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也要幫她的,是素心急於效忠打斷了他後麵的話。
戚淩雲有暗衛,二弟也有,但這事不能公然告訴隨時準備與二弟和離的弟妹。
收回視線,戚淩雲道:“我雖沒有這樣的丫鬟,但我認得兩個習武的女子,明日我會修書兩封,問問她們是否願意進府為弟妹效力,弟妹先回去,最遲明天中午我會給弟妹消息。”
蘇梨高興道:“多謝大哥,隻要她們願意進府,多少聘金我都願意出。”
她剛說完,戚驍臣來了。
趁戚驍臣還在院子裡,蘇梨飛快朝戚淩雲道:“此事還請大哥暫且替我保密,二爺問了,便說他一回府就急匆匆去見表妹,我心裡不舒服找你來告狀了。”
她目光狡黠,與二弟玩鬨一樣,倒像個調皮的小姑娘。
戚淩雲都答應借人給她了,這點小忙自然應下。
戚驍臣進來後,蘇梨冷冷看他一眼,朝戚淩雲行禮道:“時候不早,不耽誤大哥用飯,我先告退。”
戚淩雲頷首。
蘇梨冷漠地從戚驍臣身邊走過。
戚驍臣狐疑地看著她,等蘇梨走了,戚驍臣問戚淩雲:“大哥,她又來找你做什麼?”
戚淩雲清靜慣了,他並不喜歡攙和二弟夫妻間的事。
弟妹是苦主,戚淩雲同情她,麵對招惹出這些是非的親弟弟,戚淩雲臉上隻剩下不耐煩:“昨日你才答應弟妹對她好,今晚便招呼不打跑去表妹那邊,你說弟妹找我做何?二弟,你若真不喜歡她,趁早請父親回來主持你們和離,少來擾我。”
“我……”
“飛泉,送客。”
戚淩雲不想再看戚驍臣。
戚驍臣吃了一肚子氣,不等飛泉來送,他氣衝衝去追蘇梨了。
“表妹病了我才去看她,這點小事你也容不下?”戚驍臣風似的攔到蘇梨麵前,瞪著眼睛問。
戚驍臣真的很生氣,蘇梨怎麼與他鬨都行,她跑到大哥這邊來,就是故意丟他的臉!
蘇梨笑了笑,諷刺地問:“二爺不是想看我拈酸吃醋嗎?怎麼我酸了,二爺反而不高興了?”
戚驍臣忽然反應過來,她跑來告狀,還不是因為在意他?
小女人明明長了一張嬌豔美麗的臉,做起事來卻直爽潑辣,戚驍臣喉頭滾動,突然不想浪費唇舌了,今晚他在床上好好地馴服她,等她像月練一樣哭著求二爺饒命時,看她還敢不敢嘴硬。
“下不為例。”戚驍臣冷聲給自己找了個不追究的台階。
他氣消得快,還老老實實走在她身邊,蘇梨察覺到了一絲危險。
蘇梨問他:“二爺與表妹都說了什麼?怎麼這麼快就來找我了,表妹沒多留留你?”
戚驍臣故意道:“她留我作何,聽說她病了我去看看,知道病情不重我馬上走了。”
蘇梨又問:“表妹沒向你告我的狀?納月練做姨娘,我要給她安排婚事?”
戚驍臣精明起來的時候也很會演,不但沒氣,還讚賞地握住了蘇梨的手,笑道:“說了,不過表妹年紀大了,確實該安排婚事了,夫人如此賢惠,為夫深感欣慰。”
蘇梨一把甩開他。
戚驍臣皺眉:“夫人這是何意?”
蘇梨繃著臉道:“二爺不要臉,我要臉,誰家好女子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你拉拉扯扯?”
戚驍臣懂了,掃眼左右,戚驍臣乖乖收回手。
走到一半,蘇梨突然扶住腰,黛眉痛苦地皺起。
“夫人怎麼了?”素心第一時間發現,趕緊扶住了蘇梨。
蘇梨麵對她使個眼色,刻意壓低聲音道:“月事才來,站了這麼久腰酸。”
素心心領神會,一邊扶著蘇梨,一邊抱怨戚驍臣:“都怪二爺,我們夫人每次來月事都會腰酸難受,本該在屋裡躺著休息,偏偏要吃您的氣。”
戚驍臣剛剛聽見蘇梨的話了。
因為與柳盈盈情投意合了兩年,戚驍臣對月事有所了解,尤其是柳盈盈每個月都有幾日小臉憔悴,故蘇梨裝成這樣,戚驍臣沒有半點疑心,畢竟,他還沒說要與她睡覺,她沒有裝的理由。
“行行行,都怪我,先扶你們夫人回去休息。”戚驍臣敷衍地道。
三人一起回了蘭芳閣。
蘇梨進屋便對月練道:“我月事在身,這幾晚你好好伺候二爺。”
月練先是驚訝夫人為何要撒謊,聽完後麵的反應過來了,頓時紅雲滿麵。
蘇梨已經給月練收拾出了一間偏房,今晚戚驍臣便隨月練去偏房睡了。
不愧是武將,真能折騰人的,偏房離上房有段距離,夜深人靜,蘇梨都聽到了月練的高歌。
幸好離得遠聲音小,蘇梨撇撇嘴,繼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