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第165章(2 / 2)

嬌寵八零 雪麗其 9145 字 6個月前

淩虛子也不過就是做做樣子,並不是要真的走,就停下來說:“如果我沒有算錯,你七歲喪父,十五歲喪母,你媽把你托付給你舅舅,可你這人不知道感恩,反而在你舅舅家勾搭你表妹,被你舅舅給趕出家門,再後來,你又勾搭上了……”

“彆彆彆,先彆說了!”

呂老板流著冷汗,真是邪了門了,他的私密事兒,這個老道士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尤其是他舅舅家的事兒,連他身邊最親近的人都不知道呐。

他是個南方人,多多少少也有些迷信,不知不覺間已經把淩虛子當做高人來看待,這麼一認真,他就發覺淩虛子長得仙氣飄飄,確實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樣子。

“道長,你剛才說我有血光之災?到底是什麼樣的血光之災?還請道長給我指點指點。”

“嗯……”淩虛子欲言又止,愣是不肯說話,隻用眼珠子往左右兩邊掃了掃,那意思十分明顯了。

呂老板立刻上道地說:“瞧我這記性,這裡說話不方便,還是請道長到賓館裡麵去說吧。”

他心裡還存著個壞心思,想著把這老道人帶回賓館裡,不管他最後算不算得準,都要讓他把化解的辦法吐出來,再加上他身邊都是手下,絲毫不怕這個老道士耍花招。

哼,要是這個老道敢蒙他,他呂老板可從來都不是好人,心眼子比蓮蓬都多,該黑心的時候那是相當的黑心,不然也不會把化工廠開在桃源村裡了。

淩虛子表現得非常淡定,啥也不說,就跟著他們來到了賓館,一進入房間,呂老板的手下就從外麵把大門給關上了。

淩虛子仿佛沒有看見,自顧自地摸著胡須說:“我今天算你這最後一卦,如果不靈,分文不取,如果靈驗,要收雙倍。”

“沒問題。”呂老板問都不問價錢,就從錢包裡掏出十幾張鈔票,塞到睿哥兒的手上說:“夠不夠?不夠我還可以再給你加。”

師徒兩個的目的也不在賺錢上麵,淩虛子壓根就不看那些錢,隻管盯著呂老板說:“我看你長得肥頭大耳,本來命裡已經帶齊了福祿壽,真真是一條好命,可惜你眼下卻有一樁煩心事兒,我說得對不對啊?”

呂老板的眼珠子溜了溜,認為這是江湖人慣用的伎倆,也有心想要試探他,就不肯上當,而是圓滑地說:“我哪有什麼煩心事兒,道長你具體說說唄。”

“我問你,是誰建議你來這裡的?那個提建議的人,是要害死你啊。”

淩虛子猛地從眼睛深處射出一道精光說:“你命裡三土帶一金,正所謂土多能克水,環環相克,正是大忌,你的名字裡應該帶有土字。”

那邊上的狗腿子頓時又有話說了:“還說你不是在騙人,我們老板的名字跟土,壓根沾不上邊。”

呂老板卻已經在流汗了,他的名字裡還真的帶有土字,隻不過那是他以前的名字,在他發財以後就改掉了。

“彆插嘴,這裡沒有你的事兒。”他瞪著那個狗腿子,態度已經跟剛才大大的不同,變得十分恭敬地說:“老道長,你請繼續說。”

淩虛子還是那副淡然的樣子,無悲無喜地說:“像你這樣的命格,應該一輩子大富大貴,隻要你遠離有水的地方,如果我沒算錯,你七歲那年差點兒被水淹死了,對不對?”

呂老板猛地瞪大了雙眼,著急地說:“道長,你說的太對了,我小時候淘氣,經常跑到河邊去玩水,後來我嫌河邊不過癮,還跑到水庫裡,我爹就是為了救我,才淹死在水庫裡的。”

他心神震撼,連這麼隱秘的事情,都被這個道士給說中了,可見他真的有本事。

淩虛子摸著胡須說:“你的命格還行,錯就錯在不該靠近水,我前麵說了,土多了能淹水,你要想繼續大富大貴,就得遠遠地離開水,你想想你這些年,但凡能夠賺錢的事情,是不是都跟水無關?”

