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意濃(1 / 2)

他們回去的太晚,沒車了,精疲力儘的兩人走回去可能要走到天亮。

陳光輝坐在地上走不動了,“我想住這裡了。”他們上上下下爬樹累得腿軟,屠斐猛地想起青戔,“我看看,能不能找人幫忙。”

沈清淺今天考試費腦,難得沒出去,泡完澡想美美睡個覺,手機響了。

屠斐:姐姐,你忙嗎?

沈清淺預感到屠斐這麼晚找她準是有事,青戔:有事就直說,我不喜歡繞彎子。

屠斐:姐姐,我和朋友出來辦事,回去的太晚,沒有車了,走回去可能要天亮,你、你能不能幫我們聯係一個車,或者給我個電話,我自己聯係也行,我剛來,不怎麼會。

青戔:等著。

沈清淺麻利地起身穿衣服,方婉從浴室出來,手裡提著麵膜,“誒誒,你不貼麵膜了?”

“我有事。”沈清淺抓起包,“你先睡吧。”

方婉沒回過神,留給她的隻有關門聲,世界突然安靜,空氣中殘留著沈清淺身上的淡香。

陳光輝不敢相信,“你好厲害,在這裡還有朋友。”

“嘿嘿。”屠斐嬌憨地笑,“是一個很漂亮的姐姐。”

“那你介紹給我認識。”

“不要。”

“小氣。”

……

兩人鬥嘴,兩個小時後,車子來了,停在他們麵前,沈清淺下車,陳光輝都傻了,嘴巴有自己的意識,張開就要打招呼,“你……”

沈清淺主動伸手,“你好,我是屠斐的朋友,青戔。”

陳光輝愣了愣,難不成沈清淺有個雙胞胎,叫沈青戔?

“你什麼?”屠斐笑著拍了下陳光輝的肩膀,陳光輝撓撓頭,一時分不清,屠斐甜甜叫了聲“姐姐”主動爬到副駕駛坐著。

陳光輝還偷偷瞄著沈清淺,沈清淺見小狼崽主動上車係安全帶,她低低叫了聲,“陳警官。”

陳光輝瞪大眼,“真是你?”

沈清淺忍俊不禁,這年頭的刑警怎麼都傻乎乎的?沈清淺輕笑道:“不是我還是誰?拜托不要拆穿我,替我保密。”

屠斐係好安全帶,抬眼看見沈清淺正衝著陳光輝笑,陳光輝也是憨憨地笑,她按下車窗,醋意濃濃地嚷:“喂喂!”

“喂什麼喂?你給誰打電話呢?”陳光輝心情突然大好,原來真的是沈清淺,雖然換了個身份存在,但看得出兩個人都很開心。

沈清淺和陳光輝上車了,沈清淺啟動車子出發,屠斐哼了一聲,回身問:“你剛才要說什麼?”

“啊?”陳光輝裝傻。

“就是你說了你字……”屠斐斤斤計較地問。

“噢,”陳光輝望著窗外茫茫夜色,突然不冷了,他忍笑說:“你這個姐姐,我好像曾經見過的,眼熟得很。”

“呸!”屠斐吃醋地反駁,“是我姐姐,不是你的。”

“是是是,你一個人的。”陳光輝敷衍。

“姐姐,你不要理他!”屠斐哼道,沈清淺嗯了一聲,“姐姐就理你一個人好不好?”

“嗯嗯。”屠斐笑著點頭。

陳光輝噙著笑的目光與沈清淺在車鏡中相遇,沈清淺盈盈一笑,陳光輝長舒口氣。

突然覺得,一切都挺好。

回到市區,已經到淩晨,屠斐軟在副駕駛睡著,陳光輝也是想撐沒撐住,兩人又餓又累,生物鐘還沒調過來。

沈清淺停在酒店門口,下車去打包吃的,陳光輝有先見之明,提前設置了2個小時的鬨鐘。

陳光輝醒了,車內沒人,他揉揉眼打個嗬欠,意識到他們回到酒店門口了。

“屠啊,屠?”陳光輝從後麵輕輕拍了拍座椅,屠斐撲棱坐起身揉眼問:“腫麼惹?”

“到了。”陳光輝下車,沈清淺拎著打包盒走近,陳光輝忙上前幾步,“抱歉,這麼晚折騰你。”

“客氣。”沈清淺笑著遞過去,“你們兩個應該都沒吃飯,買了吃的,有湯,慢著點。”

車內的屠斐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她意外睡得很熟,空氣中淡淡的芳香,聞著很熟悉也很安心。

沈清淺餘光一直注意屠斐,小崽子伸了個懶腰,微微揚起下巴鼻尖禁了禁,似乎在聞味道。

屠斐這摸摸,那裡嗅嗅,車子都是香的,不過還有點鬆樹油味道,她身上的。

陳光輝衝屠斐招手,屠斐後知後覺,對哦,到酒店了,她們該分開了。

屠斐不舍地推門下車,一股寒風鑽進領口,“姐姐。”

“過來。”沈清淺招手,屠斐小跑過去,沈清淺替她整理衣領,嗅到屠斐身上的鬆油味道了。

屠斐臉紅紅,陳光輝彆過頭,不好意思看,這畫麵美得過分了。

“你們兩個這是爬鬆樹了?”沈清淺指了指陳光輝的臉,“你得買點藥處理下,要不然會留疤的。”

沈清淺接兩個人的時候,他們衣服吹風很久,鬆油味道散了不少,眼下還能聞到淡淡的鬆樹油。

兩人都沒吭聲,屠斐摸摸臉,凍過之後緩過來有點熱,沈清淺剛才係扣子仔細看過,屠斐臉上也有小傷口,“要不然這樣,你們先回去,我回去給你們拿藥,我這裡有常用的。”

“那怎麼好意思,我們去取吧。”陳光輝話音落下,屠斐轉身往車上跑,“對對對,我們去取吧。”

沈清淺和陳光輝相視一笑,屠斐又是第一個上車的,陳光輝低聲道:“她對你倒像是沒失憶。”

“喂喂!”車裡的屠斐看見兩人在笑,氣得開始“打電話”,陳光輝板起臉,無奈道,“彆喂了。”

沈清淺的酒店前,屠斐非要上去跟沈清淺取藥,沈清淺本來都想答應的,但一想起昨晚……她帶屠斐上去會露餡,“你在樓下等著吧。”

沈清淺帶陳光輝上去了,氣得屠斐在樓下跺腳,等兩人一上去,她就原地打轉,越想越不是滋味,扭頭就往裡走。

屠斐直奔20樓,沒好意思打電話,想著堵兩個人,她踱步半天覺得自己跟蹤的行為不太好,於是垂頭喪氣又上了電梯,算惹,還是下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