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寶貝(1 / 2)

靜默的時間,宛如一個世紀的漫長。

屠斐此刻跪地的姿勢,看起來像是在跪地求饒,她低頭糾結該從何說起時,沈清淺含糊不清地說:“我渴~”

“我去倒水。”屠斐得到解脫,麻溜倒水。

屠斐不知道沈清淺到底是醉著還是清醒著,她不敢用之前占便宜的方式喂水,因為她破了的佘尖現在疼得厲害。

屠斐拿來勺子一點點地喂水,沈清淺閉著眼睛,很快又沒動靜了。

睡了?屠斐瞪大眼仔細瞧,真的睡著了嗎?屠斐自言自語地說:“好像是睡著了。”

不過剛才沈清淺突然醒來的一幕嚇到屠斐,她眼下慫得不敢假借拿報酬的名義占沈清淺的便宜。

屠斐甚至在浴室洗澡時批判了自己剛才的行徑,“屠斐同誌,你剛才真的是太無恥了,如果明天阿姨問你,你要怎麼回答?”屠斐自問卻不知該如何回答,唉,是啊,她該怎麼回答?

可是屠斐也委屈,阿姨舀破她的佘頭,她還不知道跟誰訴苦呢。

“跟誰說啊?你占人家便宜在先啊,小同誌,你搞清因果關係。”屠斐自言自語,一會自我委屈,一會批判自我,衝澡10分鐘,深刻思想教育沒停過。

屠斐投來濕毛巾替沈清淺擦臉,她不敢造次,就簡單地擦了臉之後再擦擦手。

沈清淺的指尖纖細,手指也挺長的,屠斐跪在地上,如視珍寶一般輕柔地擦拭柔軟的手。

屠斐張開掌心,貼著沈清淺的掌心,比了比,噢,她比阿姨的手指長一點點。

屠斐指肚輕輕摩挲沈清淺的指肚,她的心悸動不已,她用掌心輕輕摩嚓沈清淺的掌心,心跳為此加快。

屠斐感覺自己像是個變態一樣,趁著沈清淺喝醉偷偷層人家的手心,這是什麼奇怪的行為?

屠斐縮回手,臉臊得通紅,沈清淺的手被她放在小腹上,她盯著看了半天,抿抿唇,有點渴。

要不然琴一下手背呢?屠斐拍自己腦袋,低聲罵自己:“你到底在想什麼啊?小同誌,你的思想很危險,趕緊和你的阿姨保持距離!”

屠斐自我教育中站起身往洗手間去了,沙發上的沈清淺睫毛顫了顫翻個身舒口氣。

屠斐回想以往自己喝醉後沈清淺對她的照顧,屠斐燒水泡了蜂蜜放到茶幾上,她睡在沙發下麵,免得沈清淺掉下來摔到了。

屠斐睡不著,對於今晚柴英卓和紀景明的追蹤,對於醉酒的沈清淺,她腦子裡有點亂。

屠斐從兜裡取出之前撿回來的碎紙片,開始慢慢拚湊,她想看看柴英卓到底跟紀景明說了什麼。

紙片撕得很碎,擱著以往屠斐真沒耐心,現在守在喝醉的沈清淺,她的心沒那麼焦躁,一片一片地比對。

屠斐這一晚第一次麵對醉後的沈清淺,她怕沈清淺不舒服,一聽見沈清淺翻身或是哼聲,她會豎起耳朵留意。

如果沈清淺持續的翻騰,屠斐會坐起身摸摸沈清淺的額頭,再摸摸自己的,確定不燙手才放心。

沈清淺若是咳嗽了,屠斐彈簧似地坐起身,輕聲問:“阿姨喝水嗎?”

沈清淺從不會回答,她側身咳嗽時,屠斐便輕輕撫順她的後背,等不咳嗽了,人躺平了,屠斐用勺子一點點喂水,輕聲說:“喝點水~”

沈清淺閉著眼睛吞咽,嘴裡甜絲絲的,耳邊似有輕柔細語,像是羽毛在聊動她的心。

沈清淺安靜地睡覺時,屠斐繼續拚紙條,沈清淺一有動靜,她立刻坐起身瞪大眼觀察沈清淺,生怕她哪裡不舒服。

耗時兩個小時,屠斐拚湊出紙條,清晰完整的字體展現出來。

柴英卓寫給紀景明的紙條上寫著:

景明,保護好自己。

從今天開始,不要再說認識我。

以後無論誰問,都要說不認識我。

有人策劃了今天這一切,警方已經在盯著我了。

請一定小心,請保護好自己,否則我曾經的付出都白費了。

生日快樂,景明,久違的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跟你說生日快樂了。

我希望你一直好好的,希望你幸福。

謝謝你給予我的幫助,以後請不要這樣了。

記住,我們隻是高中短暫地做過朋友,之後再也沒有聯係。

我們現在已經不是朋友了,你是優秀的景明,我會一直默默地祝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