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銘聿燒了壺水,抬眸望去時,隻覺得跪坐在窗邊的青年就像是夜空下休憩在樹上的一隻小鳥,不禁莞爾。
鬱藍沒想到這個地方還有這種情侶酒店,邵先生說是朋友新開不久的,二十層的這個房間還是邵先生直接買下來的,也是現在他才有機會帶鬱藍過來。
也太有情調了。
鬱藍興奮地在窗邊瞅了半天,又打量打量屋子,發現一個特彆有存在感的做工精良的小木桶時,爬爬爬,爬過去,打開一看,濃濃的葡萄香飄來。
“這是什麼?”他不解地問,“邵先生,這是你讓人準備的嗎?”
今晚他們要在這裡過夜,而換洗衣物,邵先生顯然也讓人提前準備好了。
那這個小木桶也是邵先生讓人放在這裡的嗎?
邵銘聿在一旁的沙發椅上坐下,單手托著臉頰,道:“阿藍,這是情侶酒店。”
“嗯……我知道呀!”鬱藍歪了歪頭。
邵銘聿瞥了眼木桶,慢慢道:“這是每間房都會提供的果醬,隻是味道可以任客戶選擇。”
鬱藍聽得半懂不懂。
……所以?
所以?
邵銘聿似笑非笑起來。
某一瞬間,鬱藍顫了顫。
隨後緋紅色開始蔓延。
啊,情侶酒店裡給情侶提供的果醬……那麼一小木桶呢,肯定不是早餐時用來刷麵包吃的……
鬱藍臉紅紅了起來。
這、這也太有情調,太、太大膽了。
鬱藍將木桶蓋合上,小小聲道:“邵先生,你怎麼挑了這家酒店,還把這間房間給買下來了呀……”
邵銘聿笑了:“不喜歡?”
鬱藍耳朵紅紅,抿抿唇,爬起來,坐到床上,一副很乖的樣子。
邵銘聿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嗓音低緩:“快去洗澡。”
鬱藍臉更紅了。
他再次抿抿唇……隨後翹著唇角,拿起睡衣就“噔噔噔”走去浴室。
看著他那輕快的腳步,邵銘聿勾起了唇。
十多分鐘後,鬱藍洗完澡出來,男人進去。
而鬱藍打開小木桶,用手蘸了點果醬嘗了嘗。
甜甜的,不過還是沒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純正。
鬱藍在心裡唱著歌,紅著臉往自己鎖骨上抹起了果醬。
……
孕中期雖然能做了,但也不能多,更不能激烈。
邵銘聿極儘溫柔,而因為那小桶果醬,這一晚也格外漫長。
鬱藍覺得自己就像是漂浮在葡萄味和木質香的溫熱海洋裡,耳邊仿佛還能聽到水波飄蕩的聲音,這一夜如同幻境,甜得讓他沉醉不已。
第二天早上,邵銘聿醒來時,身邊沒人。
他坐起身,就見青年蹲在那小木桶邊。
邵銘聿:“……”
他失笑道:“阿藍,你在乾什麼?”
鬱藍回過頭,期期艾艾道:“邵先生,果醬還有剩……”
邵銘聿:“不行。”
鬱藍的腦袋耷拉了下來。
邵銘聿:“等你生完,身體養好了,我再帶你來。”
鬱藍又抬起頭,興衝衝道:“那下次在這裡多住幾天!”
邵銘聿無奈道:“房間我都買下來了,你想住多久都行。”
當然了,這裡雖然有情調,但畢竟小。
專門挑在這裡過夜,是什麼意思,兩人都懂。
鬱藍開心了,遂重新爬回到床上,乖乖躺在邵銘聿的臂彎間。
睡衣領口隱隱露出的地方,全是一夜留下的痕跡。
邵銘聿親親鬱藍的額頭,道:“最純正的小葡萄。”
鬱藍笑著在邵銘聿懷裡拱了拱,小聲道:“等莊園裡的葡萄成熟了,我親自來做果醬!”
邵銘聿睨他一眼。
鬱藍紅著臉,彎著眉眼道:“應該也能做一小桶。”
邵銘聿低頭,蹭了蹭他的鼻子,低笑道:“那下次一定把你做的果醬全部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