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小狼(1 / 2)

商場如戰場,每一分鐘都可能是風起雲湧,那是普通人用肉眼無法看見的,但商人的大腦離已經預見到未來可能發生的驚天巨變。

資本市場裡的每個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尤其當下局勢不明朗,不出手或許就是避免虧損的最好方式。

不過這些對於外行,如屠斐這類人,兜裡常年幾百塊,工資全權上交的人來說,最基本的投資理財意識都沒有的人群來說,沒有任何變化。

沈清淺倒是提前想過了,她出國不能替屠斐保管存錢,但為了謹防屠斐亂花錢,她一早帶屠斐去辦理一張卡。

“以後定期存錢,手機號碼,餘額變動留的號碼是我的,每個月我都能看見。”

“噢噢。”屠斐喜歡被沈清淺管著,“我不會亂花的。”

“你最好是。”沈清淺嗔道,“動不動就請人家吃飯,把自己錢包吃得和你自己一樣瘦。”屠斐傻笑也不反駁,反正阿姨說什麼都對。

沈清淺得提前為離開做準備,衣食住行,她都要考慮。

衣服的話,沈清淺已經想好,周末買冬衣的時候,提前就買好春天的。

至於來年開春的衣服新款,沈清淺在國外可以更早接觸,她買好郵寄給屠斐,亦或是拜托當地的品牌店幫忙送上門。

吃飯方麵,是沈清淺較為擔心的一個方麵,她不在家,屠斐按時吃飯的可能性為負數。

沈清淺已經提前和鼎豐源的朋友溝通過了,她利用人情關係訂了一份專屬的全年套餐,鼎豐源會有一個人專門負責屠斐全年365天的飲食,附帶催促按時吃飯的提醒。

住的話,現在的房子直接給屠斐住就行了。

行的話,沈清淺的車子給屠斐用。

最為關鍵的,仍是屠斐的案情,沈清淺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會給予最大的幫助,怕屠斐不夠聽話,她已經暗中拜托彆人,隨時看著點屠斐。

當然,這一切,沈清淺還沒對屠斐說,她在心中完善自己的計劃。

沈清淺的目的明確,希望她離開後,能像沒離開一樣,有人能照顧著屠斐的一切。

沈清淺知道難度很大,但不是不可能,沈清淺怕自己有所遺漏,有時盯著屠斐的臉會去想,還有什麼能做的?

沈清淺不僅想著屠斐,也想著翁曉夏,她的門生她得負責。

翁曉夏今天才從沈清淺口中得知,她決定出國進修,翁曉夏直覺得晴天霹靂,“沈醫生走了,屠警官怎麼辦啊?”翁曉夏內心哀痛,她磕的CP要散了嗎?

“不要想屠警官了,你的論文儘量趁我在國內寫完,等我出國,溝通起來不方便,而且我可能也會很忙。”沈清淺沒有時間悲傷春秋,除了翁曉夏,沈清淺負責的長期性病人她也要逐個溝通說明。

翁曉夏以為屠斐不知道,她發信息泄密,屠斐表示:我支持沈醫生。

翁曉夏氣得跳腳,傻小子!還支持?沈醫生那麼優秀,出去回不來怎麼辦?

屠斐也很忙,沒陪著翁曉夏閒談,翁曉夏爆炸信息發了半天,屠斐沒動靜了,她蔫巴巴地歎口氣。

屠斐和陳光輝一起看昨天錄像裡柴英卓的軌跡,兩人埋頭分析還原那晚發生的事。

與此同時,闕寧凝收拾好自己的設備開門,昨晚的服務生和清潔工來找戒指了。

闕寧凝站在一旁望著他們找,盯著清潔工略顯蒼老的臉,表情看上去有些麻木。

戒指沒找到,服務生道歉,“叨擾您這麼久。”清潔工也低頭說了句對不起,和服務生一起離開。

闕寧凝站在窗前沉吟半晌,她拎起設備前往服務台退房,剛才帶清潔工去找戒指的服務生道歉,“對不起,是不是打擾到您惹您不愉快……”

“不是,我臨時有事,不住了。”闕寧凝原本預交的房費是半個月的,這剛住進去就退房了。

闕寧凝離開前掃了眼對麵的金碧輝煌,一樓酒吧的大門緊閉,旁邊通向樓上的門正常開著。

闕寧凝跟隊長打了聲招呼,上午索性沒回局裡,回家裡了,母親一臉愁容。

細聊之下,闕寧凝了解出了什麼問題,她父親的公司是專門做建材類的生意,最近卻接連出現丟單的事。

有的是剛談好的客戶,有的是老主顧,紛紛轉頭另外一家公司。

闕寧凝安慰母親幾句,她回房查了下,很快查到另外一家公司是森業集團合作的供應商。

不能怪闕寧凝想歪,她覺得,現在有人在對她施壓。

闕寧凝把玩著手裡的筆,是紀景明嗎?如果是的話,那是不是更說明紀景明的心虛?

闕寧凝給父親打電話,詢問進展,闕斯年正派人和解約的客戶細談,他怕女兒有壓力便說:“我這邊你不用操心,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就行。”

闕寧凝掛斷電話,坐在床頭發呆,如果父親一直找不到合作對象呢?那麼家裡的建材就會堆積。

闕寧凝有些煩心地躺在床上,人的一生,活著似乎就為了解決問題,解決一個,又有新的。

闕寧凝翻身眯著眼想起了吳薇薇,她出國去哪了呢?什麼時候回來?

闕寧凝發信息,吳薇薇從不會回複,唉,她現在真是沒一個順心的。

闕寧凝心煩地給屠斐發信息,約她晚上一起喝酒,屠斐乖寶寶似的跟沈清淺申請,沈清淺提議讓她們來家裡喝。

闕寧凝一聽直搖頭,在家長跟前喝酒根本不儘興,屠斐不在外喝酒,她不好意思直接拒絕闕寧凝,支支吾吾半天,闕寧凝有些來氣地掛了電話。

朋友頂屁用?這還沒怎麼樣,沈清淺就把屠斐管得這麼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