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驚(1 / 2)

屠斐第一次正視自己的“健忘”可能沒那麼簡單,她第二天偷偷去檢查身體,意外被翁曉夏撞見。

屠斐謊稱隻是單純的檢查身體讓母親放心,翁曉夏囑咐她,如果需要幫忙及時告訴她。

屠斐的檢查結果都正常,但是她似乎確實健忘。

屠斐決定自我檢測,她在本子上儘量寫下她記得的事,她打算過一陣再翻翻,看她是否會忘記。

屠斐沒敢直接告訴祝琇雲,更不敢告訴沈清淺,就像沈清淺說的,她們不在一起,其實告訴對方哪裡不舒服,隻能是徒增擔心罷了。

屠斐回想起那晚,她現在開始體會沈清淺的不告知了,告訴她又怎麼樣?如果沈清淺現在知道她正在逐漸失憶,她可能會再次中途跑回來,可即便跑回來,她也沒有辦法治療自己。

屠斐心裡實在憋的得慌,最後溜到外科主任辦公室找到了羅正陽。

羅正陽輕輕歎口氣,很不幸的是,現在還沒有辦法醫治屠斐類似的案例,“就像是植物人,真的沒有特彆有效的治療方法,可家人不放棄就是希望,你現在也彆過分緊張。”

羅正陽安慰屠斐,但也不算騙她,屠斐的“逐漸失憶”不一定會發展到她想象的那樣。

屠斐擔心自己全部忘記,忘記同事,忘記家人,忘記沈清淺,甚至於忘記自己。

“我現在不建議做手術,再觀察看看,如果失憶到一個點停止了,對於你的生活不會有影響,更好的結果可能是當腦子裡殘留的細小血塊被吸收後,你會慢慢恢複記憶,這都是有可能。”羅正陽建議屠斐隨時觀察,但不要輕易再動手術,畢竟現在活得好好的,隻是遺忘了一些回憶。

屠斐真的怕自己會忘記所有,她買了更多的本子,有的沒的,她都寫在本子上,她寫給沈清淺的內容裡,寫出了她對自己未來的擔憂。

屠斐開始每天都去一趟沈清淺的家,不管早晚,她都要過去,像是一種打卡,一種標記,她怕有一天自己會忘記這裡是沈清淺的家。

屠斐天性算是樂觀,她忙起來會忘了擔心自己。

邢思博和陳光輝各自忙碌,都沒發現屠斐的異常。

三個人其實都在負責不同的案子,邢思博負責813專案裡涉毒的部分,陳光輝負責10年前的強.奸案,而屠斐負責的是除掉以上案子的其他部分。

苗文誌和連成偉已經交代了自己所知道的部分,屠斐通過胡姓的中間人鎖定了金景煥,那個在國外逍遙的金碧輝煌老板,他遠程遙控買通國內的人,利用車禍的方式除掉一部分人。

金景煥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屠斐在小本本上分析,除了涉及金碧輝煌,她將紀景明畫到她的邏輯鏈裡。

紀景明看似沒關係,但林致遠的案子,他作為競爭方,他的敵意最大,他以前時常出入金碧輝煌。

屠斐最近翻了之前的案情分析,沈清淺曾經說過的話她也寫下來了,沈清淺進入到金碧輝煌的高層就是想了解,背後的人是否有紀景明,隻是沒等到查出來,沈清淺出國了。

屠斐翻也是翻之前的記錄才意識到,沈清淺之前真的幫了她很多忙。

苗文誌被屠斐審完重新回到監獄,至於連成偉,他以為自己會立即出獄,但因為牽扯到警方製造的“假出逃案”還是要走法律程序,牢獄之災免不了。

屠斐一下子解決了這兩個人,她重新捋順一下,胡星言在海澱分局因為“防衛過當”而判刑,等於也算是交代在監獄裡了。

屠斐劃掉三個人的名字,錢偉奇呢,因為吸毒正在走法律程序,後續需要他配合的時候,估計邢思博找他就行了。

屠斐劃掉錢偉奇,接下來是蔚天玉,這人基本是沒戲了,且不說是否真的失蹤,就算真的失蹤,國外的警方搜尋不到也不會一直搜找。

屠斐筆尖點了點張江海三個字,看邢思博幾日不出現,估計張江海的臥底工作已經鋪開了,她暫時幫不上忙觀望狀態,這名字不能劃。

屠斐的筆尖在柴英卓的名字上畫圈,記錄截止於她要求柴英卓畫10年前強.奸案裡的姑娘,但柴英卓沒有畫。

柴英卓有市局的人一直在跟蹤,逃是肯定逃不了。

屠斐跳過他,盯著紀景明的名字發呆,這人估計是大魚,得最後收網時才能動,現在他們做的是清除掉紀景明身邊的蝦兵蟹將。

最下麵寫的是闕斯年,闕斯年的案子,屠斐如今翻閱完所有資料,總覺得哪裡不太對,行賄案烏龍事件?那麼大個國企副董事,說烏龍就烏龍?背後或許藏著和金碧輝煌相似的不可說吧?

屠斐還得留意著闕斯年的案子,琢磨最近沒事去探望下。

圈劃完所有人,屠斐兩手托腮,陳光輝到底在忙什麼?神神秘秘!

屠斐正琢磨找陳光輝刺探軍情,被邢思博告知,市局開會,所有分局的隊長都要去。

屠斐終於知道代理隊長的概念了,就是要代替邢思博參加各種會議,不僅要做筆記,還要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