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交談時,沈清淺的手機響了，吳薇薇打來的。
“咱們也聊得差不多了，就正式走流程吧。”岑曼尹揚了揚下巴,“你接電話。”
“寒姐？”
“接吧。”
電話接通，吳薇薇聲音沙啞,鼻音很重，明顯是哭久了。
“你們在哪？”吳薇薇擦擦眼角的淚,“我要親眼看見才相信。”
“你在哪，我們去找你。”
“我在建國路公交站。”
“你剛才就在那了吧……”
“腿軟,開不了車,哭得眼睛都花了。”吳薇薇啞然失笑,“沈清淺,你敢騙我,我就宰了你。”
沈清淺開車，載著林清寒往建國路去了。
快到附近時，沈清淺想提前打電話，林清寒搖了搖頭,“彆打了，她更亂,我直接去吧。”
沈清淺也要下車跟過去,林清寒挑了下眉頭，“你彆去了,在車裡等我。”
沈清淺心不甘,“我怕姐姐一個人應付不來。”
“你和屠斐都能應付,薇薇也沒有問題。”林清寒下了車，“她必然不希望你看見她淚流滿麵的樣子。”
“……”沈清淺隻好坐回車裡，“那你慢點。”
林清寒穿過十字路口,奔著沈清淺所指定的車牌號去了，一輛保時捷停在公交站前方的泊車區域。
林清寒深吸一口氣，繞到副駕駛位置，她抬手輕輕敲了敲車窗。
吳薇薇猛地偏頭，紅腫的眼睛在看見熟悉的人時瞪得溜圓，她明顯受到驚嚇，整個人往車門上靠，小嘴微微張開，呆愣愣地盯著車窗後麵的臉。
林清寒敲了三下，吳薇薇回過神，開了車鎖。
林清寒坐上車，吳薇薇仍是靠著車門，再用力就要極近車門和車座中間的縫隙去了。
“薇薇。”
“？！！”
“薇薇。”
“！！！”
“薇薇。”
“寒姐？！”吳薇薇仍然不敢相信，林清寒伸出手，“你摸摸看。”
吳薇薇指尖輕輕碰了下，實實在在存在，她用輕輕地捏了捏，帶有溫度的，“真的是你？”
“是我。”
“姐姐。”吳薇薇猛地撲過去，林清寒張開懷抱，抱住了懷裡痛哭的人。
吳薇薇感覺自己的淚水早就流儘了，但現在源源不斷湧出來的都是淚水，林清寒沒死，沒死……老天爺，你是在捉弄我嗎？
吳薇薇哭了許久，林清寒輕輕安撫，哭聲漸漸止住，她難以置信地望著林清寒，“怎麼會？”
“說來話長。”
“那我也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