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小媳婦(1 / 2)

怎麼會不想呢?隻是不敢說,屠斐不僅怕自己難過,也怕沈清淺難過。

她們才剛剛分開,離彆和思念都不真實,有那麼一瞬,屠斐會產生幻覺,她覺得沈清淺仍然在協和醫院的外科醫生辦公室裡。

思念的重量很沉重,屠斐不願沈清淺負重,屠斐:我吵醒阿姨了嗎?

沈清淺:我想你了。

沈清淺:你想我嗎?

屠斐終於乖乖地承認:很想你。

沈清淺:恩,我起來收拾準備去上課了,你今天有沒有乖乖地跟我告白?

屠斐:有的,昨晚還跑去你家,睡了你的床,在上麵打滾那種,嘻嘻。

沈清淺輕笑,小孩子會故意逗她開心了,沈清淺:那你可得給我收拾乾淨,要不然我哪天突然回去看見亂糟糟的床,我會找你算賬的。

屠斐因為這一條信息生出虛無的希望,說不準哪天沈清淺真的會突然出現呢,屠斐:不,我天天折騰,你不回來,我就弄亂你的房間。

兩人刻意避免沉重的話題,一段短信對話還算愉悅。

沈清淺去上課了,屠斐充滿歡喜的心跌入到冰冷的窟窿裡,她真是討厭分離帶來的落差感。

屠斐現在很想見沈清淺,當然,她也隻能繼續想了。

屠斐回家前先去了沈清淺的家,她特意去檢查,她疊的豆腐塊是否工整,床單是否沒有沒有一絲褶皺。

屠斐重新認真地鋪床單,邊角認真地撫平,好像是新婚的小媳婦正在為喜事做準備。

屠斐收拾完坐在客廳靜坐休息,她閉著眼,空氣中有她喜歡的味道,淡淡的香,不知該如何形容,但一聞到就知道是沈清淺。

祝琇雲納悶孩子下班還沒回來,她翻出手機想打電話,她突然想到了什麼。

祝琇雲去陽台,對麵沈清淺的家,燈亮著。

事實證明,祝琇雲選擇的住處是沒錯的,她一早預料到孩子會來回跑,現在離沈清淺家裡近,便於屠斐折騰。

屠斐懂得分寸和尺度,她休息片刻,關燈離開了。

晚飯,屠斐吃到母親久違的手藝,真有種回家的感覺了。

屠斐飯後吃了藥,她站在窗邊溜達散步催促進消化,窗外的綿綿細雨終於開始了。

陳光輝打來了電話,接通就吐槽,事情發展和屠斐推測的近似。

蔚天玉出國了,經紀人表示也不知情,蔚天玉沒接電話,不過發了郵件給經紀人,意思是最近很累,親戚在國外,她沒工作,正好出去休息幾天,過段日子就回來了。

“你看看。”屠斐無奈地搖頭,“這就沒譜的事兒了,什麼時候回來,去國外做什麼,誰能知道啊?”

現在隻有兩種方式,一是公司官方名義讓蔚天玉回來;二是公司不配合,那麼警方確定那就強行傳喚。

經紀人應允和公司溝通,儘量讓蔚天玉回國接受檢測,屠斐擰眉,“哥,你的語氣不會是很客氣那種吧?”

“你彆說了。”陳光輝無奈道,“老大說了,咱們的語氣得客氣點,人家經紀人不知道怎麼有老大的電話,跟老大投訴來著。”

屠斐哭笑不得,客氣是可以,但問題是客氣不辦事啊,陳光輝勸道:“你也彆多想,老大也是為了警務人員的形象著想。”

屠斐沒經曆過的,陳光輝跟著邢思博經曆過,芝麻綠豆的事兒,因為涉及到警方,有的人會故意做文章,“不能讓人家說咱們辦案方式和態度有問題。”

屠斐敷衍地答應了,“那就等著對方拖吧,不信你看著,蔚天玉肯定不會回來,那個公司也不會采取什麼有效的措施。”

現在的情形雖不明朗,但大致已經看出來了,錢偉奇進去了,公司還得正常運營,那麼與錢偉奇相關的一切其實都應該是資本方想要封殺的,包括蔚天玉。

這點是屠斐通過網友們的評論察覺到的,網友們對於心愛的形象很在意,但公司的態度是沉默,公司不想保蔚天玉。

蔚天玉選擇這時候出國,樂觀點是公司還在觀望,運作一番送人到國外避避風頭;悲觀地想,蔚天玉看出端倪,提前跑了。

上麵兩個推論的基礎是:蔚天玉確實吸毒了。

“你說會不會她沒吸毒,公司不允許她發聲,另有安排?”陳光輝也在猜想,屠斐其實也如此想過,“不是沒這個可能,我翻了下之前蔚天玉和錢偉奇一起出席的畫麵,她很乖巧,采訪中提到錢偉奇也都是感恩尊敬。”

想想也是,蔚天玉終於在錢偉奇的力捧下火了,她對於掌控自己方向的人能不忌憚嗎?

“蔚天玉出國這件事,不好定性,她可能是自願,也可能是被逼迫。”陳光輝模棱兩可地說。

“無論是哪種,蔚天玉不會回國,都是既定事實,你等著看吧。”屠斐望著窗外稠密的雨幕,她打開窗子,伸出手心,微涼的雨滴融化了她掌心的溫度,屠斐打了個冷戰,“出國就是麻煩了,咱們國內的警方沒那麼方便了。”

兩人沒能下定結論,眼下限定公司三天內給出答複,他們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