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酒行凶(1 / 2)

屠斐低估了沈清淺的力氣,沈清淺一個翻身便把醉酒不穩的人按在身下,食指彈她的腦門,冷漠道:“還想借酒行凶?非理智清醒狀態下,想都彆想。”

屠斐掙紮了兩下,發現自己的手腕不知何時被捆住了,她嗚咽地哼唧一聲。

“哼唧也沒用。”沈清淺有她的底線,她輕輕拍了拍屠斐的小臉,“哪天認清內心,哪天能直視自己的感情,哪天能站在我麵前,盯著我的眼睛說出內心的喜歡,我或許可以考慮。”

沈清淺起身出去了,屠斐在床上打滾,小牙牙撕了半天累夠嗆,總算是把小領帶解開了。

屠斐太累了,她想倒在床上歇會再起來去找沈清淺,可是這一等,等睡著了。

屠斐這一覺,睡到了中午,手機鬨鈴響,她也沒聽見。

屠斐醒來時,有種渾身都被胖揍一頓的感覺,她疼得攤在床上不想動。

屠斐艱難地翻身趴在床上放賴半天,她努力回想昨晚,依稀記得她失控的樣子。

屠斐敲敲腦袋,她隻記得零星的片段,她心裡惋惜時突然想起,啊,對了!她放了攝像機的。

屠斐爬起身,她抓起手機,有沈清淺的一條信息,寫著:小酒鬼,我上飛機了。

屠斐懊惱地哀嚎,她居然錯過了送沈清淺,這一嚎叫,嗓子疼得不行。

屠斐半天沒力氣起來,回複沈清淺敲了幾個字又刪除,她還是先去看看錄像再說吧,看阿姨的語氣好像沒生氣。

屠斐頭重腳輕地洗漱坐到餐桌前,她昨晚肯定是折騰很凶,她累得身體都軟了。

桌上,有沈清淺做的早餐,桌上放著一張紙條,寫著:從今天起,要自己好好照顧自己,我接下來幾天是封閉式的會議,不能及時聯係你。你有情況可以發信息,等我開機看見會回複你。你一定好奇昨晚發生的事,我建議你先想一想,如果實在想不起來……去書房的電腦裡看看,我買了兩個筆記本電腦,你一個我一個,方便之後的視頻聯係,你的那那台在你的位置,昨晚的盛況實錄,你可以坐穩之後慢慢看。

……

屠斐看得毛骨悚然,她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嗎?屠斐依稀記得自己瘋狂地表白來著。

沈清淺說得這麼嚴重,屠斐現在不敢看,她得吃飽喝足有力氣才敢看。

屠斐喝了碗粥,有點涼,她就著溫熱的蜂蜜水喝下去。屠斐舒服點了,立刻坐到書房裡打開電腦,嶄新的電腦一看就是很昂貴。

沈清淺的電腦隨身帶走了,屠斐這一台是純黑色的,屠斐幽幽歎口氣,她欠了阿姨好多錢。

屠斐打開電腦,桌麵上一個文件夾,名字是:屠警官醉酒實錄。

屠斐臉上一陣臊得慌,她祈禱自己不要太丟臉,屠斐惴惴不安地點開錄像。

錄像時常十多個小時……屠斐扶額,我的天,她是鬨騰了一整晚嗎?

屠斐打開錄像,起初前麵還正常,她頭一次發現她自以為的偷看很明顯,她閃閃躲躲的樣子真的很慫。

屠斐看自己的錄像,內心相當的微妙,等看到自己因為酒氣上湧開始失去控製時,她緊張地不敢呼吸。

屠斐一度羞愧到暫停,她太丟人了,這種難以言喻的羞恥心直到沈清淺捧著她的臉才有所轉變。

沈清淺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聽見了,沈清淺說喜歡她,屠斐怕自己聽錯了,她反複倒退播放。

屠斐按著自己震動的兄腔,天啊,一切都不是夢,沈清淺喜歡她?!

屠斐狠狠掐了一把大腿,疼得她齜牙咧嘴,但疼過之後失心瘋一般狂笑,笑過之後淚水打失眼眶。

這一刻,是喜悅的淚水,屠斐邊抹淚邊看剩下的錄像,她聽到了揚言要把沈清淺變成自己的那一段,她完全沒印象了。

“屠斐同誌,你真的挺不要臉。”屠斐臉紅地自言自語,“雖然你很帥氣,也很可愛,但醉酒後想要欺負阿姨什麼的,可真有你的。”屠斐慶幸沈清淺阻止了她,解酒撒潑的自己確實很不好,她以後要在清醒的情況和沈清淺醬醬釀釀。

