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就哼著歌腳步輕快地跑走了,好像在趕時間。
鬱藍連話都來不及說。
溫子丞聽了,驚奇道:“怎麼?你不是已經有個alpha了嗎?”
鬱藍尷尬,道:“我跟邵先生之間……不是那種關係。”
“那也快了吧,你們之間那氛圍,我看著都不覺得純潔,”溫子丞苦口婆心,“彆這麼輕易放棄,轉戰彆的alpha啊!”
“我沒有要認識其他alpha的意思!”鬱藍捂額。
說完,他頓了頓,又忍不住湊到了溫子丞耳邊,羞赧地小聲問:“真的……看起來不純潔嗎?”
“……”溫子丞憋住笑,道,“我說了,他看你的眼神,我覺得走過去直接抱住你親你都完全有可能。”
鬱藍捂住臉,耳朵紅得滴出血。
溫子丞:“哈哈哈哈哈你這什麼反應啊!”
在前不久,鬱藍還覺得暗戀是苦澀的。
但是不知不覺中,這場暗戀變甜了。
就像是水果糖一樣。
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
鬱一倒好像是突然陷入了熱戀,鬱藍雖然覺得有點微妙,但也沒多過問。
直到周末。
溫子丞給鬱藍每周放一天假,因此鬱藍今天上完課就回莊園了。
邵先生一大早就去了公司,並且說了今晚不會回來,因為晚上要參加一場酒會,在鄰星,明天上午才會返回。
一天見不到邵先生,鬱藍有些失落,揣了好幾顆葡萄味的糖在兜裡,一邊遛著小火星一邊往嘴裡塞。
路上還遇到了劉叔的兒子劉昱,也不知道怎麼了,劉昱遠遠看到他,僵硬地笑著打了個招呼就溜走,溜得很快,鬱藍一臉茫然。
他想起邵先生說劉昱假期快結束了,有很多作業……那大概是去趕作業去了吧?
鬱藍知道中小學有假期作業,原來大學也這麼辛苦??
放下疑惑,他往嘴裡塞了顆糖,繼續一邊想著邵先生,一邊遛狗。
期間又撓了撓後頸——這兒的不適一直沒有回轉,隻是感覺邵先生看到會不讓他撓,所以每次在男人麵前,鬱藍都忍著。
吃過晚餐後,他突然接到了鬱一的電話。
電話另一邊很嘈雜,鬱一有些口齒不清,聽起來像是喝醉了。
“鬱藍,我、我找到可以帶我離開救助機構的人了!我可以和你一樣住在彆人家裡了,哈哈哈哈!”
背景音裡有人在唱歌嘶吼,還有碰杯的聲音。
鬱一剛說完,一道男聲在電話裡響起:“今晚跟我回家。”
“好的,”鬱一仿佛忘了自己在打電話,嗓音甜得發膩,“要標記我嗎?”
男人低笑。
鬱藍心生警惕:“鬱一?”
“啊,鬱藍,對了,”鬱一回過神,醉醺醺道,“你要過來嗎?我想把我男朋友介紹給你認識一下!”
“鬱一,你現在先離開那個地方可以嗎?”鬱藍道。
“誒?為什麼?”鬱一拉長了聲調,像是醉得不清。
另一頭,他身旁的男人懶洋洋道:“彆打了,我們現在就走。”
“啊,等等,我想讓我朋友見見你嘛!”鬱一又對鬱藍說話,嗓音哽咽了起來,“阿藍,其實我聽說你被人收留的時候挺羨慕你的,雖然獲救了,但是住在救助機構裡的時候,感覺就和被關在牢籠裡差不多。我也想要有個家啊。”
鬱藍閉上了眼。
但是不是所有的屋子,都能被稱作為“家”的。
鬱藍想與鬱一保持距離。
他不願意讓鬱一涉足他與邵先生的空間,他也不去涉足鬱一的世界。
但是他沒想到鬱一做事還是如此輕率,輕率到讓他無話可說的地步。
還是那句話,他們好不容易可以嘗試著回歸到正常的生活中,他不希望鬱一輕易選錯了路,因為不是每一次陷入困境後,都能夠得到援救。
他勸過一次,鬱一沒聽。
事不過三,如今,他可以再幫鬱一一次。
也是最後一次。
鬱藍深呼吸一口氣,緩緩吐出,隨後冷靜問道:“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