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無端抖了一下,咽了下口水。
她是一個beta。
而她麵前這個男人,是一個alpha。
並且,是一個非常強大的alpha,讓她前所未有的感受到了壓力。
在他的目光下,她甚至有點不敢動彈。
“鬱藍?”男人開口,嗓音低沉。
鬱藍呆呆地看著他,回應道:“我是。”
“……邵總?”林語小心翼翼道。
邵銘聿的目光掃過女人,定在了她身後的兩名工作人員身上,冷冷問道:“還不報警嗎?”
“什——”女人一僵。
兩名工作人員麵麵相覷。
林語懵逼了一瞬,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不妨礙他盲目跟隨boss,立刻吼道:“抓人啊!報警啊!”
兩名工作人員被嚇了跳。
女人和男人咬牙,瞬間從身後拔出了藏在那兒的刀,見狀,兩個工作人員也知道情況不對了,趕緊撲了過去,場麵頓時混亂了起來。
“邵總——這——”
兩個工作人員都是alpha,林語作為一個beta也不敢上前湊合,抖著手就打電話給飛船的安保部!
而鬱藍的眼眶熱了起來。
或許是放鬆了的緣故,腿一軟,整個人往下滑去。
他的額頭沁出了汗,臉上卻浮現出了紅暈。
林語鼻翼動了動,嗅到空氣中的味道,反應過來後,看向了鬱藍,結巴道:“邵、邵總,他發情了!”
*
身體裡漸漸有火星一處一處點燃,開始燒。
又好像有螞蟻在爬,又癢,又疼。
這種感覺無法形容,但鬱藍知道這是什麼。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十八歲開始有了發情期之後,他的發情期間隔在不斷地變短,最近甚至到了隔幾天就會來一次的程度。
——不,不隻是他,那幾個人販子手中所有的omega,都在發生和他一樣的變化。
鬱藍微微戰栗著,此時此刻,嗅覺也變得非常靈敏。
他清楚地聞到了男人身上淡淡的alpha信息素。
清雅,溫柔,像是一種木質香……
鬱藍接觸過的alpha屈指可數,不論是在孤兒院遇到的,還是那對人販子夫妻的同夥,他們的信息素都令鬱藍感到惡心。
可是這個男人不一樣。
鬱藍喘著氣,抬起眼簾,看向男人,連呼吸也變得炙熱。
男人眸色一暗,將他攔腰抱了起來。
沒有去理會趕過來的人和混亂的現場,邵銘聿丟下一句“拿抑製劑過來”,就帶著鬱藍進了一間房間。
房間裡的自動感應燈亮了起來,但是光線很昏暗。
鬱藍被放到了床上之後,立刻蜷縮了起來,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耳朵邊“嗡嗡嗡”作響,他閉上眼,背脊和額頭都有汗沁了出來。
不行,不能靠近alpha。
“不要咬著。”男人低聲說道。
不能靠近,鬱藍死死咬著下唇,身體的變化與本能令他感到羞恥。
“聽話。”男人微蹙起了眉,釋放出了信息素。
濃鬱的alpha信息素席卷而來,將鬱藍包裹了起來。
鬱藍僵硬了下,大腦有了一瞬的放空。
沒有像想象中那樣被徹底引爆,與此相反,男人的信息素帶著安撫的意味,就像是被清風卷走了所有的熱量一般,鬱藍整個人都卸了力道,幾乎是癱軟在了床上。
恍恍惚惚的,卻也不再像剛才一樣難受,甚至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完全陌生的體驗。
*
林語連滾帶爬去走廊儘頭的抑製劑自動販賣機裡拿了一支omega抑製劑出來,又連滾帶爬衝進邵銘聿的房間。
男人半跪在床上,而青年蜷縮著,背靠在他的懷裡。
屋子裡,omega信息素和alpha信息素亂成了一團,原本清雅的木質香濃鬱起來之後,變得非常霸道而又強勢,而一股甜膩的果香與其糾纏在一起……
林語下意識嗅了嗅,這才反應過來,是葡萄味的。
嘖,忒甜了。
話說,要不是親眼看到這兩人隻是挨在一起,他都要以為這是已經那什麼起來了……
……這也太勁爆了吧,跟了boss那麼多年,就沒見過他對哪個omega做過這種事情。
還好他作為一個beta,對這些信息素沒這麼敏感。
林語哆哆嗦嗦走進去道:“邵總,抑製劑。”
男人頭也沒回,伸手接過,幫青年把抑製劑注射了進去。
又用alpha信息素安撫了一會兒,男人才從床上起來。
青年側躺在床上,好像睡著了,無聲無息。
“邵總,”林語自覺壓低了聲音,“到底怎麼回事?您認識這個人嗎?”
boss可不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啊。
邵銘聿聞言,解開了襯衫最上頭的一顆扣子,鬆了鬆領口,走出了房間。
此時此刻,兩名人販子已經徹底被製住。
所幸沒有工作人員受傷——這艘飛船上載著的全是重要人物,因此會議的召集人,那名心大地放了人販子上來的江總,找來的工作人員也都一個個,在體能上非常靠譜。
這也出乎了兩個人販子的意料——畢竟他們還帶了凶器,自以為和一般的alpha搏一搏沒問題。
槍什麼的,因為目標太大,沒被他們帶上這艘飛船。
他們被壓在地上,抬頭,眼神憤恨地盯著邵銘聿。
工作人員連忙道:“邵總,我們已經報警了!”
邵銘聿冷漠地掃過那兩人,點了下頭,便撥了個電話,放到耳邊,當電話接通時,對對方說道:“我找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