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淑華有種徹底解放了的感覺,拉著她爹又蹦又跳,她可是學渣啊,卻堅持學了一二三…五年,整整五年!
知道她這五年是怎麼過的麼?!
白爹拍拍她的腦袋,“好了,快彆蹦了,以後就是大學生了,穩重!大閨女,現在不晚,我去看看牛車還在不在,要是在的話,咱們就回家。”
白淑華知道白爹說的牛車是鎮上那輛通勤牛車,覺得夠嗆,“上午絕大部分考生就考完了,牛車肯定滿了,不會再等的。”
白爹想的卻是,“我看看它來沒來二趟。”
白淑華道,“爹,要是實在想回,可以就去汽車站雇輛驢車啥的專門送咱們一趟。”
縣裡有不少拉人的驢車、馬車。
至於願不願意往下邊送人,那就看給的錢多不多了。
白爹一想也是,“也是我傻了,總盯著鎮上那輛牛車乾啥。趕緊回去,我騎車去看看。”
白淑華撅嘴,“爹,你還沒問我考的好不好呢?”
白爹彈了她一個腦瓜崩,“咋還倒打一耙呢,不是你說不許我們問嗎。”
白淑華瞪眼,“我現在不是考完了麼,不擔心再被影響。”
白爹無奈又寵溺,一副“拿你沒辦法”的表情,“大閨女,考的咋樣啊?”
白淑華嘻嘻笑,“除了最後這科英語,其他都手拿把掐的。”
白爹有點擔心,“英語沒考好啊?”
白淑華搖頭,“還不知道呢,我也沒有正確答案。”轉瞬就揚起笑臉,“不過問題不大,我報考了不少大學呢,有兜底的。”
她也沒傻乎乎和top死磕,就怕萬一。
所以在報考的時候也報了幾個普通大學。
她是不準備複讀的,五年夠夠的了。
而且這屆大學生,甚至大專生分配都很不錯,隻要有大學上她就去讀。
關於報考的大學,前三個都在北京,剩下的都在南方。
最後具體落哪還未可知。
“大閨女,你想要啥,爹獎勵你。”白爹恨不得立馬拿到大學通知書,回生產隊和藥廠去顯擺幾圈。
白淑華想了想,“去市裡看小弟。”
白爹卻道,“那個不算,那是早就答應你的。”
白淑華也沒啥想要的,家裡是有些錢,但也沒有太多。“要不爹你獎勵我一百塊錢。”
白爹第一反應,“你要那麼多錢乾嘛?”
白淑華沒說實話,“我也想不出來要啥禮物,還不如要錢了,以後想買什麼就可以買了。”
白爹沒懷疑,“沒有票買啥啊,有錢人家也不賣你。”
父女聊著天回了租房。
白母拉著白淑華問考的如何。
白淑華看了眼白爹,才將考試情況一一和白母說了。
白爹不聽了,他有正事呢,“我去找車,你們娘倆也彆顧著聊天了,趕緊收拾一下行李。”
白母很是詫異,“今個就走啊?”
白爹道,“咱們可隻請了兩天假,再不去領導要發火了。”
白母仿佛這時候才記起來隻請了兩天假,“那是得回去。”
白淑華就道,“爹、要是實在沒車,你就騎自行車馱娘回去,等星期天了你再借牛車來接我,反正房租還沒到期,還有這麼多食材,我多住幾天完全不是事兒。”
白母就道,“可以我倆被褥帶不回去啊。對付幾宿也行。”
白爹騎車去找車了,白淑華和白母開始收拾東西。
東西挺規整的,沒多少要收拾的。
白母不讓白淑華乾彆的,隻讓她收拾那堆書本。
白淑華自然要好好的收拾,都要帶回家的。
她準備將這些送給宋小冰和白小弟。
可都是精華啊。
彆人要她都不會給呢。
白爹不負眾望,找到一輛馬車。“媳婦、大閨女,趕緊搬,快點,師傅著急,想早點回來。”
木柴肯定是不要了。
就搬屋裡的東西。
三個人一起動手還是很快的。
趕車老師傅坐在車上抽煙,問白爹,“用不用搭把手。”
白爹就道,“不用了,馬上就搬完了。”
最後搬的書,白爹讓白淑華和白母搬著,他和魏老師打聲招呼。
白淑華覺得自己住了兩年,臨走了也該打聲招呼。
不過她們真的不熟啊。
最後白爹從屋裡出來了,白淑華跑到魏老師兩口子窗戶下,“魏老師、魏師母再見。”
其餘的也不知道說啥了,就這樣吧。
白爹招呼白淑華和白母上車,回家了。
白淑華立馬鑽棉被裡了。
三重棉被,這次沒被風吹透,有點熱了。
她又開始往外顧湧。
白母拍了下棉被,“老實待著,彆亂動。”
白淑華邀請, “爹娘你們也進來,可暖和了。”
白爹也勸,“媳婦你也進去吧,我身上有軍大衣,比你們棉襖抗凍。”
白母到底也鑽進去了。
白淑華喊道,“爹,漏風了,趕緊幫我們掖掖。”
白母就道,“棉被不夠大,你爹咋掖也沒招兒。”
說完她單獨扯了一床棉被,又拽了一個褥子,壓在自己身上。
“剩下的都是你的。”
白淑華抽出手,又拽了一個褥子,“娘,我身上太厚了,再給你一個。”
白爹幫她們娘倆分被褥,爭取都讓她們凍不著。
白淑華打了個哈欠,“我有點困。”
白母趕緊警告,“不許睡啊,要不肯定感冒。”
白淑華很是不走心的嗯嗯了兩聲,將腦袋也蓋住了,至於睡不睡就要看馬車的“搖晃”能力了。
他去拍了魏老師的門,進屋說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