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一雙璧人讓人好生羨慕,我也不希望有什麼誤會在其中。” “我沒什麼可解釋的。”梅清穀的清冷的目光一一掃過這些人,身板挺得筆直:“今日殿試,比的並不是個人身後的關係,比的是真才實學,比的是朝廷的清明和風氣,比的是陛下的眼光和決斷。你們對
我們懷疑,實則是懷疑陛下和十個評判官的清正廉潔。你管我要解釋,可知道我的解釋真說出了口,倒黴的絕不會是我們。”
一字一句,頓時鎮住了這幾個姑娘。
幾人麵麵相覷,互相打了個眼色,便悄然退到了一邊。
傅容敏仰望著梅清穀,雙眸亮晶晶的:“清穀,你這樣說會不會得罪了他們?”
“怕什麼。”梅清穀冷冷一笑:“這些隻會爭風吃醋的人注定沒什麼成就,依我看,她們最大的成就也就是找個人嫁了。”
傅容敏撲哧一笑,總算放下了心。
倒也有幾個是心大的。
見那波人走了,邕易和方家四小姐果然結伴過來同兩人說話。
邕易笑道:“早就聽說傅小姐才學過人,梅公子飽讀詩書,今天殿試才算認識了兩位,方才兩位在殿中答題,我聽得很是清楚,不得不為兩位折服,輸給你們,我心服口服。” “是啊,我叫方彰影,同傅小姐一組,本以為自己已經很好,沒想到傅小姐更厲害!”方彰影大大方方的伸出手牽住傅容敏,笑眯眯的說:“可惜我爹沒能來聽聽傅小姐的殿試,否則,他一定後悔沒好好
教我,回去了定要逼著我勤學苦讀。”
這兩位小姐端莊大方,讓人心生好感,傅容敏由衷的誇獎道:“兩位才是蕙質蘭心,不外如是,我就是班門弄斧而已。”
“你們都不用太謙虛,依我看,你們都很棒!”梅清穀哈哈一笑,毫不掩飾對幾人的欣賞。
幾個姑娘倒是很快便聊了起來,其樂融融的說開了。
文試的速度比武試要快些,午時剛到,便全部都參與殿試完畢。壽帝心中有了譜兒,評判官也都定了位,隻是在位次上有所爭議。
按照慣例,殿試評判官有所爭議的,必定要交由壽帝定奪。而壽帝一如既往的會叫皇子們參與其中,並不一人獨裁。
今次也不例外。 壽帝看過了評判官送上來的名字,聚焦的論點都在前三甲,後麵七位都沒什麼太大的爭議。尤其是男考生這邊的爭議尤其大。女考生那邊倒很是一致,隻一二名的名字有所差彆。壽帝放下了絹帛,便吩咐魏明璽、魏明遠和魏明錚以及魏明甫一同進入內殿,十位評判官以及三位主審評判官也進殿中進行進一步的商榷。趁著這個時間,將全部文試的考生送出正大光明殿,在外圍承德殿中等候武試結束後
一同離開皇宮。
三位主審評判官都是朝中元老,隻在爭議時用得上,分彆是丞相、大學閣老和中書令,傅容月並不在其中。
不過,這並不影響傅容月參與。
送走文試考官,文武百官要集體在殿中用飯,她便趁著這個時候用鐲子隱了身進入了內殿。
壽帝病懨懨的不想多說,魏明璽是攝政王,流程也熟悉,便主持起評判來。
傅容月方踏進殿中,內殿已經吵了起來。
“袁從文比起梅清穀更有見地,不管是策略還是認識,都更具有遠見。再說年紀,袁從文今年二十八,多吃了那麼多年的飯,人品穩重可以信賴,理應是這次殿試的狀元。” “自古以來還沒聽說過才學是按年紀算的,我承認年紀有時候對知識的增長有幫助,但絕不是他取勝的條件。依我看,沈鄔更具有大局的眼光,比起袁從文,他的號召力更好,當得起狀元郎。大人這般
反對沈鄔做狀元,難道是存了私心?”
“這兩位都比不上梅清穀!方才你們都是聾的嗎?”
“梅清穀太年幼,若他是狀元,恐怕難以服眾!”
“……”
一片吵鬨中,這些人各不相讓,吵得人腦袋都疼了起來。
壽帝聽了好一番,才擺了擺手:“齊王,陳王,韓王,你們覺得呢?”
“父皇,兒臣年紀小,覺得這幾個公子都很了不起,實在分不出勝負來。”韓王魏明甫搶著說完,悄悄的鬆了口氣。
話語未落,魏明遠便哼了一聲,算魏明甫識趣。 魏明甫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往魏明錚的身邊靠了靠,他來時徐貴人便千叮嚀萬囑咐,萬萬不可以在殿試上胡說八道,若是父皇問起,他便說分不清。他都記在心上,此刻不得不讚同母妃,雖然打心裡覺得梅清穀要厲害一些,卻不敢真的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