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桓了。先生知道你想問鳳凰的事情,先生讓我代為轉達,鳳凰的確是燒傷,是他用了秘藥保住了她的命,讓她重生生長出了皮肉,故而看不見傷痕。”
秦文棠一愣:“既然先生連皮肉都能再生,為何不能讓鳳凰的傷勢好轉?”
“先生說,傷在心,不在身,他無力回天。”喬凰離看了傅容月一眼,又道:“先生還說,鳳凰的傷,王妃最清楚。”
秦文棠也跟著轉頭看了一眼那傅容月,容月連鳳凰都不認識,如何最清楚?
他滿心滿眼都是疑問,卻不知該如何問起。
賈元春卻有些許高興,夾雜著幾分憂慮:“先生說放我們離開眾妙寨,可我們怎麼出去?”
喬凰離看向傅容月:“王妃帶我們離開即可。”
傅容月點了點頭,心中知道喬凰離說的是什麼,也沒有反駁。隻是看向秦文棠和賈元春:“你們也在這裡呆了一段時間了,有沒有什麼想交代的,或是要帶走的?”
“本就孑然一身,有什麼可帶的?”秦文棠和賈元春對視一眼,都雙雙搖頭。
遲則生變,兩人見那位先生神鬼莫測,倒真是有些怕了。留下的不過一些銀兩,絲毫不以為奇,哪裡比得上自由那麼可貴? 當即,秦文棠隨著春姑娘前去寫下調理的藥方,春姑娘也不虧待他們,吩咐了人去將兩人的包裹都收拾好送到了兩儀殿來。隨著包裹一同送來的,還有一個小方盒,見大家詫異,春姑娘笑道:“這是先
生送給王妃的,請王妃好生保管。先生說了,或許有一天,王妃用得著也未可知。”
喜寶聽說秦文棠和賈元春要走了,匆匆跑了回來,眼淚汪汪的站在不遠處瞅著大家。秦文棠衝她招了招手,她哇的一聲就哭著跑到了秦文棠的懷裡:“大哥哥你彆走,我舍不得你走!”
“喜寶要乖,大哥哥不是咱們眾妙寨的,不能在這裡久待。”春姑娘笑眯眯的勸說。
喜寶摟著秦文棠的脖子連連搖頭:“不嘛不嘛,大哥哥彆走!”
賈元春也揉著她的頭發笑著承諾:“喜寶最可愛了,如果喜寶乖乖的,我們過段時間就來看你,給你帶你最喜歡吃的酥酥糖,好不好?”
“不騙人?”喜寶哭得鼻子紅紅的,抽著氣半信半疑。
秦文棠連忙點頭:“不騙你。下次大哥哥若是來了,給你帶小山一樣多的酥酥糖,還有你喜歡的秋梨膏,一點都不分給天寶。你看怎樣?”
小姑娘便又高興起來,鬆開緊緊摟著秦文棠的胳膊,生出胖胖的小手,眨巴著眼睛執著又認真的說:“那我們拉鉤!”
“拉鉤!”秦文棠也伸出手。
喜寶又轉向賈元春:“大姐姐也要拉鉤。”
賈元春忙伸出手。三人拉了個鉤,喜寶終於放開了他們,由春姑娘牽著站在一邊。 喬凰離站在傅容月身側,如同來時一樣,在傅容月的手腕上貼了個符紙,便握著傅容月的手腕同她精神相連。另一手也沒有空著,伸手拉住秦文棠,賈元春也拉著傅容月的另一隻手。傅容月閉目凝思
,腦中想著陵王府的正廳,刹那間,幾人便站在了京城裡的陵王府上。
回來了!
終於回來了! 傅容月幾乎累癱一般,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饒是有喬凰離在,這麼遠的路,又帶著這麼多人,她的精神力是完全耗儘了。喬凰離也好不到哪裡去,癱坐在椅子上,抓著冰冷的茶水接連灌了好幾口,
呼吸卻仍然急.促。那眾妙寨中有頗為詭異的術法加持,道真給他們開了通道,卻要穿過重重術法,他委實有些吃不消。
秦文棠和賈元春一閉眼一睜眼,就重新站在了陵王府裡,這奇遇直接將兩人嚇得三魂七魄都飛了出去。
兩人對視一眼,賈元春臉色慘白,先開了口:“文棠大哥,你掐一掐我,我看看疼不疼,我,我一定是在做夢!”
“還是你掐我吧。”秦文棠直勾勾的看著正廳掛著的壁畫,“要是疼,也隻疼我一個人。” 賈元春乖覺的伸出手,用力在秦文棠的胳膊上一擰,疼得秦文棠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