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1 / 2)

邢思博朝裡麵看了眼, 年輕人西裝革履,伸出手介紹自己:“您好,我是紀景明的律師孫鐸,我請求見一下我的代理人, 以後有什麼希望都能先和我溝通。”

邢思博象征性地握了下手, 淡聲道:“沒什麼好溝通的, 紀景明吸毒的事現在板上釘釘。”

“那就希望你們儘快推進,走法定程序,而不是一直關著紀景明。”

“這裡不用你來下令,我們有自己的工作安排。”邢思博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完往裡走,孫鐸緊隨其後。

屠斐比陳光輝早到了一步,她一進門瞧見辦公室的孫鐸, “孫律師啊。”屠斐主動打招呼, 孫鐸起身客氣地說:“屠警官, 好久不見。”

“屠, 你過來。”邢思博在門口喊了一聲屠斐,耳語交代幾句,屠斐點點頭, “孫律師,你跟我來吧。”

屠斐前腳剛走,陳光輝和李麗一起進來了,邢思博納悶,“李麗好像跟這案子關係不大,你怎麼還把人家折騰一趟?”

“老大, 她是想看看屠斐,然後順便再去探監胡星言的。”陳光輝給李麗倒杯水,“你先坐。”

“屠斐估計都不記得你了。”邢思博靠在桌邊,“而且她還得好一會,你可以先去探監,晚點過來看她一眼,她挺好的。”

李麗水也沒喝就走了,探視都有限定的時間,李麗趕早不趕晚。

陳光輝翻了下筆記本,低聲說:“沈清淺晚上到,說是申請明天過來,包括林鵬義,她說明天過來時一起叫過來,要不然明天派屠斐外出?”

邢思博抬眸,嗔了一句,“不這樣還能咋辦?”邢思博抽出一根煙,摸兜裡的打火機,“我交代完了,明天讓她去市局學習,今晚估計她們得見麵,彆給屠斐安排活了。”

兩人正湊一起嘰嘰咕咕,屠斐突然從身後竄進來,嚇得邢思博手抖,點煙的動作差點燒到手上,屠斐嘎嘎壞笑,陳光輝也是忍不住,“你一天就是個活寶。”

“你們沒看見,紀景明好像一夜蒼老了幾十年。”屠斐從抽屜裡掏出自己的小本本,“我今天乾點嘛呢?”她低頭自言自語在小本本畫圈圈,畫到金景煥,她抬頭問邢思博進展。

“這小子狡猾得很,老江湖了,一時半會都不會吐口,紀景明被抓,他也沒反應。”邢思博靠在窗邊抽煙,“緝毒大隊已經派人去海外追蹤線索了,估計短時間內不會有進展。”

邢思博給兩人分配任務,屠斐主要打鞏固戰,蔚天玉和錢偉奇那裡看看還有沒有遺漏未審的內容,柴英卓的話繼續審,“他現在是哀莫大於心死,紀景明崩盤那天就是他崩潰那天。”

三人各自散開去忙,孫鐸離開時,屠斐正在審訊,陳光輝送他到門口。

臨近到中午,屠斐嚷嚷著要吃硬菜,可惜今天食堂不加餐,屠斐氣哼哼,“不公平。”大廚哈哈大笑,“等你好的吧,現在加了你也吃不了,小臉貼得跟鬼畫符似的。”

下午,李麗專門趕到刑警隊來看屠斐,屠斐早已忘記這號人,“你找誰?”

李麗上下打量屠斐,抿著唇眼圈紅了,“怎麼了?有人欺負你?”屠斐安撫道,“彆擔心,有我們在,你是不是要報案啊?”

李麗噙著淚搖搖頭,她輕輕拍了拍屠斐,轉身就往外走。

屠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人都走遠了,陳光輝才知道李麗來了,“你以前認識她的。”

屠斐啊了一聲,有些後悔,“早知道我該多聊幾句的。”屠斐頭一次覺得,她忘記了那麼多人,或許對對方都不公平,被遺忘的那些人都還惦記她,她卻那麼“薄情寡義”。

下午,距離沈清淺飛機抵達還有2個小時,吳薇薇懶懶地起身,指尖扒拉著衣櫃裡的衣褲,最終挑了件黑色長絨修身的衣服,她站在鏡子前,打扮和表情沉重得不像是去接人,好像要去上墳。

沈清淺一身米色風衣,她坐上吳薇薇的車子後,一言未發。

吳薇薇望著後排的人,納悶這家夥怎麼瘦了這麼多,敲字時手背棱骨分明,倒是有一種骨感美。

沈清淺突然抬眸,撞上車鏡裡吳薇薇窺視的眼神,四目碰撞,沈清淺淡聲問:“有事?”

“沒。”吳薇薇下意識回答完,發現自己回答的太乖了,便不忿哼了一聲,“回來就回來,還特意告訴我,跟我有一毛錢關係嗎?”

“那你乾嘛來接我?”

吳薇薇憋了半天,“我、我欠你的,行了吧?”

“你知道就好。”沈清淺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你餘生可都是我的人了。”

吳薇薇:……

沈清淺寡言,但真的打嘴架,鮮少會輸,至少吳薇薇說不過她。

吳薇薇不僅知道自己說不過她,還知道喬汐言也不行,沈清淺年長不僅體現在年齡上,還有能力和口才。

當初三人行,沈清淺自然而然成為三人的老大。

兩個小的都是火絨性子一點就著,但到了沈清淺麵前,都得乖乖的,怎麼擺弄怎麼是。

這不是逼迫而成,而是與沈清淺朝夕相處的人,日子久了,就會很自然地產生一種服從感。

說到底,沈清淺靠的不是嘴炮,而是真實力。

吳薇薇這次打賭輸了,她再不甘心也沒辦法否認,所以一路上氣呼呼,也沒再說話。

沈清淺也沒為難吳薇薇,眼看著暮色來臨,“送我到朝陽分局附近就行。”

吳薇薇一猜就是,沈清淺準是為了屠斐回來的,問題是已經失憶的人了,還回來折騰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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