屠斐感覺不到醉酒後的難受了,她感覺自己又醉了,她整個人輕飄飄的,她盯著屏幕傻愣愣地哧哧笑。

沈清淺喜歡她,屠斐後悔,她應該早點告白,她回想起上次醉酒沈清淺就恨鐵不成功地說過她了。

屠斐心思活泛,很想跟沈清淺打電話,但是聽見話筒裡機械的女聲提醒: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噢噢,對,阿姨在飛機上,那晚點打吧,屠斐打算先發信息,指尖按在鍵盤上,愣是不知道寫點什麼好。

屠斐百爪撓心,她想跟誰分享這喜悅的心情,但是又不知道該和誰說。

屠斐的屁.股上就像是著了火,她坐不住,她的心頭也像長了草,她整個人飄忽地在客廳裡轉悠,表情更是豐富,一會沉思,一會傻笑,一會臉紅……

屠斐放在窗邊的相機已經收起來了,沉浸其中的她沒去細想,沈清淺的視頻從何而來,那可是一條囊括她整晚折騰的視頻。

屠斐在家裡實在待不住,她決定出去上班,雖然眼睛哭腫了,但是可以戴墨鏡。

或許是心頭的石頭搬走了,屠斐渾身輕盈,她甚至覺得天都比以往藍了,金秋的空氣清新怡人。

啊~一切都那麼美好,屠斐張開五指,感受著穿繞過指尖的微風,感受著午後的陽光帶來的溫暖,得到回應的愛情,讓屠斐感受到了生而為人的喜悅。

十一黃金周時間,海京市來了很多外地旅遊後的人,屠斐坐車感覺到擁擠了。

不過屠斐神清氣爽,一點都不覺得煩,她覺得今天的路人都很可愛,她們似乎在對自己笑。

屠斐心的上揚著,人生真美好,她下了公交,一路哼著歌回到局裡。

陳光輝察覺到今天的屠斐不一樣,她嘴角始終掛著笑,不時還會手托腮發呆,笑得有點傻乎乎的可愛。

“戀愛了?”陳光輝突然在屠斐麵前來了個響指,屠斐也不惱,甜甜一笑,繼續美滋滋。

當一個人開始戀愛,空氣都是甜的,入眼都是美好,屠斐這一整天心情都很好。

陳光輝下午和各個轄區的片警聯係,讓他們幫忙協助抽查快遞,為了不讓嫌疑犯起疑心,周邊臨近的小區都會進行抽查。這會,屠斐和陳光輝挨個打電話詢問情況,昨天沒去的張江海今天去了錢偉奇所在的小區。

附近打配合的片警現身查了快遞,“是茶葉,沒有什麼異樣。”

“茶葉都打開檢查了嗎?”

“抽查。”

“……”屠斐好脾氣地說:“當時不是是說好都打開檢查的嗎?”屠斐當初千叮嚀萬囑咐,雖然對外說的是抽查,但對於錢偉奇的物品一定要全部檢查。

“人家的茶葉很貴,都是要送禮的,打開一罐就行,每個包裝都打開,人家怎麼用啊?”片警的反對意見也不是沒道理,“再者,你們也沒說具體失竊的都是什麼,隻是讓讓我們看看快遞物品是什麼,我們也確實看了啊。”

片警也不傻,你讓我查看,我查了什麼都沒有,居民有意見投訴,責任都落在我頭上。

“我懷疑他的東西就藏在茶葉裡。”屠斐事後掛了電話和陳光輝探討,陳光輝這邊的答複和屠斐接到的相似,都是正常的物品,沒有異樣,“話是這麼說,但咱們現在沒有證據,讓人家挨個都打開看一遍,確實說不過去,除非咱們能篤定,要不然還容易打草驚蛇。”

無論如何,這一波搜索已經錯過,張江海短時間內正常不會再去錢偉奇家裡。

“那就隻能申請搜查錢偉奇家裡了。”如果已經打草驚蛇,現在不如乘勝追擊,陳光輝思忖幾秒,打電話問邢思博。

邢思博的回複是:搜查可以,但是要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糾紛。

錢偉奇如果是被冤枉的,人家肯定不樂意,如果他家真的藏有毒品,除非警方能搜到,否則人家肯定要發脾氣。

“你彆去,我去。”陳光輝等到傍晚拿到搜查令,“你先回家等消息。”

陳光輝之前接到沈清淺拜托工作中多關照屠斐的短信,他對屠斐比以往更慎重。

下班了,屠斐興衝衝地拎著包蹬車子就往協和醫院騎,騎到一半她猛地想起,沈清淺出國了。

屠斐蔫巴巴地調轉方向回了局裡,她放好自行車坐公交回家。

家裡冷冷清清,屠斐站在門口,鼻梁酸澀,眼淚差點下來。

屠斐不是沒獨自生活過,但和沈清淺重逢後,她開始不適應一個人生活了。

屠斐開了燈,坐在安靜的家裡,她翻出手機,想尋找沈清淺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