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來(2 / 2)

屠斐數著四樓的窗戶,大門正對著的窗戶往右數第四個,是醫生辦公室,也是沈清淺工作的地方。

屠斐望了幾秒心底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滿足感,仿佛完成了和沈清淺無聲的交流。

屠斐小跑去公交站,局裡車子有限,邢思博辦事開出去了,她和陳光輝都得坐公交。

屠斐當時確認過有人聲稱是何俊雄的朋友在電梯前取外賣,但是除了陌生男子,警局摸排走訪周邊的群眾和酒店入住的房客已經確認,當晚看似獨自一人來的何俊雄其實約了人,就是他的老相好李麗。

兩人沒有結婚,但周邊的鄰居都見過何俊雄多次出入李麗的家,邢思博暗中走訪李麗周圍的人,避免打草驚蛇,信息搜集的差不多,他派屠斐打頭陣。

屠斐站在破舊的老樓麵前,半敞的窗欞滿是暗紅色的鐵鏽,樓道裡是夏日裡雨後泛起潮濕的黴味。

屠斐在昏暗中上了三樓,連續敲了兩次門,裡麵才傳來一聲戒備地回應,“誰啊?”

“你好,我是警察,有些事想找您確定下。”屠斐等了片刻,門被推開一條縫,門鏈子還掛在兩側。

一個頭發淩亂,身穿白底藍碎花高領襯衫的女子戒備地望著她,“你有證件嗎?”

屠斐出示證件,她又踮腳向屠斐身後張望,“你一個人?”

“恩。”

“你……”李麗欲言又止,屠斐試探地問:“你有什麼話儘管說,有我在,沒關係。”

“你來的時候,沒人在樓下?”逆光而站的李麗表情是暗黑色,仿佛有著不可說的秘密。

十年前,沈清淺為什麼就突然消失了?曾經想過無雙次的問題湧上來。

嗡,屠斐的手機響了,一看發送者,她眉歡眼笑。

沈清淺:我才忙完,你要是沒走,我請你吃飯吧。

屠斐心底惋惜,回複:阿姨,我已經在車上了。

屠斐補充發了句:我可以不叫你阿姨嗎?

沈清淺看到信息,嘴角勾起一絲笑,想當初屠斐就是小嘴兒甜,一口一個姐姐,哪怕輩分亂了,也要這麼叫。病人最大,沈清淺依她,如今沈清淺奔向不惑之年,不好意思裝嫩了,回複:不能叫姐姐,輩分不對。

屠斐努努嘴,回複:好吧,阿姨你記得好好吃飯。

沈清淺:恩,你回去一定要去醫院換藥,阿姨要檢查的。

屠斐確實不想去,一聽沈清淺這話茬,便回複:阿姨是我肚裡的蛔蟲。

沈清淺:所以,不僅不想繼續換藥,和朋友吃飯是不是喝酒吃肉,我的醫囑都忘了?

屠斐臉頰微紅,仿佛沈清淺就在她跟前,溫柔的人薄薄的嗔怒都是軟的,她都能感覺到了,屠斐:嘿嘿。

沈清淺:你啊,後天早上去通津市的人民醫院找外科醫生柳月珊換藥,我查崗。

屠斐嘴裡有一絲絲的甜,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她討厭被管著的,可麵對沈清淺時,她挺喜歡的。

屠斐歸隊就得到隊長餘誌海的誇獎,然後附帶著一番出自關切的數落,“抓犯人是好,但下不為例,一個小姑娘那麼野呢?”

屠斐作為刑警隊唯一的姑娘,隊裡都當寶似的,屠斐知道是關心,連忙點頭,轉移話題問:“餘隊,七哥呢?”

七哥,原名戚彭毅,和屠斐一樣,同是餘誌海的手下。

兩人挺有緣分,上學時,戚彭毅是屠斐的師哥,工作後兩個人意外地都來了通津市朝陽分局,一塊兒乾起了刑偵工作。

餘誌海眉頭一皺,咳嗽一聲了,抬眸問:“你今天在海京市,沒聽見什麼大事嗎?”

屠斐思來想去,不確定說:“海京市發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連環撞車,傷了不少人,是這個嗎?”

“可能不是交通事故那麼簡單。”餘誌海翻兜摸出一根煙,“海京那邊正在調查,肇事司機醉酒駕駛,正好是咱們通津這邊的,好巧不巧正好是朝陽區的租戶,我讓彭毅去協助調查了。”餘誌海摸了半天,納悶道:“我火機呢?”

屠斐眼尖,“桌上。”

屠斐走路腿還有點瘸,餘誌海瞟了她一眼,“你趕緊把傷養好,我估計這事沒那麼簡單,彆說我不帶你辦案,每次就跟我急。”

屠斐乖乖去了通津市人民醫院,不過比預定時間晚了半天。

柳月珊,同是外科副主任醫師,一聽屠斐報上名,就笑著說:“喲,你可終於來了,沈大醫生早上剛查崗。”

屠斐這三天雖然沒出外勤,但也沒閒著,在單位重新梳理通緝犯的資料,各個都背下來,就怕下次遇見摸不準。

餘誌海和戚彭毅都外出了,屠斐自己坐在辦公室,麵前攤著的是從食堂打回來的小米粥和雞蛋糕,她擺弄手機,給沈清淺發了條信息:阿姨,我今天去換藥了。

作者有話要說:嘖嘖嘖,今晚貳更姑娘傲嬌地。表示:10多個留言,她是不會出來的。

作者:對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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