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曉夏不僅是沈清淺和屠斐的CP粉,還是沈清淺的死忠粉,大老遠瞧見屠斐跑來“獻殷勤”,她氣不打一處來。
翁曉夏第一時間跟沈清淺告狀,沈清淺回複:你見了她正好,讓她忙完來找我。
翁曉夏名正言順地來找屠斐,帶著聖旨來的,她囑咐屠斐快點去找沈清淺,臨走前不忘批評教育屠斐同誌不務正業。
屠斐哭笑不得,推了兩把翁曉夏,“姐姐,您可快回去務正業吧。”
柴冬雪看著不遠處說笑打鬨的兩人,心裡驀然不是滋味,小姐姐原來和誰都這麼親近,她並不是對自己溫柔。
屠斐回到柴冬雪身邊,柴冬雪一言不發,屠斐也沒再說話。
柴冬雪站久了,腳尖點了點地,活動腳踝,似乎站累了。
屠斐從包裡拿出紙巾鋪到落滿灰塵的石頭上,“你坐著歇會。”柴冬雪彆扭地走回到母親身邊,“媽,咱們回去吧。”
柴冬雪推車往回走,屠斐隻得抓起剛鋪好的兩張紙巾團成一團扔進垃圾桶。
柴冬雪現在抗拒排斥的態度,屠斐能理解,她需要時間讓自己去接受關於親哥哥的那些陌生的認知。
樓梯跟前,斜坡不大,但柴冬雪力氣小,推著母親吃力,屠斐擋開她,“我來。”
之後,屠斐一路推著車子回到病房,攙扶趙桂芳上床,她抱著人慢慢放倒,同時溫柔地提醒,“阿姨,您自己彆用力,完全放鬆,彆拉伸傷口。”柴冬雪站在一旁望著屠斐,她內心矛盾極了,一方麵覺得屠斐心地善良,一方麵又覺得屠斐是處心積慮。
趙桂芳道謝,屠斐笑了笑,“謝啥,您好好休息。”屠斐瞟了一眼旁邊桌上的饅頭和玉米,又瞅瞅柴冬雪,確實瘦了不少。
屠斐說著往外走了,柴冬雪站著沒動,趙桂芳嗔道,“你這孩子,咋不去送送?”
柴冬雪扭頭跟著屠斐往外走,她故意拿出冷漠的態度,“屠警官不必這樣對待嫌疑人的妹妹,以後也請不要再這樣了。”
屠斐走出幾步路,她折回來,低頭望著柴冬雪,“你怎麼想我,我知道,我不計較,我眼裡,你是你,你媽媽是你媽媽,你們都是好人,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能拒絕我幫助趙桂芳,你不能代表你媽媽。”屠斐轉身要走,似乎又想起什麼,她回身說:“彆給自己貼標簽,不管你哥哥是怎樣的人,他也不該影響到你,說實話,如果我是柴英卓,我大概能理解他和你們保持距離的心思,我也不願影響我的家人。”
屠斐走了,柴冬雪沒有因為說狠話而舒服,心裡彆著勁,她眼眶發酸,她不知道為什麼哥哥會變得那麼陌生。
沈清淺剛查完房回到醫生辦公室,屠斐敲門時心跳加速,她即將要見到她的心上人,這和以往的敲門不一樣了。
大概是喜歡一個人,心境發生變化,每一件事,每一個動作,都變得特彆有意義。
“進來吧。”沈清淺親自開門,目光相遇,屠斐咧嘴笑,沈清淺也揚起笑,問:“人文關懷做完了?”
屠斐臉紅地撓撓頭,“阿姨取笑我。”沈清淺倒杯水給屠斐,“你坐。”
屠斐捧著一杯溫熱的水,喝得滋滋兒的,抬眸見沈清淺在看她,她垂眸,臉頰不自覺地泛紅。
這該是怎樣喜歡一個人啊?一個眼神就出賣了內心的想法。
沈清淺雖然閱人無數但不敢說自己看人多準,但是在知道屠斐的真心後,她發覺那雙黑曜石似的雙眸裡蕩漾的溫情一日濃似一日。
非工作狀態的屠斐都不會與她眸光對視超過三秒,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屠斐。”
“誒。”
屠斐立刻抬頭看沈清淺,沈清淺眸光淡然地望著她,屠斐眨眨眼睛,不到三秒便低下頭,臉頰熱度升上去了。
看來不是錯覺,沈清淺靠著椅背,壓下自己的雜亂心思,切入正題,“叫你過來是想告訴你,咱們的猜測成真。”
沈清淺和紀景明後續一直保持聯係,就公益項目的方案,沈清淺對於試行期提出疑問,紀景明的態度是:以趙桂芳為例試行之後就確定終版。
“終版方案我問了他的計劃,是否會針對後續病人做出同樣的扶持。”針對沈清淺的疑問,紀景明的回答頗為巧妙,“他說變動不會大,但是會在時間上有所限製。”
時間限製,意味著隻有符合森業集團公益項目限定時間才能得到扶持,“比如說舊病複發的,他限定時間一年內。”很巧的是,紀景明選定的病人,一年之內舊病複發的隻有趙桂芳。
紀景明巧妙地玩文字遊戲,看似是寬泛的條件,加上諸多時間限製,“最後鎖定下來,就隻有趙桂芳符合條件了。”
屠斐點點頭,小本本全部記錄上,“我明天要去海京市重點高中。”屠斐分享了今天局裡早會獲得的信息,沈清淺反問:“如果明天兩人都按兵不動,你怎麼辦?”
屠斐眨眨眼,沈清淺突然拉開抽屜,一張精致的賀卡放到桌上推到屠斐麵前。
邀請帖。
是紀景明的生日邀請卡,屠斐看得眉頭一皺,沈清淺柔聲說:“我不知道你的計劃,但就我看來,紀景明應該不會去海京市高中的操場,即便去,也不會是本人去,他不會傻到起疑心之後還去那裡。”
“萬一他很在意柴英卓呢?”屠斐不服氣地反問,沈清淺眸光閃了閃,屠斐眸光灼灼地盯著沈清淺,認真地說:“試問阿姨很喜歡一個人,她為你精心製造浪漫,你會無動於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