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稅|漏|稅?這不能夠吧?”祝雪雲不願意相信,“我從她的歌聲裡聽出,她不是那樣的人啊。”
正說著,柳永豐已經掛了電話進來了,他一進來就說道:“歸自謠偷|稅|漏|稅的事,我昨晚特地叫一個子侄查了,今天一早人就給我來電話,說之前有漏繳稅款,但前天補上了。要不是查了這個,我怎麼敢上門來?”
他下了節目之後,覺得自己唯天賦輪有些不對,假設歸自謠是個五毒俱沾的人,那他提攜這樣的人,豈不是助紂為虐?
因此沒聯係歸自謠,而是回去了,給自己認識的人打電話,問歸自謠這個人怎麼樣。
他也是有盤算的,在娛樂圈中人,最有可能沾的就是毒和稅,因此特地托人打聽這兩方麵的事。
打聽完,他覺得人還不錯,雖然漏繳了稅款,但能補上,可見是個好的。
角振恒說道:“這不是要上節目,怕被查出什麼,才補稅嗎?可見一開始,就是個想偷|稅|漏|稅的蛀蟲。”
“她那個公司還不許她學高音唱高音呢,能是她的錯嗎?說不定,這偷|稅|漏|稅,就是金廷娛樂搞的鬼。”柳永豐理直氣壯地反駁完,隨後眼一瞪,看著角振恒,“這次歸自謠出頭了,不知動了多少人的蛋糕,你就說吧,你是哪個派來的?”
他常在圈子中,最是知道這圈子裡的一些齷齪事,因此一猜便猜到了。
角振恒也不樂意了:“是有人托我來,但若不是歸自謠自身不正,我會出這個頭?咱們這個圈子裡為什麼這樣亂?就是因為太多歸自謠這種無德之人!”
兩個老頭爭執不下,隨後看向祝雪雲。
祝雪雲有些為難,琢磨了片刻,道:“這麼多年來,這還是師兄頭一次上門來托我辦事,我不能不管。但是,那歸自謠是個好苗子,有一把好嗓音,浪費了也是作孽。不如這樣,我隻教歸自謠美聲,彆的一概不管,你們看怎麼樣?”
角振恒和柳永豐縱然一向認為美聲比流行樂更高雅,但也知道,社會更接受流行樂,喜歡美聲的人不多。
祝雪雲對外的形象是美聲最強,其實她這些年來潛心鑽研,民族和流行(通俗)各種唱法也是大師級彆了,如今說隻教美聲,那的確做出了很大的讓步。
三人都心照不宣,能讓角振恒打招呼的,肯定都是圈中流行樂歌手背後的勢力,所以祝雪雲隻教美聲,應該是能讓對方接受的——祝雪雲隻教美聲,歸自謠想要學流行唱法,就得進入學校讀書,讀個幾年出來,娛樂圈不可能還有她的位置,這很符合那些人的要求了。
角振恒知道,這是祝雪雲的讓步了,自己再得寸進尺,便傷了感情,他不願因為一個聲名狼藉的女歌手影響了和祝雪雲的師兄妹感情,隻得點了頭。
瀟瀟知道祝雪雲隻教歸自謠美聲,卻還是不滿意:“學美聲可以打下良好的基礎,歸自謠學了美聲,說不定在流行唱法上更出息。”
古先生笑道:“我認為你多慮了,許多學美聲的都唱不好流行歌。美聲出身的流行歌手,一隻手掌都能數完。”
學院派學到的東西,都根深蒂固了,很難改的。
瀟瀟聲音惋惜:“隻能這樣了嗎?歸自謠偷|稅|漏|稅,我看不慣她。”
古先生聽了有些心疼,想了想便道:“祝雪雲性子耿直,已經退了一步,若再逼迫,她必定不高興。我看這樣吧,我想個法子,讓祝雪雲隻教歸自謠一個月時間的美聲。”
瀟瀟自打來了這個世界,學習流行唱法也很費了一番功夫,知道隻學一個月美聲,根本不可能學到什麼,當下心滿意足,笑道:“若真能辦到,可真是好事一樁。”
古先生掛了電話,便去運作了。
林影一晚沒睡,第二天也早早起來,一再找徐哥問:“讓公司和劇組溝通了嗎?主題曲還是由我唱吧?”
徐哥回答了幾次:“放心,公司已經跟投資商溝通過了,不會變的。”
林影聽到公司是跟有決策權的投資商爸爸溝通的,頓時放下心來,冷笑一聲說道:“歸自謠不是想搶我的主題曲嗎?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搶走。”
夾博掛著她的兩條黑熱搜,氣死她了。
徐哥也冷笑:“她以為有點子才華就能跟我們鬥,可見太天真了。在我們圈子裡,錢說了算,才華算什麼?”
他作為歸自謠的經紀人,被掛上黑熱搜就夠難受了,還要承受來自公司高層的壓力,因此心裡,恨極了歸自謠。
林影聽了,覺得話裡有話,忙問究竟。
徐哥得意地道:“據我所知,我們公司和夾博,都利用人脈阻止歸自謠接代言。”說到這裡壓低了聲音,“據說還有個一線大公司,具體是哪個,我也不清楚,總之,歸自謠討不了好!”
《紅高粱》劇組的導演薑林昨晚喝了酒,第二日醒得很遲,正刷著牙呢,就被太太催促去聽歸自謠踢館賽唱的《九兒》:“簡直是為了《紅高粱》量身定做的,你一定得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