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1 / 2)

雖說距離第一次過去了也有小半年的時間,但因為之前是在劇組,殺青後各自又都忙著工作,洛子黎更是把飛機當的士坐,基本上就是聚少離多,抱一下都挺難的,更彆說做點兒什麼其他的了,上一次做還是一個月前的事情。

一個來月沒親密接觸了,這回還是關默頭一回主動邀請下開始的,以至於洛子黎這晚尤其的瘋,等結束的時候才想起來中藥熬過了頭。

關默半夢半醒間聞到了一股很苦的味道,也不知道幾點了,床頭開著一盞不怎麼明亮的夜燈,整個屋內都被照的很朦朧,但在睜眼的時候還是有點兒刺眼。

他抬手遮了遮,意識還沒清醒透呢,就感覺眉眼被洛子黎很輕地吻了下,嗓音低沉又溫柔,在耳邊響起的時候聽著還怪性感的。

就是說出的話讓關默有些哭笑不得。

隻聽洛子黎說:“默哥醒醒,我們喝完了再睡。”

關默身上又酸又累,儘管不是第一次,也接受自己在下麵這個事實了,但身體上還是不適應,這會兒更是困得很。

他眯著眼把洛子黎貼在他臉上的手拉下來,摁在床上後又在手背上拍了兩下,像是哄,又像是撒嬌一樣迷迷糊糊地說:“太晚了,明天再喝吧,乖啊洛洛,聽話……”

不知道的人聽完還得以為洛子黎才是喝藥的那個。

完了又重新閉上眼,把臉埋在枕頭裡蹭了蹭。

關默平時雖然溫柔,但身上的氣場卻一直都挺強勢的,倆人相處的大多數時候都是他在縱容著洛子黎,這會兒難得見到關默這副迷糊樣兒,洛子黎那顆心都給他撩動了。

換個時候可能還真會隨了關默的願。

但這會兒卻不行。

距離上回見麵也才過去幾天時間,之前視頻的時候,隔著屏幕天天都見還沒什麼感覺,這會兒見著真人,抱著了、親著了、也摸著了,洛子黎才發現關默居然又比上次見麵的時候瘦了些。

不僅是腰和身上的肉少了,臉都小了一圈,本就纖長的脖子這會兒更細,還白,凸出來的鎖骨上印著幾道洛子黎剛剛咬出來的紅色痕跡。

指尖從上麵劃過時,儘顯曖昧。

關默實在太困了,說完那話就又要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不料腦子還沒暈乎過去呢,就感覺下巴被人一掰。

下一秒,溫熱的唇就貼了上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嘴裡就猝不及防地又被渡進來一口苦澀的中藥。

因為知道關默怕苦不愛喝的緣故,所以洛子黎也沒燉太多,就一碗,幾口就喂完了。

關默到後邊整個人都清醒了,不清醒也不行,藥很苦,洛子黎的唇卻更熱,兩者疊加進行了好幾回,壓根就沒法再繼續睡。

“從哪兒學來的辦法,我要沒吞下去流一床怎麼辦?”關默含著洛子黎塞進他嘴裡的草莓味兒硬糖,舌有些艱難地坐起身,抽了張紙巾在嘴角擦了擦,又抽了張遞給洛子黎。

洛子黎接過也沒擦,而是舔了舔唇,帶著滿嘴跟關默相差無幾的中藥味兒在關默唇上親了口,說:“那我就再抱你去洗一次澡,然後再熬一鍋中藥喂你。”

關默眉頭一挑:“一次澡的功夫夠熬一鍋中藥?”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同之前係統所說的那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緣故,洛子黎居然眨了下眼就說:“那……多洗幾次?”

他剛說完呢,額頭就被關默輕輕彈了下。

“腦子裡就裝了黃色廢料是吧?”關默挑著眉看他。

誰知洛子黎卻說:“都裝了你。”

可能真是相處久了的緣故,洛子黎今年的情話水平明顯呈豎形上升。

關默難得愣了下,而後又有點兒好笑,貼在他額頭的手往下一滑,故意掐了掐洛子黎的臉頰,力道不重,但可能是他的腰實在太酸了,以至於這麼捏覺得有點不夠勁,於是又往外扯了兩下,說:“得——是你年輕精力旺盛,我不行啊,我可比不了你,折騰不了。”

“默哥也年輕。”洛子黎明顯不太樂意關默跟自己提年紀,微微皺了眉。

先前在劇組的時候,有一回不知怎麼的突然提到了年紀問題,等關默和洛子黎彙報完各自的年紀後,也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句三年一代溝,所以關默跟洛子黎差了六歲,就是兩代溝。

關默自己倒沒覺得什麼,卻沒想到洛子黎介意的很,當天晚上就偷跑到關默房間抱著他很衝地吻過來,說他跟關默沒代溝。

表情無比認真,語氣也是。

這會兒關默一下沒注意,又提到了,洛子黎的表情立時就悶了下來。

關默見他這樣兒著實有點想笑,鬆開捏著他臉頰的手,指甲在皮膚上輕輕抓了兩下,跟撓癢癢似得,問他:“這就不高興了?”

“沒有不高興,”洛子黎抓住關默不安分的手,在掌心裡細細吻了下,說,“我今年都二十二了,等過了生日就二十三了,國家都承認的法定年紀,我年輕,你也年輕,而你老了,我也老了,我們是一塊兒的,沒有距離。”

說著,洛子黎張嘴,又在關默的拇指上咬了一口,尖銳的虎牙在指腹上留了一道很淺的痕跡後,他才又說,“默哥,我其實很自私的。”

關默挑了下眉,沒懂他怎麼突然說這個:“有嗎?”

“有的,我很自私,而且是非常、非常自私。”洛子黎抬起眼對上關默的眼睛,深黑色的眸子裡全是專注和深情,他說:

“我隻希望你是我一個人的,誰也不許看,誰也不許再喜歡,我的心是你的,你的也是,也隻能是我的——我還希望等我們老了以後,我比你先死。”

關默看著他,沒有說話。

洛子黎把手擠進他的指縫裡,牢牢扣住關默的手,像抓住了自己這輩子的希望和光似得那麼緊,那麼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