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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中秋,也確實快到了,祝琇雲一早打電話問屠斐回不回來。

屠斐以往一個人在外,確實想回家,現在和沈清淺在一起,儘管這媳婦還沒娶進門,她沒出息地提前進入“娶了媳婦忘了娘”的階段。

再者破案進入關鍵階段了,屠斐確實回不去,她一竿子支到國慶節,“那時候我爭取回去。”

祝琇雲大概一早料到了,也沒說彆的,“行啊,我有時間過去看看你,順便看你沈阿姨。”

屠斐關於何俊雄案件的偵破中涉及到柴英卓,她舊話重提,希望邢思博能跟趙局申請“聯合辦案”。

邢思博沒像之前那樣委婉拒絕或是敷衍,“你說的證據在哪?”

屠斐隻好如實說了,錄像的證據仍然在鼎豐源,邢思博眉頭一皺,“那不行啊,有證據咱們得拿到。”

屠斐也將鼎豐源老板的意思說了,人家是生意人,刑警隊現在想看證據人家也給看,但是不希望泄露出去,“他們也怕泄露證據,讓外人知道後,影響鼎豐源的生意。”

“那也不行。”邢思博態度堅決,“證據必須拿到,你怎麼能犯這種錯誤呢?”

屠斐沒做聲,邢思博靠在窗邊,點燃了今天的第一根煙,他想起什麼似的說:“你之前提供神秘女子的照片是截圖,那錄像呢?不會也沒在你這裡吧?”

邢思博說的沒錯,吳薇薇那裡的,鼎豐源那裡的,她都沒拿在手裡。

吳薇薇那是私人家的攝像頭,鼎豐源是托關係看的錄像,硬拿也可以拿到,就是不太好罷了。

“有些事是原則和底線,不是好不好,萬一人家刪了,或者萬一被人搶先一步毀了,你要怎麼辦?”邢思博嚴肅地批屠斐,“你趕緊去拿證據保存好,這種事不能再發生。”

屠斐出了門,輕輕歎口氣,吳薇薇那裡,她磨一磨估計能拿到,她不想強硬,以後沒準還有事麻煩人家。

再者,屠斐覺得他欠了吳薇薇不少人情,她不好意思對朋友太強勢。

至於鼎豐源……屠斐沒擅自做主,去協和醫院找沈清淺了。

“你沒告訴你們隊長我這裡有金碧輝煌的錄像吧?”沈清淺聽完沉吟著問。

屠斐揉揉眉心,邢思博是沒想到那裡,以後想起了他還是得要,“阿姨能給我嗎?我們不會輕易泄露的。”

沈清淺麵露難色,不過看看屠斐的小臉,苦兮兮地好像吃了苦瓜似的犯愁。

“行了,鼎豐源和金碧輝煌我幫你想辦法拿到吧。”沈清淺靠著椅背舒口氣,淡聲說:“金碧輝煌的我之前也隻是看了而已,想要拿到沒那麼容易。”

屠斐低頭道歉,她給沈清淺添麻煩,沈清淺擺擺手,意思是跟她不必客氣。

“對了。”沈清淺突然想起什麼,抬眸冷銳的目光盯著屠斐,“吳薇薇家裡的錄像呢,你怎麼辦?”

屠斐哪敢說她打算好聲好氣地商量著來,吞吞吐吐地支吾半天,沈清淺臉色陰沉了些,“行了,吳薇薇的你也甭管了。”沈清淺站起身,拿起手機往外走,“你回去等消息吧。”

屠斐意外,有一絲驚喜之餘又有些擔心,“阿姨!”

沈清淺轉身回眸,那一抹漫不經心的餘光眺向她,屠斐的心跳加速,從容淡然的沈清淺真是太迷人了。

“阿姨不要被吳薇薇氣到,她這人就是嘴上厲害,感覺是個花架子……”屠斐沒說完,瞧見沈清淺嘴笑斜斜地揚起笑,屠斐不明所以,被戲謔的眸光看得臉紅,“怎麼了嘛?”

“沒事。”沈清淺笑意淡了淡,“你不用擔心,乖乖聽我的話就可以了。”

沈清淺轉身出去了,嘴角的笑意加深,一隻小老虎自己是大花貓還說彆人是花架子呢。

屠斐隱隱地感覺到,這件事交給沈清淺,一定沒問題。

屠斐轉回身去探望柴趙桂芳,柴冬雪不在房間。

趙桂芳扯著屠斐的手說東說西,屠斐得知趙桂芳下次檢查順利會出院。

“出院好,我那天過來送您。”屠斐坐在床頭削平果,柴冬雪買午飯和水果回來,她意外而又驚喜地望了一眼屠斐,“屠警官吃飯了嗎?”

“吃了。”屠斐偏頭看了一眼,柴冬雪手裡的午飯是麻辣燙,一打開袋子房間裡都是麻辣燙的香味,屠斐聞著都有點饞了。

屠斐除了工作忙不能按時吃飯,但凡能吃飯都回家,間接導致她沒機會吃老人們眼裡的“垃圾食品”。

趙桂芳感慨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垃圾食品,她一邊教導女兒要少吃,一邊往床頭坐,跟柴冬雪說:“閨女,你打開小桌板。”

“沒事,我在窗邊吃。”

“那多累啊。”趙桂芳著急要自己動手,屠斐忙擋住她,“阿姨,您彆拉伸到傷口,我來吧。”

屠斐撐開病床上的桌板,叫柴冬雪過來,她擦了擦桌麵,將削皮的蘋果切成塊,“阿姨,您拿牙簽紮著吃。”

趙桂芳望著屠斐越看越喜歡,“你這姑娘咋這麼好呢。”

其他病床的人也附和,“就是說啊,我們家那小犢子都不來一趟,小姑娘沒事就過來,人太好了。”

屠斐被誇得不好意思,她也沒做什麼大不了的事。

“閨女,你有對象沒呢?”四號病床的中年女子問,屠斐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