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約(1 / 2)

林魅和沈清淺的約定時間改在中午, 林魅提議去外麵吃,但驕陽似火沈清淺拒絕了,“我請林總吃員工食堂吧。”

其實吃什麼不重要, 沈清淺知道,林魅必定是有事求她。

林魅想問的, 是關於喬汐言, 沈清淺吃飯時不習慣說話,不過有人主動問, 她簡單回應。

“喬汐言是我的病人, 其他信息,出於保密,一概不能說。”沈清淺一句話終結對話,林魅心口悶著一口氣, 她怎麼感覺沈清淺和那隻小饕餮一樣氣人?

“沈醫生,你都不知道我要問什麼就拒絕我。”

“無論是什麼。”沈清淺夾了一塊菜花放到餐盒裡, 淡聲道:“你有情緒我能理解, 不過我這樣說你或許可以理解。”

沈清淺舉例,如果有人向她打聽林致遠的信息,“你希望我告訴對方嗎?”林魅啞口無言, 她工作時也知道保密,隻是私心想著她和喬汐言的事不能等同於工作, 不過與沈清淺而言, 確實是涉及到工作的私密性了, “那我問點彆的, 她現在身體怎麼樣?”

“挺好。”沈清淺放下筷子,補充道:“如果能少喝點酒最好,林總如果和她認識,建議你勸她少喝酒。”

沈清淺吃罷起身,“我下午要開會,不好意思。”沈清淺徑直離開,和早上說完就跑的屠斐如出一轍,這兩人,哪裡怎麼那麼像呢?

林魅食不知味,昨晚喬汐言家裡目睹到床上妖嬈的身影,她備受衝擊,她沒想到大人的世界可以那樣開放的,自己慰藉自己?林魅不懂,為什麼喬汐言寧願自己動手,也不願接她電話,隻要一通電話,她願意馬上過來的。

林魅微微失神盯著碟子裡奶白色的菜花,明明素氣得很,但腦子裡卻是活澀生香的畫麵,喬汐言半躺在床上,兩退芬開,她的止尖……林魅臉頰泛起紅,她捂著臉,不行,不能想下去了,她會忍不住。

該死!林魅心裡罵自己不爭氣。

下午,林魅探望父親和母親後離開,沈清淺開完會回到辦公室,表情少有的愉悅,翁曉夏跟在身後,笑嘻嘻地說:“沈醫生,今晚你想吃什麼啊?”

今晚……沈清淺回身看她,“你知道我今晚有約?”

翁曉夏詫異地點點頭,道出原委。

沈清淺回到辦公室,翻出手機裡屠斐發來的信息,寫著:阿姨,我媽臨時有事走了,讓我跟你說聲抱歉,她有時間再過來,還有個事,阿姨今晚有時間嗎?一起吃飯呀?

沈清淺很自然地理解成是兩個人一起,哪裡知道其實所謂的一起吃飯還有翁曉夏,翁曉夏為了答謝和慶祝找到狗的事。

沈清淺收起手機,輕輕歎口氣,心中對於晚餐的期待,分明減少了幾分。

屠斐昨晚熬夜,今天上午10點上班,邢思博帶著胡三立去華邑酒店,而屠斐和陳光輝則是一起去了柴英卓住處附近。

兩人摸排走訪,確定柴英卓所言非虛,附近的鄰居見過何俊雄時常出入他的家。

“方便去你家坐下嗎?”陳光輝打電話給柴英卓,想去他家裡是屠斐的主意,既然何俊雄總去他家,萬一有線索可尋呢?

正在工作的柴英卓請假回來開門,家裡的氣息和柴英卓本人很相符,乾淨的黑白灰色搭配。

“他一般睡在我的側臥。”柴英卓指指左手邊的房門,屠斐點點頭,沒有急於進去。

兩人在房內四處觀察,柴英卓淡定地坐在客廳裡等待,屠斐進入到柴英卓的臥室,拉開抽屜看見了一個淡藍色的小盒子,上麵寫著:安全套。

屠斐眉頭皺了下,她拿起盒子,已經開封了。屠斐放回原位,特意掃了眼垃圾桶,空空如也。

屠斐不動聲色地出來,狀似隨意地問:“我冒昧地問下,從以前到現在,您有過幾任女朋友?”

柴英卓明顯愣了下,“這和案情無關吧?”

屠斐淡笑,“沒有直接關係,不過希望您能配合回答,有過幾任,以及現在是否有女朋友。”

柴英卓垂眸,“我現在沒有女朋友。”

柴英卓已過而立之年,之前蹲過監獄,沒有女朋友也正常,之前坐牢是強.奸未遂,至於對方是誰,屠斐曾經打聽過,但是邢思博的答複是:已經過去的案情,當事人家屬請求保密,所以非特殊情況,不會對外透露。

“以前呢?”屠斐追問,柴英卓似乎不悅,蹙眉回答:“以前也沒有。”

屠斐道謝,轉身去了柴英卓的書房,牆壁掛著各式各樣的相框,照片主題多半是與自然有關,照片下方寫著日期,或許是拍攝時間。

屠斐不看不知道,一看時間嚇一跳,照片裡最晚的拍攝時間也是10年前了。

屠斐抿唇思忖,陳光輝隨後進來站在她身旁,小聲說:“看來是入獄前拍攝的。”

屠斐考慮的不止如此,10年前的柴英卓拍攝技術了得,不怪皇家影樓願意高薪聘請他。

“這也是照片嗎?”陳光輝的聲音從屠斐身後響起,屠斐回身,書櫃上放著一個格外精致的相框,照片是一隻純黑色的貓趴在白色床單上,黃燦燦的眸子看起來讓人後背發涼,屠斐一度以為是照片,但是她拿起照片上下翻看,光亮折射到下方是漸漸淡去的黑色線條,“是畫的。”

陳光輝沒來得及驚訝,身後傳來一聲冷冷的斥責,“放下。”柴英卓劈手奪走相框,蹙眉道:“讓你們進來,是配合你們工作,但是請你們不要亂碰我的東西。”柴英卓抽出紙巾細細擦拭,如視珍寶。

屠斐想嗆聲,陳光輝偷偷扒拉她搖搖頭,柴英卓態度明顯不及之前,“麻煩你們快點,你們有工作,我也有工作。”

兩人從柴英卓家裡出來交換意見,一致的意見的是:看似一絲不苟的人,太過於一絲不苟。

“他肯定有潔癖。”

“恩,沒準還有強迫症。”屠斐附和,“你跟老大說,我個人意見,有可能的話,這個柴英卓貼身跟蹤最好。”

陳光輝打電話給邢思博,互相通氣,屠斐跟在他身後犯愁起自己負責的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