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將兔血、兔雜做了,兔肉明個中午做一半,後個再做一半。後個吃的再抹點鹽。”白爹匆匆交代完就跑了。
手都沒來得及洗,可見是很趕時間了。
白淑華將半隻兔子抹了鹽巴放進盆裡。
心裡已經想好咋吃兔血和兔雜了。
往兔血裡放點鹽,等它凝固了切成條。
再將兔子下水清洗乾淨,等晚上的時候爆炒。
“姐,晚上有肉吃。”白小弟稀罕八叉的湊了過來。
“嗯呐。小弟你洗洗手,跟我一起洗下水。”想吃肉就得乾活。
白小弟倒是很積極,看來肉的吸引力還是很大滴。
下午白淑華不準備帶小弟出去了。
將兔子收拾完。
她就要將榛子炒一炒。
然後一天和家裡人吃上幾顆。
還是太少了。
可想要多采就得往深山裡鑽,她真不敢啊。
對自己戰五渣很有自知之明。
大人們又都在地裡搶收呢,哎,分身乏術啊。
“小弟,給姐燒火。”
工具人小弟不能落下。
不過榛子她沒炒過,啥樣算熟啊。
白淑華是一邊嘗一邊炒的,不但自己嘗,還給白小弟嘗。
等炒熟了,兩人都快吃飽了。
白淑華趕緊將榛子藏好,警告小弟,“不許偷吃啊,每天隻能吃五個。五個就是一隻手。”
白小弟點頭,“一隻手就是抓一把。”
“你想的美!”白淑華點他大腦門,知道他是故意的。
小家夥聰明,都能數一百了。
白小弟點著小腦袋,“一天吃五個,一二三四五,記住啦。”
“繼續燒火,燒鍋水。”讓白小弟繼續乾活。
白小弟還準備刨根問底,“燒水乾啥啊?”
“將屋裡擦擦,再把衣服給洗了。”
白小弟有點賴巴(犯懶),“還這麼多活呢。”
白淑華給小弟加油,也給自己打氣,“想想晚上就能吃肉。”
所以乾點活怎麼了。
白小弟也有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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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你把鞋脫了,進去踩。”
洗衣服太累,白淑華又將主意打到了小弟身上。
白小弟也不傻,“姐一起。”
那就一起吧,姐弟倆在洗衣盆裡嬉戲打鬨,一點沒感覺累就將衣服洗完了。
不過水缸裡的水也謔謔完了。
回頭白爹怕是要哀嚎了。
白淑華有些心虛,那晚上的肉菜就努力做美味些吧。
白爹一回家就看到了曬衣杆上的衣服,很是感動,“大閨女你洗的啊。”
白淑華倒是沒攬功,“我和弟弟一起。”
“都好能乾!”白爹是個有嘴會說話的。
白淑華趁機交代,“水缸沒水了。”
白爹誇讚的話一頓,“整整一缸都沒啦。”
白淑華往後退了一步,“我和弟弟還將屋裡給擦了,用水就有點多。”
當然不能說都給踩水謔謔了。
不等白爹說話,白淑華繼續道,“爹趕緊洗手,我飯菜都做好了,涼了該不好吃了。”
白爹動作立馬快了不少。
爺仨圍坐在炕上,白爹吸了肉香才吩咐,“去拿個小碗,給你爺奶撥出來些。”
白淑華就道,“早讓小弟送去了,爹趕緊吃!”
也是用的家裡最小的碗,裡麵大部分都是辣椒。
她就對白爺爺還有些好感,至於白奶奶和白珍珍,給她們吃辣椒都覺得浪費。
白爹夾了一筷子,“你倆也吃。”
這頓晚飯吃的爺仨都冒汗了,滿足的不得了。
雖然不是實在肉,也香啊。
隔壁的白奶奶卻在抱怨,“你親兒子,自己吃肉,就給我們這點玩意。”
她拿著碗磕了下飯桌。
白小姑附和著,“就是唄,可摳了,裡頭都是辣椒,你看,看看。”
用筷子一頓扒拉。
白爺爺倒是穩得住,一口一筷辣椒,有肉的辣椒也噴香的。
“爺、奶,有啥好吃的?”
白大軍習慣來爺奶這找好吃的,這次不一樣,“有肉味,奶你做肉啦!”
人直接就跳上桌了。
白小姑嘟囔,“…狗鼻子。”
下筷子的動作也快了兩分。
白奶奶用筷子打了她的筷子,“給大軍留兩塊,彆都給吃了。”
白小姑氣鼓了臉,有心撩筷子,可真沒吃飽。
“奶,咋就這點啊?”白大軍根本沒吃夠,碗就乾淨了。“奶再做點唄。”
白小姑眼珠一轉,“對啊娘,你去三哥那再要點唄。”
白大軍才知道,“三叔家做的啊。”
有點失望,如果肉是爺奶的,他下次還能吃到。
可是三叔家的就夠嗆了,如果奶能去要的話…
白小姑故意問道,“大軍,你還想不想吃?”
白大軍重重地點頭。
白爺爺吃完了,看著有些意動的老婆子,“行了,還沒夠了,都分家了,彆惦記彆人的東西,不道磕磣。”
白奶奶不樂意聽,“再分家,他也是我兒子!”
白爹還在美滋滋的吃呢,不知道“麻煩事兒”馬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