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習慣待在舒適區,正常人都不願主動走出舒適區,林魅獨立自我慣了的,她在國外,為了生存必須獨立自我,然而到了今天,這卻成了製約她的因素。
確切地說,是成為製約她感情的因素。
喬汐言不是弱勢的人,從來都不是,她為了林魅可以軟一次,兩次,三次……但不能次次都是她。
起初林魅是不願承認的,她不覺得自己哪裡錯了,她會拿自己和喬汐言作比較,比如說她寡言,喬汐言也寡言,這就導致她們每次見麵隻有啪啪啪。再無其他。
林魅不是不想走近喬汐言的生活,沒人不會對自己的心上人不好奇的,但林魅自身的條件不允許,她回國是臨危受命,哪有時間卿卿我我。
林魅其實很感謝最初沒有拒絕她的喬汐言,因為那時無條件接納她,所以林魅每次再疲倦都會重新站起來,她可以應對所有,她必須可以。
如今,一切都順理成章了,公司走上正軌了,林魅冷靜下來思考,她對喬汐言,是不是真的必須改變了?
沒人逼著林魅改變,但現實擺在眼前,林魅不改變,她就會失去喬汐言。
失去她,能接受嗎?
不能。
既然不能,那就得想辦法。
為了喬汐言,為了更好的林魅,為了能在一起,林魅和自己達成和解,不要再那麼強勢和獨立。
試想屠斐夠不夠硬漢?她單槍匹馬敢闖虎穴,她夠硬了,但是在沈清淺麵前,卻還是有幼稚得像個孩子。
林魅再怎麼幼稚,也不會回到小孩子,裝的話倒是可以,但是會惡心,她惡心嬌滴滴的自己。
不幼稚很難,但不強勢其實沒那麼難,凡事多問問對方,多考慮對方的感受。
今天,林魅抱著這樣的心情來見喬汐言。
喬汐言想怎麼樣,她都依她。
喬汐言自然也發現了,今天小崽子乖得過分了,甚至於她覺得小崽子可能是惹了禍,需要找她幫忙,“有話不妨直說。”
“要說的話就是我愛你。”林魅躺在喬汐言身下,雙手勾著她的脖子,淺笑道:“喬汐言,我愛你,勝過愛我自己,為了你,我不介意改變我自己。”
喬汐言定定地望著身下的人,真的變了,她有些難以置信,“你確定你不是今天心情好,一時轉了性?”
“恩,我確定。”林魅摟緊懷裡的人抱住,“我以前很混蛋,但我也是愛你的,我知道我的霸道和強勢傷害了你,但那真不是故意傷害你,那也是我表達愛的方式。”
愛的方式有很多種,如果A不行,那就換B,方式都可以換的,但人不行。
林魅,隻愛喬汐言。
“你突然長大咯。”喬汐言揉了揉身下的人,林魅嗯了一聲,“或許吧,不經曆失去的滋味,不知道你在我心中多重要,我很喜歡你,很愛你,愛到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所以時常用很激烈的方式去表達,你不喜歡那我就改。”
喬汐言輕輕地趴在林魅的身上,身體微微發抖,她像是不爭氣的老母親終於等到孩子長大了。
喬汐言是一個容易滿足的人,林魅稍微改變,哪怕隻是嘴上說說,她都覺得心滿意足。
這一晚,林魅很乖,她什麼都聽喬汐言的。
金碧輝煌關門了,海上世界開始出名了,老板娘也改了之前的促銷方案,慕名和老板娘拚酒的人都撲了個空。
老板娘笑得迷人,慢悠悠地說:“實在抱歉,我是有家室的人,家裡人不同意我再喝酒了。”
作為喬汐言的家裡人,林魅很滿意她這樣的說法。
屠斐和沈清淺的婚禮,定在了元旦,沈清淺作為出了名的大富豪,包機載著他們飛到H國參加婚禮。
婚禮當天,祝琇雲還是忍不住落淚,她不是不想等老屠同誌,她是怕等不到了。
祝琇雲心裡已經放棄了,她祈禱上天,能保佑她的孩子就好。
沈清淺實現了她的夢想,和屠斐一起穿婚紗。
林清寒從D國飛到H國參加婚禮,現場到的嘉賓大多時成雙成對,比如說吳薇薇VS闕寧凝,喬汐言VS林魅,梅姐VS陳光輝……不過也有單身狗,比如說翁曉夏,岑曼尹,林清寒……
岑曼尹故意逗林清寒,“你看看這一對對的,你不羨慕嗎?”
“不。”
“你分明就羨慕,都流口水了。”
“……”林清寒白了一眼沒個正型的姑娘,“這是人家的主場,彆鬨。”
婚禮現場是屠斐精心布置過的,一片花的海洋鋪設的幸福之路,她挽著沈清淺的手,走向母親祝琇雲。
沈清淺的母親殷芷蘭做不了飛機,最終沒能趕過來,沈清淺對此也不強求。
這場婚禮,不同於傳統的婚禮,沒有伴郎伴娘,有的隻是一對新人。
沈清淺挽著屠斐的手臂,一步一步走向她心中的幸福之地,她曾經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但是老天厚愛她,終於挽救了她。
老天從天上降下一個小孩兒,讓她們在一個明媚的上午重逢了。
你是否願意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