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遠聽到梅國公府四個字,神色一喜:“殿下,我同你去。”
“不必了。咱們剛回帝都,還有許多事尚且要你去處理,讓董劍逸隨我前去吧。”魏明璽擺擺手,懶得看姚遠那一臉的委屈,徑直往前走。
姚遠不甘心的將那裝著簪子的小盒子交到董劍逸的受傷,在魏明璽身後仿佛受氣的小媳婦:“殿下,我可是你的護衛,這這這……我這個護衛的用途沒發揮出來,反而快被折騰成管家婆了!”
連府中要買幾個丫頭,要平幾個院子的事情都要他來管,殺了他吧!
姚遠的哀嚎聲聲入耳,作為兄弟,董劍逸覺得很是過意不去:“殿下,不讓姚遠去真的好嗎?”
“我覺得很好。”魏明璽嘴角勾起笑,他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董劍逸默了一下,頓時十分同情姚遠,同時又抖了一抖,幸好,幸好他沒什麼意中人,否則還不給殿下玩去半條命?他還是老打老實的跟著殿下吧!
到了梅國公府,魏明璽送上拜帖,是綠蘿出來迎接的,福了福身:“殿下,王妃還在梅小姐的房裡,請殿下稍坐片刻。”
她給魏明璽和董劍逸上茶,又吩咐準備點心,讓蘭心去請傅容月過來。
不多時傅容月過來,眉目間掩蓋不住疲倦,魏明璽不禁心疼,問道:“梅闌珊怎麼了?”
“闌珊姐姐性情急躁,但從沒出過什麼大亂子,這次的事情也是嚇著了。加上心力交瘁,回來後洗了個澡,吃了點東西就又睡了。我怕她會做噩夢,所以在那邊多陪了她一會兒,你怎麼來了?”傅容月解釋了一下,眼睛忽而亮了:“那簪子修好了嗎?可帶來了?”她想著若是修好了,此刻給梅闌珊送過去,她醒來時看見一定很是開心。
魏明璽早就知道她會這麼問,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盒子,輕輕推給她:“你看看是否滿意,隻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傅容月很是驚喜,忙打開查看。
魏明璽果真是好本事,那簪子靜靜的躺在盒子裡,完全看不出斷裂的痕跡,傅容月嘖嘖稱奇,將簪子拿在手上,對著光,那簪子上的裂痕才凸顯出來,果真還是不能同先前一樣。不過,那痕跡修複得幾乎完美,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綠蘿,將這簪子送去闌珊姐姐的房中,放在她的床頭吧。”傅容月喜形於色,忙將簪子交給綠蘿帶去。
等綠蘿走後,魏明璽才將揣著的名單拿出來給她,又將他獨自一人去見壽帝以及後來謝安陽來找他的事情說了。
傅容月聽了,心緒不免十分複雜,隻覺得有什麼沉甸甸的壓在心頭,可惜不能同魏明璽明說。
魏明璽見她神色不對,笑意漸漸凝固下來:“容月,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有。”傅容月怕他疑心,忙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溫婉一笑:“隻是想到謝安陽居然也有向外尋求庇護的一天,有些感歎罷了。”
“是啊,我也想不到。”這個解釋也算合情合理,魏明璽這才釋懷。
兩人一陣沉默,不約而同的看向院外。
這時,梅阮儀帶著梅清穀從謄香閣外走過,兩人不知在說什麼,並沒看到魏明璽來了,也沒進來的打算。魏明璽見了這兩人,忽然想起一件事,說道:“梅家的小公子也在碧淩書院上學,跟你四妹妹是同窗,不知他們有沒有同你說過,沈家的幾位小姐少爺也都在碧淩書院讀書?”
“你是說沈夢喬和沈夢喬?”傅容月微微一笑:“這兩人我都見過了。”
說著將望書齋的事情說給了魏明璽聽。
魏明璽聽罷挑眉:“哦?那沈家女竟然如此大膽!”
傅容月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他的耳目遍布,她是一點也不相信魏明璽不知請的,故意這般說是打的什麼主意?
魏明璽被她點破,探身捏了捏她的鼻子:“我說,你也不是什麼寬容之人,這一次的事情又打算如何處理?”
“等等吧,等書院開學,容敏退學,東窗事發之後,我再跟她們新仇舊恨一並清算。”傅容月笑意深深。
當務之急,是先將雁北幫幫主馬嘯馬如山的事情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