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1 / 2)

沈清淺自然不是喬汐言能左右的人,喬汐言嚇唬她,“到時候賠本套牢了彆找我。”

“我說過要找你嗎?”沈清淺淡聲反問,氣得喬汐言想掛電話但是自己的事兒還沒辦成,她氣衝衝時,沈清淺放下話,“好了,喬總,我會買森業的股票。”

喬汐言的氣消了一半,嘿嘿笑,“那你買完告訴我,買的多,姐姐考慮拉你入夥做大買賣。”

“你可得了。”沈清淺嫌棄的意思絲毫不掩飾,“你拉我下水的次數可不少了。”

喬汐言跟沈清淺逗了半天的嘴,掛斷電話,各自忙了。

原本是休息日的森業集團品牌和公關部因為紀景明醉駕的新聞而忙活,紀景明本人心情相當的不爽。

紀景明知道是林魅搞得鬼,但他也知道始作俑者應該不是林魅,林魅是從哪裡拿到的情報,要不然誰能大半夜知道他酒駕了?

紀景明很快就通過人脈關係查到,酒駕是朝陽分局大半夜打電話過來說的,交警接警不能不出警。

紀景明酒駕被逮了個正著,再否認就有點假了,所以紀景明認認真真地道歉,表示以後一定會改正。

早上滿屏是紀景明的生日宴,高朋滿座,展示他強大的人脈關係。

可惜,紀景明醉駕的新聞很快覆蓋了生日宴的新聞,下午是紀景明誠懇認錯的新聞。

森業集團一整天在公眾視野裡晃,可惜負.麵效果居多。

紀康成和夫人在家裡也看見新聞了,老兩口的態度明顯不同,紀康成想打電話批評兒子,紀夫人攔下,“他都道歉了,還批評什麼?”紀夫人憤然,不就是喝酒了嗎?又沒有發生什麼事兒,這幫媒體閒得慌。

紀夫人不準紀康成打電話,自己則是背著丈夫打給紀景明,安慰他,“樹大招風,他們是嫉妒你,彆搭理他們。”

紀景明無心和母親多說,他自從聽說是朝陽分局半夜舉報的,他第一個聯想到的人就是屠斐。

朝陽分局裡邢思博是隊長,和父親紀康成認識,偶爾遇見對他說話挺客氣。

至於陳光輝,最多是問詢案情的接觸,私下裡並無恩怨。

唯獨屠斐,紀景明皺起眉頭,小姑娘第一次見她就橫眉冷對,想來想去也是和沈清淺有關係。

現在的小年輕沒吃過苦頭,不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紀景明靠著椅背,臉色陰沉。

昨晚的事,紀景明現在仍然記得大部分的事,他想起紙條上的字,心口始終窩著一口氣。

刑警隊真是閒出屁了,搞來搞去居然搞到他的頭上。

周六一整天,柴英卓請假了,原定的拍攝延遲,梅姐挨個溝通了,不過仍有人不滿,“我們是算好了時間請假的,現在突然不能拍攝,我們不是白請假了嗎?”

梅姐沒轍,和柴英卓溝通,看看能不能先拍一部分夜景。

“咳咳。”電話裡傳來柴英卓的咳嗽聲,“梅姐,真不是我故意偷懶,我現在病得起不來了。”電話裡聲音沙啞,梅姐也不能強人所難,“行,那你好好休息。”

柴英卓咳嗽著躺下,隻是沒等氣息順過來,敲門聲響起。

柴英卓拖著疲乏的身體起來,柴冬雪站在門口,紅著眼圈叫了一聲,“哥。”

柴英卓輕歎一口氣,閃身讓柴冬雪進來,不過仍是啞著嗓子說:“下次過來要提前說一聲。”

柴冬雪進門瞟見客廳茶幾上整齊地擺放著數不清的空酒瓶,房間裡是渾濁的酒氣,“哥,你一個人喝了這麼多?”柴冬雪驚訝地問。

柴英卓沒做聲,自顧往臥室走了,“我再睡會,你待會就走吧。”柴英卓進門前想起什麼回身淡聲說:“不準翻我的東西。”

柴冬雪嗯了一聲,鑽進廚房煮粥,等粥熟的功夫她輕手輕腳地收拾房間。

窗子半敞,房間的空氣清新不少,柴冬雪將酒瓶擺放到牆角,她特意去翻冰箱,仍有數不清的酒。

柴冬雪咬唇,淚水不至於落下,身後鍋裡咕嘟嘟的聲音提醒她,粥開了。

柴冬雪捧著溫度適宜的粥敲臥室的門,“哥,我做了粥。”

柴英卓沒動靜,柴冬雪慢慢推開門,房內拉著窗簾,光線昏暗,她躡手躡腳進去。

柴英卓睡著了,臉色蒼白,額頭有細密的汗珠,他皺著眉頭,似乎在做噩夢。

柴冬雪眼眶發酸,淚水滑下來,哥哥過得很辛苦啊,如果現在這麼辛苦,為什麼不改變下呢?

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之中,卻選擇不改變,為什麼啊?

柴英卓突然翻身,難以抑製似的低哼了一聲,睡著的人卻動作激烈。

柴冬雪推搡柴英卓,手腕突然被擰住,疼得她哭嚷,“哥!痛!”

柴英卓猛地放開柴冬雪,他抬手擦了一下眼角,氣息急促地問:“沒事吧?”

柴冬雪揉著手臂,“哥做噩夢了嗎?”

柴英卓低頭,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柴冬雪甩甩腕子,“哥喝粥吧。”

柴英卓搖搖頭,柴冬雪端起碗,“我喂你。”

柴英卓彆扭地轉過頭,“放在那吧,我一會吃。”

哥倆靜默地坐了一會,柴冬雪忍不住想問,但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