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1 / 2)

“施寧。”

張晴端著水杯,拿著藥走到施寧的床前喊她的名字。

施寧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張晴的身影。

她雙手撐在床麵,坐起身:“我頭太暈就又睡過去了。”

張晴:“這是我給你買的藥,你快吃下吧。”

施寧接過她遞過來的藥丸和水,略顯蒼白的唇對她感激一笑。

“謝謝你。”

張晴看到她接過藥,往嘴裡丟的時候出聲阻止。

“誒你等下。”

施寧問:“怎麼了嗎?”

反正藥過期了吃了也不會有什麼事吧,頂多讓她感冒再多拖兩天而已,她都已經這麼幸福了,這點痛苦對她來說都不是事。

張晴收回去想攔住她的手,目光閃躲道:“沒什麼,我就想提醒你一下,小心水燙。”

施寧抿了一口水:“沒事不燙,謝謝你。”

說完她將那幾顆藥丸咽了下去。

張晴親眼看到施寧將那幾顆過期的藥品咽下去,感覺心中一片慌亂,沒法直視施寧。

“你、你快休息吧,我就我就先走了。”

說完她離開了房間。

施寧感覺到她有點怪怪的,隻當她還在因為昨天考砸的事情傷心難過,沒去想太多,吃過藥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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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邊,張晴拒絕了莊子續,不肯給他藥之後,莊子續越想越覺得自己也生病了,乾脆也跑出去一趟,去藥店拿了兩盒跟張晴買的相同的藥。

他拿完藥,卻見收銀台前沒有人,莊子續喊了兩聲。

“有人嗎,這裡要買藥。”

穿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從倉庫裡走了出來:“有人,等一下。”

醫師走出來之後,莊子續拿著他手中的藥給醫師看:“老板我有點輕微感冒症狀也可以吃這個嗎?”

醫師:“可以是可以,不過我看你挺好的,輕微的症狀的話可以買點板藍根先預防一下,吃了沒用再吃這個。”

“而且啊,這批還是過期的,你看這不,我剛從倉庫裡拿了新的來替換上。”

說著醫師從他手中將藥拿走,都進塑料袋內,將從倉庫裡拿出來的藥補上。

莊子續:“沒事我以前感冒也經常吃這個,有備無患嘛,板藍根對我來說沒什麼用,我還是買一盒吧。”想到還要和施寧這個病毒體連續呆好幾天,他可不想自己變得越來越嚴重。

“小夥子你很惜命嘛。”醫師笑了句,帶著他去結賬。

醫師一邊給他掃碼的時候一邊說:“現在的年輕人像你這麼重視自己身體的可不多,那都是以為自己身體素質好,不拖到萬不得已都不吃藥的。還有更誇張的,就在剛才沒多久,你前麵還來了一個小姑娘,看著跟你差不多大吧,也買了你手上這盒藥,我都跟她說了是過期的,她為了貪圖便宜,還是把藥給拿走了。我在她後麵喊都喊不應。”

“哎,這過期的藥怎麼能吃呢,希望她沒啥事吧。”

“這什麼奇葩,過期的藥還不如不吃。”莊子續聽到後道。“可彆為了省幾塊錢把自己身體吃出其他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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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施寧都從未出過酒店房間。

一天沒看到她人,林森諾總覺得不安心。

他用手機打了電話給施寧,電話打通了,卻顯示無人接聽。

此時已經是晚間十點,往常這個時候,依照施寧這種對學習計劃嚴格執行到幾近變態的程度,她這會不是在看書刷題就應該再做睡前的聽力訓練。

不可能睡得這麼早。

而且一整天也沒看到她下來酒店吃飯,難不成是因為他白天幫她買的那些吃的太多了,導致她晚上吃不下?

林森諾最終還是放心不下,走到她房間去敲門。

開門的人是張晴,她剛洗完澡換上睡衣,頭發還有些濕。

她看到林森諾後,臉上閃過一絲驚喜:“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

“施寧呢?”

果然,他一開口,關心的人永遠是施寧。

張晴壓下心底的沮喪,裝作若無其事道:“施寧啊,她應該是感冒了不舒服吧,今天一整天都呆在房間裡沒有出來。”

林森諾聽到後皺了眉:“她一整天都沒出來?你有去看過她嗎?”

“當、當然有啊,我還去給她買了藥,她吃完後就睡了,我想著她生病需要休息也就沒再打擾她。”

被他這樣一問,心虛感又湧上來,張晴有幾分慌神,言辭吞吐。

她的神情被林森諾儘收眼底。

“我進去看看她。”

說著他就要往房間裡走,張晴攔住他:“這樣不妥吧,施寧還沒起床,你這樣闖進一個女生的房間會不會不太好。”

“讓開。”

他清冷的聲音裡不帶感情,莫名給人壓製感。

張晴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嚴肅緊張的模樣,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林森諾推開了她,直接走進去推開了施寧的房間。

施寧還睡在床上,他開門走進來,她都似毫無察覺般一動不動。

林森諾走到她麵前,看到再床上熟睡的施寧,心底總算鬆了口氣。

“你怎麼還在睡?”

“都不餓嗎?”

施寧沒有回應他,雙眸閉著,不為所動。

林森諾坐在她床邊,靜靜地看著她。

很少有這樣的時候,他可以不用掩藏情緒肆無忌憚注視著她。

“早知道就不給你買這麼多吃的了,你看你,都懶得下樓去吃飯。”

“小懶豬,還不起床。”

他對她說了好一會兒話,施寧總算睫毛閃動了兩下。

她睜開眼看到了眼前的人影,整個世界天旋地轉,她在繚亂不明的光影線條中依稀認出他的輪廓。

“森諾?”

她張唇,喉頭一片晦澀。

林森諾察覺她不對勁,剛開始看到她臉紅還以為她是睡太久的緣故,現下看來,應該沒有那麼簡單。

他伸手去摸施寧的額頭,掌心滾燙。

“你怎麼發燒了?”

施寧:“我不知道,我好難受。”

她吃完藥後一直都在睡,睡夢中做了無數個噩夢,夢境裡的痛苦都好像無比真實的發生在自己身上,醒來就看到了他。

他聽到她說她好難受的時候,攥緊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