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羽,她們那是在乾什麼呢?”
牛月睡眼朦朧的從山上下來,一眼就看到了對麵那一堆虎族雌性。全都擠在一起,很是好奇。
飛羽眼裡劃過一絲不耐,說了句不知道便走到了河邊捧水喝。
他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經過事兒的男人瞟了一眼牛月那壯碩的身材,心中了然,心中甚是同情。不過都不敢明目張膽的表露出來。隻打了聲招呼便讓開了位置。
牛月自然而然的蹲到了飛羽的旁邊,十分坦然的掏水伸進獸皮裙裡,洗出一堆汙穢。
飛羽:“……”
手裡的水,怎麼也喝不下去了。
“你能不能不要在這裡洗?”
“不在這裡洗,那在哪裡?”
牛月很是不解。
之前的那個族地上,水源有好幾處,她住的山洞後麵就有一處,平日裡洗身喝水都是在那兒,從來也沒人說過她,當然,也沒人敢說她。
現在搬到了這裡,水源就這一處,她不在這裡洗,還能到哪兒洗?
飛羽也想到了這處隻有這一條河,麵色不豫,最後隻丟了一句隨便你就直接上了山。
牛月看著他的背影好一會兒,才黯然的回過頭,望著河水發呆。
她知道飛羽不願意跟自己好,隻是為了兩族的關係才不得不答應了阿爸。晚上那事兒也敷衍的很,從來都要自己主動。
可誰叫自己喜歡他呢,他比牛族的男人都要好看,看在他長得好看的份兒上,他那些嫌棄,自己便不和他計較了。
牛月洗了洗手,又在上遊捧了點水喝下,轉頭問旁邊的族人。
“那些虎族的雌性圍在一起是在乾什麼?”
“不清楚,一群人突然就從山上下來了。族長說了,咱們跟虎族各自一邊,誰也不許過河,所以也打聽不到什麼消息。”
牛月點點頭,起身又看了看不遠處的那些虎族雌性,眼底暗暗露出一絲豔羨。
虎族的雌性可真好看,她們還可以把頭發散下來,身邊還有老虎保護著。獸神對她們可真是偏愛。
牛月摸摸頭上因為抹了牛糞而變得硬邦邦的頭發,癟了癟嘴,轉身朝著山上跑去。
牛族的族人多是住在山腳,山上則是飛鷹一族的地盤,不過剛到這裡,兩族總是有著討論不完的事情,所以她阿爸白日裡幾乎都是在山上的。
飛羽前腳剛上山,牛月後腳就追了上去。正當他一臉不耐煩的轉身想說不要跟著他的時候,耳邊一陣風吹過,那個壯碩的人影已經跑到了他的前頭。
看那樣子,是去找她阿爸。
飛羽心頭一緊,難不成是因為剛剛沒怎麼搭理她,所以去告狀了?
結果追上去一聽,跟他沒有半點兒關係。
“阿爸,我也要把頭發放下來!”
“胡鬨!你先去自己玩兒會兒,阿爸還有事情要和你阿公商量。”
牛力板著臉,看著凶的很,牛月卻不怕他。一個勁兒的抱著他手臂搖。
“阿爸!為什麼虎族的那些雌性都可以把頭發放下去,我們卻要一直盤在頭頂,我不嘛,我也要放下去。”
牛族幾百年來,就沒有把頭發散下去過的人,所以牛月這個要求算是比較無理的。牛力再疼女兒也不會為了她去破壞族裡幾百年來的規矩。
“月兒,莫要再鬨,再鬨便不準你上山了。”
這話一出,山洞外的飛羽眼一亮,真是恨不得替牛月再鬨上一鬨。這樣一來,她就上不了山了。到時候隻要自己不下山,她就沒法癡纏自己了!
不過裡頭牛月的反應叫他失望了。
顯然這個不準她上山的懲罰對她來說比不能放下頭發更為嚴重。很快她就從山洞裡走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阿爸凶了心情不好,還是刻意裝作沒有看見,反正飛羽直接被無視了。
飛羽躲她都來不及,當然也不會去提醒她。
牛月悶悶不樂的下了山,找到了大巫的山洞,喊了一聲便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若說族裡最疼牛月的是她阿爸,那第二疼她的就是大巫了。
大巫沒有自己的孩子,卻對牛月視如親生,所以牛月平時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兒總是愛和她說。
“月兒,這是怎麼了,瞧這小臉兒苦的。飛羽對你不好?”
和各族的大巫比,牛族的這個大巫算是最漂亮的一個。不過頭頂的那坨頭發至少遮去了她一半的美麗。
牛月不開心的坐到大巫麵前,把自己看到對麵虎族的雌性不用盤發的樣子說了說。
“大巫,頭發放下來可好看了,為什麼我們不可以?”
因為身材的緣故,牛月對一切能讓自己變美的事物都無比執著。
“這……”
大巫麵上略有幾分尷尬之色,這其中的緣由她還真知道幾分,那是連族長都不知道的。
幾百年前,牛族族地裡的牛多不勝數,牛一多,牛糞自然也非常的多。舊的還沒處理完,又會有新的拉出來,弄的族地整日到處都是蚊蠅。族人們接連生了病,越來越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