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口紅(1 / 2)

如果不是在彆人家, 林魅真打算將喬汐言就地正法。

喬汐言倒是沒當回事,睡飽了爬起身去洗漱,身後一隻狼崽子虎視眈眈盯著她。

喬汐言權當看不見, 該乾嘛乾嘛, 林魅靠著門框,看姐姐刷牙,洗臉, 化妝……當口紅描摹飽滿的純時, 林魅上前,“給我也補一個口紅。”

喬汐言隨手往後遞口紅,林魅欺身上前, 指尖捏著她的下巴,純覆蓋上來。

忍了好一會,終於忍不住, 掠奪一枚穩, 毀了兩個人的唇妝。

喬汐言無奈地捶了一拳林魅, “你能不能彆折騰?”

“恩。”林魅拿起口紅,笑道:“我幫姐姐塗口紅。”

兩人收拾完離開吳薇薇的家,臨離開前, 吳薇薇去看了眼臥室的被子,不知何時疊起來的。

“你疊被子還挺像樣。”喬汐言隨口誇了一句,林魅淡聲道:“我做你做得不像樣?”

喬汐言沒回答,怕一不留神,狼崽子又開車。

平常在外麵怎麼鬨都沒關係, 在長輩麵前,吳薇薇和喬汐言都是懂得分寸的人,這點闕寧凝和林魅都不需要擔心。

過年不好空手,吳薇薇提前買了東西,喬汐言是半路下車去買的。

誰也不缺禮品,就是一份心意。

大年初一,沈清淺帶著屠斐去串門,去之前提前打過電話,林鵬義叮囑她們不要買東西。

可惜,林鵬義說的太晚,沈清淺一早就準備好了。

林清寒的事情發生後,林家的新年過得也就是個樣子,強奸案重啟,讓這個新年更沒滋味。

知道沈清淺她們要來,林鵬義特意出去買菜,提前炒幾個硬菜。

屠斐乖巧地跟林家人打招呼,林鵬義還記得她,朝陽分局的刑警隊員。

屠斐心有愧疚,到現在案子都沒破,聊天時刻意避開敏感話題。

林家因為她們的到來,新年熱鬨了些,林鵬義喝了酒,沈清淺小口陪著,屠斐沒喝。

酒一喝多,就容易感情失控,林鵬義最後抹著眼淚說:“我都不指望啥了,寒寒死了,我們早就死心了。”言外之意,他對這件案子始終不敢抱有希望。

紀景明到現在沒出來,但也沒入獄,他在看守所是因為吸毒,那意味著強奸案的案情沒進展。

屠斐低頭輕輕歎口氣,林母故意轉移話題,“彆聊那些了,大過年的,好好吃飯。”

一頓飯吃得唏噓,從林家出來,沈清淺坐上車,眼圈也有點紅了。

明知道是傷疤還要去碰,疼痛在所難免。

屠斐輕輕抱了抱沈清淺,無聲地安慰她,沈清淺埋在屠斐的肩膀,許久後輕輕的抽泣聲傳來,“我總覺得是我害死了她。”

沈清淺對沈家的恨,其中很大部分是因為對林清寒的愧疚和自責,當初她的躲避無意間逼著林清寒步入絕境,她感覺自己一輩子都忘不了這件事,哪怕有一天紀景明被繩之於法。

屠斐開車載著沈清淺在海京市兜圈,年關的城市,人少了許多,路上的車子也少了,道路通暢,她們就這樣兜繞。

窗子開著,涼風鑽進來,沈清淺才覺得心口的鬱結散了些。

這一天,吳薇薇和闕寧凝在家陪著闕母,闕母興致不高,吳薇薇拉著她聊天,寬慰老人家的心,逗闕母開心,跟她講述許多外人不知的獵奇經曆,闕母聽得專注,悲傷似乎真的少了些。

這一天,老林總被接回家,喬汐言跟老林總聊天,跟林夫人聊天,林夫人的心態比之前好了,大概是看開了。

磨人的苦難打擊不到人類時,人類就會因此變得更加堅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