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彆忘了如今人們窮啊,雞、豬都是一個家庭的重要資產,這樣的寶貝當然是放在眼皮底下看著才放心了,誰那麼心大會放到後院子呀,等著丟吧。
白淑華往後院走去,突然發現一個大問題,廁所在哪呢?
好像一直沒看見。
雖然如今的廁所都是旱廁,埋汰得一批,但也得有啊,總不能隨地啥啥吧。
然後她就看到了一個低矮的建築,她猜測…大概沒準就是旱廁。
但她一點也不想上前一探究竟。
這後院子她之前來了兩次,第一次是和白小弟來看房的時候過來的,那時候全是半人高的野草。
她怕草裡有東西,隻在外圍看了兩眼,就拉著白小弟走了。
第二次是她來拿木板,用作菜板子,當時野草還在,隻不過有一部分被木板壓住了。
當時急匆匆的,她抽了塊木板就走了。
這事第回,野草已經不見蹤影。
她猜測是昨天下午二伯他們收拾的。
白爹說土坯不夠了,壘完火炕、火牆,他們就沒活可乾了。
可能是那會兒子將後院的草全給拔了,但也有可能是晚上白爹燒火的時候順便乾的。
不管如何,拔得挺乾淨的。
白淑華頗為認可的點點頭。
下一步就該翻地了。
這也是要在下雪之前乾的,土翻起來,下了雪才能凍死地裡的蟲卵。
這就是為啥說瑞雪兆豐年。
可她家勞動力有點不足啊。
最後她還是看了眼旱廁,真的隻是一眼,差點撅了。
她以為最差最差的旱廁也是挖個洞,上麵放兩塊板子。
沒想到直接是實地。
不懂啥意思吧,就是弄一塊地,四周稍微圍一下。
就沒然後了。
這樣的廁所稍微用用,就沒法下腳啊。
白淑華直接憋著氣回前院了,將這件事記下,回頭一定要跟爹娘建議一下,最起碼弄個普款旱廁。
無形中拉低了她對廁所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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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回來了!”
白淑華待得有些困了,實在太無聊了。
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所以看到白母過來很是驚喜。
白母將背簍卸下,“你爹呢?”
白淑華看向那卷窗戶紙,“回去睡覺了,也熬了一宿了。”
白母倒沒埋怨,“那我去問問窗戶門做好沒。”
說完急匆匆的走了。
白淑華也知道這是正事,不能攔著。
乾脆拿起窗戶紙研究,用手摸了摸,很厚實,微微粗暴感。
稍微展開對著陽光,是透光的,但也沒那麼透。
聽說這種紙還防雨呢。
她想到了後世的牛皮紙,不知道是不是一個材質。
轉而又想到,窗戶紙好像古代就有了,不得不感歎老祖宗的智慧。
但該說不說,還是玻璃香!
最起碼在透光這塊,玻璃吊打窗戶紙的。
至於堅固度,兩者都半斤八兩吧。
窗戶紙有厚度,但也怕尖銳物品紮捅的。
玻璃也如此。
如今的玻璃技術很一般,很薄,塊小,還不那麼透。
白淑華將窗戶紙再次卷好放進背簍,又巴拉巴拉彆的。
剩下的有煙還有糖。
煙不奇怪,她一早就知道白母會買,怎麼還有糖呢?
是給她和白小弟買的?
總覺得她想太美了。
“我的天啊!”
白淑華顧不得糖了,直接跑了出去,張著手掌接飄落下來的雪。
昨個就讓他們全家擔心受怕的雪還是悄悄來了。
無聲無息的。
好在現在風很小,雪也小。
白淑華四處打量,也沒什麼東西能擋住門窗的。
萬一一會起風了,麻煩就大了。
好在救星來了,白爹娘扛著窗戶、門來了。
當然麻子爺爺也跟著來了。
這時候沒人廢話,時間就是生命。
人先將屋裡門安上了。
就剩窗戶了。
“你家用窗戶紙啊,打漿糊了麼?”麻子爺爺隨口問道。
白母懊惱的直拍腦袋,“我給忘了。”
白淑華自告奮勇,“娘,我去取麵。”
漿糊是用麵做的,這個她知道。
她也要為新家保衛戰做點力所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