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跟蹤郎中,探查線索(2 / 2)

朱麒洸一一說了,拐彎抹角的說道:“王爺腿上曾經受過傷,不過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前些日子王爺受了傷,聽說也發作了?”

“是啊!不過將軍不必擔憂,將軍的腿傷隻是錯骨沒及時診治,落下一些病根而已,每逢刮風下雨就會疼一點,待老夫開幾副藥,回去按時煎服,二十天就好了。不像王爺的傷,當年是連骨頭都一起碎成片兒的,能活下來就不錯了,所以必然有很多後遺症。將軍想想自己舊傷發作的疼,再想想王爺的傷,心中大概也有數了。”沈郎中笑道:“以後王爺出門在外,怕是得你們這些軍爺得費點心,不然,我這把老骨頭都能累散了。”

“先生說笑了,保護王爺是我們的職責。”朱麒洸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個沈郎中倒不是浪得虛名,隻略略摸了摸他的骨頭,就知道他的腿曾經受過怎樣的傷,醫術也當真了得。

朱麒洸摸了摸自己的腿,舊日傷痛湧出記憶。

這腿……還是好多年前傷的了……

當年他還年少,跟村裡的少年郎打架,因為死不認輸被不知分寸的孩子們踢傷了腿。當時疼的連站都站不住,孩子們做鳥獸散,他也不敢去追,一隻腳扶著山林間的樹木,半爬半挪的走回自己的屋子。

後來,還是那人路過小村,一眼認出了他來。那人給自己捏腿,說是錯骨,因為移動過多,骨頭差點頂出了肉,不過還有得救。

那人憑著一點粗淺的醫術,將他的骨頭接了回去。他痛得昏死過去,醒來時,那人還逗留在他的小竹屋裡。之後,那人照料了自己好些天,直到自己能下地走路後才離開。

朱麒洸垂下眼眸,這傷早就養好了,留在心上的隻有疤痕和回憶,是他自己不肯輕易忘記罷了。

“保護王爺固然要緊,將軍自己也要注意身體。若是這幅軀體都沒了,又何談報銷國家?咱們小老百姓沒將軍們的遠大誌向,可每個人都有一個自己深深惦記的人,就算是為了他們,也得好好保護自己。”沈郎中擺擺手,輕笑著說。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些話一字一句都落入了朱麒洸的耳朵裡,讓他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多少年了,還沒有人跟他說這樣的話呢……

謝過了沈郎中,朱麒洸拿著要走出醫館,心境早已經不複踏進時的謀慮了。一股純粹的、讓人不忍渾濁的思想充斥著他的心靈,親衛迎上來想問話,他無力的歎氣擺手:“郎中先生說了,殿下的病是舊傷。你們也散了吧,我自己去走走走。”

說罷,他當真獨自一人沿著大街走了,留下兩個親衛麵麵相覷。

兩個親衛先去回稟南宮越,等朱麒洸回到將軍府時已經是夜深人靜了,他鼻頭凍得通紅,一雙眼睛卻是前所未有的清晰起來。

剛進自己的院子,就聽親衛說道:“朱將軍,有你的一封家書。”

“家書?”朱麒洸愣愣的重複,隨即眼睛一亮,快速伸出手去:“拿過來!”

親衛見他前一秒還十分茫然很快就變得十分期待,心中就知道這封信是收對了,忙將信件給他遞了過去。

朱麒洸拿了信件,信封上熟悉的字跡讓他緊繃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快速的吩咐侍衛不必伺候,打開房門進去後,便點了一盞燭火看信。

“吾兄麒洸:弟已平安到達封地,諸事安好,不必掛懷。此去封地乃是吾自請,個中原因見麵詳說。眼下隻有一事,乃是為兄的心願,望兄務必詳細。茲有女兒傅氏,自容秀美,養在深閨,弟心甚悅。奈何緣分弄人,傅氏已然婚配,如今隨夫君來了西北,弟獨居遠方,內心時常為其所係,懇請兄代為照顧,感激不儘!”

短短幾百字,隨著信件一同送來的,還有一張畫像。

展開畫像,一張熟悉的精致麵容瞬間跳入了朱麒洸的眼睛。

他幾乎是跳了起來,失態的驚慌:“怎麼是她?”

這畫中人不是彆人,那眉眼、那五官、那靈動的神色,不是傅容月又是誰?

朱麒洸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位兄弟朝思暮想的人竟然就會是陵王妃!他素來不喜歡女子來到軍營,魏明璽破了規矩,他對傅容月的印象自然變得很差,可萬萬沒想到,轉來轉去,原來還是自家人!

這可就難辦了!

朱麒洸捏著那畫像,全所未有的心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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