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我不信!”

“叔叔也不可置信,原來小秋這麼愛我。”江和懿眨了下眼睛,悶笑著打趣他,“這樣等哪天我不能掙了,還有小秋養我,忽然覺得工作不必那麼努力了。”

男人的低沉帶笑的聲音伴隨著胸前淡淡的冷鬆香傳來,鬱秋看著眼前男人胸前襯衫的紐扣,臉一紅,“江叔叔,你不要再說羞恥的話了。”

江和懿微涼的指尖點在少年滾熱的臉頰上,柔嫩泛紅的皮膚浮現一個白印,“愛情本就不是羞恥的事。”

鬱秋張了張口,想到什麼悶悶地說了句:“也對,反正也沒人知道。”

江和懿一怔,迅速察覺到他的不對勁,神情認真起來,“小秋?”

“沒什麼,”鬱秋垂下眼睛,情緒明顯低落,過了會兒他又揚起笑臉來,似真似假的說了句,“我隻是覺得江叔叔好難追啊,還會有人和我搶,愛情好難啊……”

說罷苦笑一聲,他不等江和懿說什麼就關上了房門。

房間裡鬱秋靠在門上,數了三個數,1,2,3.

果然背後的房門被敲響,男人的聲音帶著緊張,似乎能想象到他蹙起的長眉,“小秋?”

鬱秋沒有回話。

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擊在門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江和懿回想鬱秋今天一整天的狀態,硬朗的唇部線條繃得很緊。

就在他再要開口時,裡麵隱約傳來一些輕微的動靜,江和懿以為是鬱秋說了什麼,細聽了一下,接著便僵住了。

那是一聲泣音。

江和懿愕然地頓住。

小孩子的心思很敏感,對於三十歲的人而言,情人吃醋是件可愛的事,但是……

愛他的孩子才十八歲,對於他而言吃醋是件委屈煎熬的事吧。

或許在吃飯的時候就滿心驚慌,所以一直提防這對麵的人,怕人家看他喜歡的人,怕自己喜歡的人看對方。

那頓飯滿心警惕的鬱秋是用什麼心情怎麼吃到最後的?

江和懿停下了敲門的動作,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個混蛋。

*

江家的老管家臨時接到個任務,通知江家的人祭祖之前參加家族宴會。

江家的上任家主很在意家族宴會,每年的元宵節之後都會舉辦家族宴會,宴請所有的分支和一些名流顯貴,可以說是無與倫比的資本聚會,但江和懿上任新家主這些年來卻再未舉辦。

老管家想過原因,江家注重血緣和家庭,宴會要求參加者帶著愛人和親生子女,連私生子都不行,而先生母親早逝,江家繼母不得先生的認同,他斷然不會帶著去的,先生又沒有什麼愛人。

江家的其他人知道主家的尷尬,也不提這個事。

再一個就是江家已經在新任家主的手中走向了新的巔峰,依然不再需要刻意地熱絡和其他資本的關係,而是成了其他人攀附不上的關係。

所以就近十年沒有舉辦過了。

老管家晚飯還沒吃,驟然接到這個消息之後立刻想起了今日剛見過的一個少年,心中震撼,趕緊去通知各個分支,同時邀請一些江家合作過的人。

“泰叔,這些人也要邀請嗎?他們和我們江家似乎沒有來往。”

泰叔看了眼名單上的名字,是他剛整理出的一些X大老師和學生的名單,瞥了助理一眼,“讓你去就去,哪那麼多話?”

泰叔伺候了三任江家家主,是老人精了,先生是什麼意思彆人不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

江家出情種,老太爺在妻子死後一蹶不振,至今還在頂樓躺著神誌不清,前任家主愛柳太太,臨死還要求兒子不要苛待他們母子,而先生……

先生這是要讓所有人知道那位少年,當著所有人的麵承認他的身份。

就在榕城為江家十年未見的家族宴會驚愕,並瘋狂致電希望得到入場資格的時候,鬱秋正躺在床上謀劃著一個大事件。

趴在門板上裝哭兩聲之後,堅決不給江和懿開門,直到江和懿離開,他就跑到床上躺著了。

魚鉤放下去這麼久,也該收鉤了,他和魚的距離不能隻由他來靠近。

策應把這段時間公司對於王老教授的產品的帶貨成績整理了出來,“這個成績絕對妥妥的,我已經把合作申請給江海發過去了,他媽的,我都不敢相信咱們銀湫這麼厲害,鬱哥,我們是不是要發了?”

鬱秋把文件從上到下掃了一遍,分析了一下幾個主播的情況和能力,表示還算滿意地點頭,“公司很多年沒掙錢了,這才剛開始呢。”

“小魚,我感覺好像回到了幾年前,不,你比那時候更厲害了。”策應很動容,恍惚想起了那個和爺爺把公司裡窮困潦倒的主播門歸攏起來拉出困境的少年。

“我長大了,不過……”鬱秋斜了視頻通話中的人一眼,“你彆轉移話題,我要的還有一樣。”

策應大呼小叫:“你才長了多大呀,你學壞了小魚,這個東西不能亂吃啊,你要用給誰啊?”

鬱秋麵無表情:“用給我自己。”

策應震驚,嘴唇顫抖:“難道你……小魚,你還年輕還有機會拯救,不要放棄,要積極去醫院治療,我相信你……”

“閉嘴!”鬱秋臉漆黑,“明天之前我拿不到你就完了。”

說完掛掉了視頻通話。

江和懿總把他當小孩子,即使他不承認,鬱秋也有這種感覺,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就是和年齡比自己大太多的人戀愛不好的地方,或許對江和懿而言他的確太小了,讓他下手帶著一些對老男人道德底線的挑戰。

鬱秋決定使用一個大招,手動突破他的底線。

策應的動作很快,第二天的時候他拿到了東西,策應裝作送快遞的來到江家門口,把東西遞給他,“小魚,這是誰家啊?好牛逼,門口的保鏢仿佛泰森,我還以為要挨揍了,沒想到提了一下你的名字就讓我進來了。”

鬱秋檢查了一下東西,揣進了兜裡,“行了,你可以滾了。”

策應拉住他,“小魚,據說這個東西吃了之後像喝醉一樣,你喝過酒嗎?萬一不能適應怎麼辦?有病一定要去正規醫院,不要為難自己,啊痛!”

鬱秋給了他一錘,豎起眉毛,沒好氣道:“趕緊滾。”

不過喝醉酒是什麼滋味?他的確沒感受過。

或許策應說的對,他不能為難自己。

應該在正式開始之前嘗試一下是什麼滋味,萬一到時候醉酒再加上那種事……

鬱秋打了個哆嗦,有點打退堂鼓,但是江和懿的身形在眼前浮現了一遍,寬闊的肩膀,勁瘦有力的腰身,還有被西裝褲包裹的修長雙腿……俯身時若隱若現的香煙味,和低沉磁性的耳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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