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一下子坐了起來，問直播間係統：“如果我去補稅，會扣多少缺德值？”
係統冷漠的聲音響起：“3000.”
歸自謠馬上怒了：“你這價格太不公道了，我做了那麼多才得到那麼點缺德值，補個稅居然就扣3000。”而且一聲不吭，完全不打算提醒她，這是要眼睜睜看著她被扣3000缺德值，然後越過紅線，再被扣除智商啊！
這係統，太歹毒了！
“這是規則。”係統說完，不再理會歸自謠了。
他是故意不告訴歸自謠的，不然怎麼扣她的缺德值和智商？
他的任務，就是讓歸自謠降智，自尋死路和被女主打臉。
這一波就是3000這樣的大數額，歸自謠這個宿主肯定掙不回來了，到時他就可以光明正大扣她的智商了。
真是完美的操作！
歸自謠覺得必須得多做點缺德事才行。
她拿出手機，剛上上網查找缺德事的範疇，忽然想起自己中午發過夾博說下午一點要爆個大料的，當下馬上登陸發夾博。
她發的是中午徐哥說碾死她像碾死螞蟻那一段內容，當時徐哥觀察到她沒用手機錄製視頻，所以放了狠話，卻不知，她沒用手機，卻用了會議室的電腦，正正對著徐哥那張臉錄製，清晰得不行。
發布了夾博之後，歸自謠叫係統：“答應了沈擎不搞事，現在又搞事，這算出爾反爾，快加缺德值。我發到網上擴散開，影響很大，100吧。”
係統很冷淡：“已記錄。”
如果不是沈擎、徐哥和林影都被氣得快吐血，徐哥和網友又被網友狂罵，他是不可能給這麼高缺德值的。
補稅要扣3000，這才掙回100，任重道遠啊。
下午補稅前要把這3000全部抵消，時間緊，任務重……
這時係統說話了：“如果不能抵消那3000缺德值，你將被扣兩個智商點。”說話時，聲音都帶著快意。
歸自謠頓時覺得亞曆山大，扣過一次智商點，她就覺得腦子不夠用了，如果再扣兩次，那她不得變智障？
她馬上拿出筆記本電腦，快速敲字。
十分鐘後，她將一份詞曲譜上傳到版權注冊中心，然後問係統：“我抄襲了，你估算一下缺德值。”
係統的聲音帶上了怒意：“你這是作弊！”
歸自謠馬上喜道：“這是說，我還可以通過作弊得到缺德值是嗎？快扣快扣！”
係統沉默下來，一直沒說話。
他被氣著了。
歸自謠知道，係統這是在計算缺德值，不然他會直接駁回的，當下快速寫其他歌。
在她又寫了兩首並且上傳到版權注冊中心之後，係統終於開口：“一首歌缺德值500.”聲音不甘不願。
懸在歸自謠頭頂的尖刀，一下子不見了，她卻還不滿足：“才500？你知道我一旦上節目唱，會被多少人聽到嗎？還有，作弊加多少缺德值你還沒說呢，彆裝死。”
係統似乎在壓抑著怒氣：“藍星的人不知道你抄襲，隻有母星係看節目的低端用戶知道，屬於輻射不廣，缺德值自然也就不高！”
歸自謠記下係統透露的信息，同時快速寫下一首歌，嘴上繼續道：“算了算了，我向來知道你摳門的。說一下作弊的缺德值吧，彆跟我說沒有，剛才是你親自說我作弊的。”
係統快速道：“作弊隻能算一次，缺德值50.”
之後任憑歸自謠說什麼，他都不回複了，一直裝死。
歸自謠又說了幾句，見係統始終不理會自己，知道隻能這樣了，於是埋頭趕剩下的三首歌。
哪知她剛寫完一首，手機又響了起來。
歸自謠一看，是聞遠聲，以為有什麼變故，忙點了接聽。
“喂？謠謠啊，出事了！”文遠聲的聲音很是焦急，“我家那位說，有人舉報你偷|稅|漏|稅，而且舉報時間不短了，你儘快還款吧，有多快還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