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然而沒有得意多久,鬱秋就被感冒打倒了,病懨懨地坐在沙發上像個呆滯的娃娃被男人套上寬厚的棉外套。

因為沒睡好加上感冒整個人有些恍惚,他用發熱的臉頰蹭了蹭微涼的外套,忽然一笑:“江叔叔,這也是你的衣服嗎?上麵有你的味道。”

江和懿的手還按在他的額頭上,因為成年男人的手相對少年的臉而言過於寬大,一部分小指按在了少年的薄薄的上眼皮,他揚起眉毛笑的時候,過長的睫毛毛茸茸地摩梭過男人的小指。

像羽毛在人的心頭細細密密地紮了一下,讓人猛地心中一動。

那雙向來或沉穩或肅厲的眼中出現一種從未出現過的溫柔,這是經曆過歲月的磨洗後鐵石般的心重新悸動後如溫水般的情絲,帶著憐愛和感動。

隻是鬱秋這個年紀還看不懂。

江和懿給他扣上扣子,低沉地笑了聲,“你是小狗嗎?鼻子這麼靈。”

鬱秋這個時候不舒服,懶得說那些花言巧語,心裡想著他何時能真正把他弄到手嘗一嘗美人叔叔,嘴上喃喃地說些直白的情話。

“我喜歡你給我穿你的衣服,就像被你抱在懷裡,你嫌棄我年紀小,從來不抱我,可是我很想你抱我。”

他直白的心思讓江和懿愣了下,他微微蹙眉,矮下身子和少年平視,“我沒有嫌棄你,我怎麼會嫌棄你?”

男人身上淡淡的煙味彌漫到鼻端,混著冷鬆的氣味,成熟的男人感很強烈,同時昂貴但沒有標識的衣衫,搭在少年瘦弱輕薄的肩膀上的手,沉穩而有力,包括讓鬱秋第一眼就驚豔的優雅氣質,一切都在說明男人的尊貴和不凡。

鬱秋笑了笑,心裡無比滿意自己這個完美的獵物,臉上卻做出一副失落的神情,“我又小,又沒有父母管,也不能給你聯姻,你真的不會嫌棄我嗎?”

空氣安靜了一會兒,江和懿站直了身子,高鼻深目,神情有些嚴肅,“鬱秋,年輕,不被父母愛,都是不是你的缺點,更不是錯,至於聯姻……”

他捏了下少年的臉,眉目中略顯倨傲,“如果江叔叔走到這個位置,還需要去要求愛人給我帶來利益和資源,那我真是白活了,江叔叔也白比你大了十多歲。”

鬱秋聽了這話,真實地一愣,“江叔叔……”

“好了,”男人把自己的衣服也整理整齊,拉著他的手腕出門,“再不吃藥就該變成小傻子了。”

男人換上皮鞋,鬱秋換上自己的運動鞋。

“我們去醫院嗎?其實吃點藥就好了……”

“不去醫院。”

那乾嘛要出門,鬱秋不解:“那去哪?”

*

鬱家比不上雲家,雲家遠遠比不上龐然大物的江家,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江海大廈氣勢壯闊,高聳入雲。

江和懿緩緩打著方向盤:“我在榕城的房子裡沒雇傭人,你在家沒人照顧,這幾天病好前和我一起上班。”

這是把自己帶在身邊照顧?

鬱秋一笑:“好呀。”

在江叔叔的辦公室戀愛,當然是太好了。

鬱秋前幾次都是薑特助帶來的,這一次被江和懿親自開車帶來,黑色的庫裡南在門口緩緩停下,鬱秋還未伸手,車門就在麵前被打開了。

兩個青年人站在他麵前,恭敬地鞠了一躬,喊他:“小鬱先生。”

鬱秋隻在電視劇見過這種情景,雖然心眼花哨些,但畢竟是個象牙塔裡的孩子,見狀嚇得把腳都收了回來,“你好你好。”

青年連忙又鞠了個躬:“您好!”

跟在男人走在走廊裡,因為是上班時間,來來往往的人見了江和懿都畢恭畢敬地喊一聲“江董”,一路走來,被這場麵驚得想往男人身後躲。

但是江和懿今天不知道怎麼了,有力的大手從身後跨過他的上身,攔住他的小臂,讓他始終在自己身邊並行接受這些注視和問候。

期間有高管能和江和懿說幾句話,見了一旁的鬱秋,略帶討好地說:“這位小友真是儀表不凡。”

這話用陳述說的,既討好了老板一看就很重視的人,又不用因為老板不解釋而尷尬。

畢竟江和懿這個身份的人本就不必向他們解釋什麼私事。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江和懿居然接過了這話,微笑道:“我家小朋友,以後來玩時費心照看一下,他膽子小。”

高管受寵若驚地連連答應,等到兩人走了,琢磨了一下這個話。

董事長這是提前打好了招呼啊。

說是照看那少年,實際上是讓他教給底下的人長個眼,不要冒犯了人家小朋友。

雖然不知道兩人什麼關係,但能讓江董事長做到這個地步,可想而知,哪怕不是江家人,也絕對不是個隨意對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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