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認識，熟悉不正常嗎？”
“不是，是那種熟悉。”
沈清淺恍然，“你想起什麼來了？”
屠斐仰頭累了，她低下頭，指尖撓了撓，“剛剛你琴我這裡。”屠斐再度仰頭，“姐姐再琴我眉心，我感覺下。”
沈清淺旋即明了，琴穩眉心是她們之間曾經的習慣，沈清淺沒依她，“姐姐餓了，咱們先去吃飯行不行？”
屠斐噢噢兩聲，摸摸肚子，“我也餓了。”
兩人手牽手往外走，屠斐的左手牽著沈清淺的右手，她的右手攬著沈清淺的肩膀，她喜歡用身體將整個人摟在懷裡的感覺，她走路會低頭看沈清淺，目光相遇，屠斐揚起笑。
沈清淺內心輕輕歎息，她是不是該告訴屠斐實話呢？如果告訴屠斐，她也應該先告訴師姐。
沈清淺不願與祝琇雲走到對立麵，她被溫暖的懷抱籠罩，她仰頭能看見清澈的笑。
屠斐的五官立體，不笑時頗有戾氣，但是和她在一起的小孩兒，眉目總是溫柔，戾氣不知何時散儘的，她會用溫柔充滿愛意的眼神望著自己。
沈清淺如何能不眷戀，那麼好的小孩兒，她一輩子都想和她一起。
如果求師姐呢？跪下來求師姐會怎麼樣？沈清淺靠在溫暖的懷裡一路沿著街道往下走，思緒漫無目的，但心不是顛沛流離無定所，她在國內的日子，從沒有過孤單和彷徨。
一切都是因為身邊的小孩兒，沈清淺揚起眸子，屠斐正好低頭看她，她湊得很近，笑著說：“姐姐眼裡有我。”
沈清淺抿唇笑，屠斐扯上沈清淺衛衣的帽子，她躲進姐姐的世界，偷偷摘走一枚穩。
沈清淺的心尖發燙，小孩兒總是能撩到她，是她越來越沒出息，還是小孩兒越來越會了？
晚飯後，屠斐難得懂事一回，沒有賴在酒店，不過之前的醋勁兒還沒消。
“姐姐以後不要和彆人那麼說話。”屠斐說到吳薇薇的舉報，內心的醋翻滾冒泡，硬氣地要求：“隻能和我這樣。”
沈清淺和屠斐往酒店走，屠斐的車子停在樓下，沈清淺拉起屠斐的手，笑著問：“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屠斐一時不明了，姐姐說了很多話，她想不起是哪句。
“我不是好人，我會騙你。”沈清淺提醒屠斐，屠斐恍然，“姐姐騙了我什麼？”繼而笑道：“騙就騙了。”
屠斐現在所做的每件事，都是心甘情願的，沈清淺無奈地笑，“你一點都不介意嗎？”
“至少現在是的。”屠斐不知具體的騙指什麼，她也不確定未來如何，但次當下她喜歡和沈清淺在一起的日子，“姐姐就正常做自己就好，不需要為了我特意改，那也不是愛情該有的樣子。”
小孩兒突然提到愛，沈清淺低頭捏她的指尖，從食指開始捏到尾指，“你還知道愛情的樣子呢。”
屠斐被捏得養了，輕笑道：“以前不知道。”屠斐反握住沈清淺的手，和她十指交叉相握，輕輕抱住沈清淺，“不過見到姐姐之後就知道了。”
“哦？”沈清淺靠在溫暖的懷裡，“你的愛情是什麼樣子的？”
“姐姐照鏡子就知道了。”屠斐輕輕拍沈清淺的後背，“我知道說永遠很幼稚，也很虛幻，但我會用實際行動證明，我會一直愛姐姐的，無論姐姐是否愛我。”
屠斐的聲音輕而柔，透著一絲小委屈，她說：“如果姐姐不愛我，最後有了愛人，但隻要姐姐是幸福的，我都會祝福你，我的愛會一直伴隨你，不能做你的愛人，就做你的朋友，不過那時我不會再和你做過分親密的事惹。”
主動表態的人，最後委屈地嗚咽了一聲，沈清淺仿佛聽見被迫斷奶的小狗崽兒在耳邊哼唧。
沈清淺抬手撫慰懷裡的人，小孩兒真的長大了，或許她心中不願，但是她的態度端正，她不會像過去那般糾纏。
雖然她們不會走到那一步，沈清淺仍覺欣慰，她的愛情，她的小孩兒，成長了。
沈清淺從不會給屠斐任何言語上的承諾，那些聽起來華麗優美的言辭，足以打動人心，但未來若不能實現，也足以毀掉一個人對愛情的憧憬。
沈清淺寧願先做到再去說，她抱著屠斐輕聲哄道：“乖，回家吧，彆讓家人擔心。”
沈清淺偏頭琴穩屠斐的耳朵，屠斐埋在她打脖頸處，猶如犬科動物似的蹭了好一會，純穩印在她的脖子上，小孩兒不甘心地重重啃了一口。
沈清淺疼得倒吸口氣，擰屠斐的耳朵，屠斐也不喊疼，笑吟吟道：“我用草莓標記了姐姐，姐姐晚上洗澡照鏡子，會想到我。”
“恩，還會罵你。”沈清淺故意冷鏈，屠斐嘿嘿笑，“隻要記著我，怎樣都好。”
沈清淺目送屠斐的車子遠去，她慢慢走回房間，洗澡過後收到屠斐的信息，說到家了。
沈清淺囑咐早點休息，隨後她點開祝琇雲的短信，她們許久沒聯係了。
沈清淺思忖良久，終於橋下一行字：師姐，我有事想跟你說，這兩天有時間通話嗎？
片刻後，祝琇雲：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說，彆過兩天，就現在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小狼崽標記，吭哧吭哧。
你們的愛情長什麼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