他的聲音仿佛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帶著一股預言的意味:“你來到這個公社,不僅靠海,還有很多河流,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再待下去,非但沒有好結果,反而還會有劫難,輕則傷身傷財,重則危及性命。”

“這這這……”呂老板有些亂了陣腳,他待在這裡好好地呀,咋就突然要有劫難了呢。

不怪他起疑心,眼看他就要從桃源村裡賺大錢,前腳剛從村裡離開,後腳這老道士就冒出來了,聽他話裡話外的意思,還都是讓他趁早滾蛋,他要是還不警惕,就不是呂老板了。

想到了這裡,呂老板就怪笑著說:“道長,你不會是桃源村的人派來的吧?”

“你敢誣蔑我師父?”睿哥兒登地站起來,用下巴瞅著他們說:“我師父是靈寶派第三十九代掌門人,世代都居在終南山,見過不知道多少人,你算哪根蔥,我師父用得著騙你麼?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說完了這句話,睿哥兒就扶著淩虛子說:“師父,咱們彆理這傻帽,讓他被自己作死得了,活該!”

淩虛子順勢站了起來,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你彆怪我這徒兒說話直,道人我走南闖北,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把話說到這兒了,你不聽就算,告辭。”

他帶著睿哥兒就準備出去,呂老板反而有些後悔了,說到底他心裡還是信的,連忙跟上去,做勢阻攔說:“道長,先彆急著走哇,你還沒告訴我化解的方法……”

他身邊的狗腿子也上去幫忙,準備攔住這師徒兩個,但他們那三腳貓的功夫,怎麼可能是淩虛子的對手?

淩虛子壓根不用動手腳,隻氣沉丹田吼了一嗓子,他們立馬就心神恍惚,站都站不住了。

睿哥兒跟著他師父很順利地走出了賓館,還十分好奇地問:“師父,你咋能算出來那頭大肥豬的命?我看他那樣子,好像都被師父你算準了呢。”

淩虛子的嘴角帶著一絲絲笑,玩味地瞅著他說:“這些都是雕蟲小技,稍微懂點兒紫薇星術都會算命,你想學,我也可以教你。”

“哦,再說吧。”睿哥兒對算命不是很感興趣,一門心思地追問說:“師父,你覺得那個呂老板會放棄嗎?”

沒想到淩虛子卻搖頭了,“為師也說不好,那姓呂的心智強硬,恐怕不是善茬,你不是還有後招麼,還會怕了他?”

他那洞若觀火的目光,讓睿哥兒莫名有些心虛,真是奇了怪了,他咋覺得他這師父,已經知道了萌萌的事兒了呢。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睿哥兒重新笑得十分殷勤,拍馬屁說:“哪兒呀,咱們還得仰賴師父你,隻要師父你肯出手,我看他們準得害怕。”

“哈哈哈……”淩虛子摸著胡須長笑,也不說答不答應,從背後推了推他,“走吧,回去給我好好練功。”

呂老板和他那一群狗腿子,在淩虛子他們走了很久之後,才終於緩和了力氣,紛紛從地上爬起來,心裡麵後怕極了。

一個高大的手下還發著抖說:“剛才那個邪門的道人隻是吼了一嗓子,就讓我們失去了抵抗力,他要是想趁機做點兒什麼……”

他的話說到一半,大家都覺得自己的脖子涼涼的,冷汗刷刷地下。

另一個衷心的狗腿子說:“老板,看來咱們遇上高人了,咱們應該怎麼辦?”

“怎麼辦?”呂老板沒好氣地反問,“我要是知道,還要你們乾什麼?沒用的東西,都給我滾出去。”

他心裡已經隱隱有了恐懼,害怕繼續待在桃源村,會出現老道士說的血光之災,偏偏他對於那即將到手的利益,又放棄不下,瞬間陷入了兩難。

呂老板自己待在房間裡,心裡麵激烈地鬥爭著,過了許久終於還是貪婪戰勝了恐懼,一點點苦怕什麼,況且還不一定是真的,隻要能夠賺到錢,彆說犯忌諱了,就算是殺人放火,他也敢乾。

呂老板沒有想到,他的報應會來得那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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