府的主乾道,直接來到蘇棠棠裴時寒要住的正房。
遲遲早早都是各自有小院子的,但是蘇棠棠裴時寒想著兩個小家夥還太小,離的太遠了,他們也不放心,就暫時安置在正房旁邊的兩處廂房。
待遲遲早早再大一點,便去各自院子居住,此刻卻是都在正房待著,蘇棠棠四周看看了,推開窗子就能看見不遠處的小池塘,十分怡人。
蘇棠棠十分滿意地帶著遲遲早早從正房出來,讓乳娘帶兩個小家夥去四處看看,一抬眼看見裴時寒正同李渭之說話,李渭之下意識地朝蘇棠棠這邊看來。
裴時寒臉色立馬不好看。
李渭之奉命在這兒迎接他們一家人,也是挺辛苦的,於是蘇棠棠道:“辛苦李將軍。”
李渭之起身道:“王妃不必客氣,眼下我已不是將軍了。”
蘇棠棠微微吃驚道:“是升官了?”
“是。”
蘇棠棠笑道:“恭喜啊。”
“王妃客氣,因為戰場上受了傷,已經不能上戰場了,所以轉了文職。”
“受了傷?”蘇棠棠趕緊問:“重不重?”
“已經沒什麼問題了。”在裴時寒去平南尚王之亂時,李渭之也跟著去了,奮勇殺敵的時候,右手受了傷,幸好有裴時寒及時相救,他才撿回一條命,他心裡感激裴時寒的,仍舊無語於裴時寒瞎吃醋,儘管他心裡還是想著蘇棠棠,道:“就是不能像以前那樣拚殺,所以乾脆不要上戰場了。”
“那——”蘇棠棠惋惜道:“馳騁沙場多年,如今放下兵器,怕是會不好受的。”
“也沒什麼。”李渭之確實不好受過,平亂結束之後,他掙紮了一段時間,那段時間他總是會想念過去,想念自己在意誠伯府時,蘇棠棠昂著小臉誇他好看的樣子,他真想回到那時候,和蘇棠棠把親事訂下來,然而時光不能倒流,就像他的右手也不能恢複原來一樣的靈活。
他慢慢接受兩件事情,聽到蘇棠棠明白自己的內心,他很開心,不枉他喜歡她一場,他笑著說道:“不管是做文官還是做武將,我的初衷都是為國為民儘一份力量,所以眼下對我來說都是一樣。”
果然是《嬌寵美妻》一書中的男主,覺悟就是高,蘇棠棠釋然地笑道:“李公子說的是,是我想得淺了。”
“王妃過謙了。”
“咳!”這時候裴時寒咳嗽了一聲。
蘇棠棠李渭之同時看向裴時寒。
裴時寒一副正經八百的樣子,不理二人。
李渭之這才嚴肅地說道:“王爺,眼下你和王妃已經來到王府了,那麼微臣的任務也完成了,王爺王妃多多歇息,微臣先進宮複命了。”
“慢走。”裴時寒道。
“是。”
李渭之應一聲,告退時看了蘇棠棠一眼,很久沒有見蘇棠棠了,這一次見他發現蘇棠棠比在軍營時,更加的美麗,美麗中又比之前多了溫柔恬靜,眉眼之間都是幸福的。
看得出來,和裴時寒在一起,她很開心也很幸福,這樣就很好了,李渭之收回目光時,心裡泛起絲絲苦澀,抬步離開時,多了幾分決絕。
看著李渭之的背影,蘇棠棠歎息了一聲,忽然聽到身後又傳來一聲咳嗽。
“咳!”裴時寒咳嗽了一聲。
蘇棠棠回頭看向裴時寒,麵帶疑惑。
“咳!”見蘇棠棠沒有靠近自己,裴時寒又咳嗽一聲。
蘇棠棠問:“三爺,你身子不適?”
“沒有。”
“那你為何咳嗽?”
“嗓子不舒服。”
“是不是染了風寒?我看看。”蘇棠棠走向裴時寒,伸手貼到裴時寒的額頭,道:“沒有發熱,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有。”裴時寒道。
“哪裡不舒服?”蘇棠棠一下緊張了。
裴時寒拉過蘇棠棠的手,一下把蘇棠棠拉坐到自己的腿上,握著蘇棠棠柔軟的右手,放到自己心口上,道:“這裡不舒服。”
“心?”
“嗯。”
“心怎麼了?是悶是慌還是怎麼回事兒?”
“難受。”
“怎麼難受法?”
“就難受。”
“是不是累的?”
“不累。”
“那怎麼回事兒?我幫你揉一揉,你再站起來走一走,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兒。”蘇棠棠微微蹙眉道:“好好的,怎麼心裡難受呢?現在還難受嗎?”
“不難受了。”被蘇棠棠揉著很舒服,裴時寒道:“李渭之一走,我心裡就好受多了。”
蘇棠棠動作一停,她非常擔心十分專業地詢問他情況,沒想到這家夥是在裝,她裝他胸口上捶了一下,氣的就要起身,結果還沒有起來,就被裴時寒給摟住了。
“你乾什麼?”蘇棠棠推裴時寒,怎麼推都推不動。
裴時寒緊緊摟住蘇棠棠道:“棠棠,為夫真的難受。”
“你難受什麼?”
“你一和李渭之說話,我就難受。”
“為什麼?”
“你說過他好看。”
“……你不是你是自信的男人,從來不吃醋的嗎?”
“說過嗎?”裴時寒一副無賴的樣子。
“你還不承認?”蘇棠棠氣的要起身。
裴時寒又抱進了蘇棠棠幾分,下巴抵著蘇棠棠的頸窩,輕聲道:“我承認,我承認,自信歸自信,但是看見你和李渭之說笑,我心裡還是酸溜溜的。”
蘇棠棠本來是生氣的,結果一聽裴時寒這酸溜溜的委屈的語氣,瞬間沒了脾氣,反而向裴時寒解釋道:“隻是說笑而已,又沒有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