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地裡乾的混事不少,但真正沒兜住的那幾件,他一直以為自己藏得很好……怎麼可能就被邵銘聿發現了?!
可如果邵銘聿指的真的是那些,一旦讓他爸知道,不把他剝掉一層皮就怪了,接下來他根本不用再指望出門的日子,連再來這種會所玩都完全不可能!
邵源登時就跟吞了蒼蠅一下,又難受又懵。
“哥,都、都是誤會,我跟你道個歉,他朋友最近在跟我玩,今天就順便把他叫叫出來,沒彆的意思……”邵源心跳很快,亂糟糟地解釋,又抬頭對著沙發的方向吼了一句,“鬱一,說話!”
鬱一被嚇了跳,驚恐地對上邵銘聿的雙眸,咽了咽口水道:“對、對,我、我是鬱藍的朋友……”
“不是,”鬱藍忽然開口,嗓音沙啞,“我說過了,我們不是朋友,之前不是,以後也絕對不會是。”
也許今天動身來這裡之前,他的心裡有過一絲要把這個人當做朋友的念頭,或出於同病相憐的憐惜,或出於對方遇見重要的人時,第一時間想要告訴他的特殊感。
然而一切都在鬱一方才為了男人,而拋下一切的時候被摧毀了。
鬱藍甚至覺得自己可笑。
鬱一的臉色“唰”一下白了下來。
“鬱藍,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隻要不是傻子,誰都看得出來現在他們的情況很不妙,門口那個俊美無雙的男人將決定一切,鬱一驚慌地起身求道,“我喝醉了,真的喝醉了,你知道的,我就想離開現在住的那個地方,和你一樣跟家人生活在一起。我隻是被衝昏頭腦了——”
鬱藍覺得頭暈,閉上了眼,根本不想再聽。
“如果不是朋友,今天何必來這裡。”男人摟緊了他,淡淡說道。
“抱歉。”鬱藍啞聲。
他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求道:“邵先生……”
邵銘聿當然察覺到青年的信息素在變得濃鬱、甜膩。
不能再在這裡呆下去了。
他冷冷看了包廂裡一圈,目光讓所有人都一陣膽寒。
“哥!”邵源驚恐地喊道。
邵銘聿隻漠然地掃了他一眼,沒有一句回應,便對身後的保鏢交代了一句,帶著鬱藍轉身離開。
下一秒,保鏢們湧進包廂,掀起一陣驚慌的喧鬨。
整個會所都變得非常安靜,走廊兩旁都有保鏢們看守著。
邵銘聿摟著鬱藍一路到了外頭,進了車後座,前座的司機很識相地開門離開,將空間留給了兩人。
鬱藍幾乎是癱軟在了後座上。
夏季的衣服很薄,快被他的汗水浸濕了。
而一進車裡,狹小的空間頓時被溢出來的omega信息素填充。
鬱藍的後頸癢極了,腺體甚至在發燙。
與前幾次不同,這一次,他的理智真的幾近被燃燒殆儘。
想要什麼——
腦海和身體叫囂著。
想要什麼——
身後,男人坐了進來,“砰”一聲,將車門關上。
他想要的,就是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