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爹就道,“是得小心點。”
乘警抓人在火車上沒引起太大的反應,也是因為處理迅速的緣故。
——————
火車上的三天還是很難熬的,很慶幸沒晚點,到達北京站的時候甚至還早了十三分鐘,這是火車播報員說的準確時間門。
正好下午四點四十七分。
父女二人蔫巴巴下了火車,然後就不動彈了。
腳下一堆行李。
“爹,咋整,還要過天橋?”白淑華有氣無力的。
白爹抻了下腰,“能咋整,遠也得走啊,讓我歇兩分鐘。”
父女倆花了十四分鐘才出了站,是最後倆出去的。
要不是北京站車多,出站口都鎖了。
之後咋走,兩人在火車上就商量過了。
先在學校附近找個招待所,她們在招待所休整一下再去報道。
報道時間門三天呢,還很充裕。
“爹,還是找輛馬車牛車吧。”要說便宜肯定是坐公交,但是東西太多了。“爹,學校在郊區,應該挺遠的,你多問幾個比比價。”
貨比三家嘛,省得剛到北京就被宰了。
“好好看著行李,這點事我還能不知道。”白爹小跑著去了。
這次白爹居然找來一個麵包車。
白淑華疑惑,升級這麼快麼。
“爹?”
“就多三塊五,咱們坐這個多好。”白爹給了答案。
主要是有些遠,再過倆小時就天黑了,天黑可不安全。
多花點錢就多花點,主要是北京他也不熟,心裡不安穩。
現在啥也沒有閨女安全重要。
白淑華立馬真香,“那就坐這個吧。”
她也體驗一把七十年代的出租車。
不得不說,燒油的就是比馬車快。
那也將近走了一個小時。
麵包車直接停在了京大的招待所。
開車師傅在路上和白爹侃了一路,分享了很多旅遊必去的地方,到地還幫忙拿行李,可謂是儘職儘責了。
白淑華都想給他點五顆星了。
白淑華因為有京大通知書,招待所才讓住的,不過還是要花錢的。
父女倆還是開了一個房間門,花錢添小床。
白爹準備充分,還真拿出了一張證明兩人是親父女的介紹信。
要不人家根本不給開一間門。
將行李全部倒騰進屋裡,等著工作人員送來小床。
工作人員還告訴她們,多要被子是要給錢的,一晚上兩毛,不能損壞不能尿床,要不就得賠。
白淑華自然不要,她帶了被褥的。
“這招待所規格不低啊,安暖氣了,就是不咋熱乎。”白爹已經在屋裡巡視一圈了。
白淑華就道,“沒到晚上呢,估計沒咋使勁燒吧。”
白爹點點頭,“可能是。大閨女累不?咱們去吃晚飯?剛才那個麵包車師傅告訴我附近哪有好吃的了。”
白淑華自然知道,她又不是聾子,“爹想吃啥?”
白爹想了想,“爆肚行不,沒吃過。”
“行。”有啥不行的。
好吃的總是要吃的。
兩人簡單洗漱下,去去風塵,就出去覓食了。
找爆肚館子找了半天。
屬於半隱藏式的,私人開的,不要票,價格稍微貴些。
白爹吃了兩份才心滿意足。
白淑華沒那麼大胃口,隻吃了一碗。
她有點犯“火車症”,就是走路都感覺在搖晃,有點難受。
白爹也看出來了,所以吃完兩人哪也沒去,直接回了招待所。
白淑華都躺下了,“爹!忘了件事。”
“啥事?哎呀,忘給你娘拍電報了,這事整的。”白爹也想起來了。
抬手看了下時間門,“這個點了,肯定都下班了,隻能明早再去了。咱倆明早吃完早飯就去郵局,說啥也不能忘了。要不你娘該擔心的吃不好睡不好了。”
白淑華連連點頭,“知道了,爹。”
又問起明天的安排,“爹,報道時間門還早,後天報道也行,咱們去□□吧,說好要拍照的。”
長城夠嗆了,太遠。
而且她也很累,估計是爬不動的。
等她養精蓄銳一些日子,再戰吧。
白爹卻不同意,“還是先去報道,啥事也沒這事重要。行李不用都拿著,反正招待所我還要住,可以先放這,分兩次拿,省得累孫子似的。”
白淑華差點笑出來,這是多有怨念。“行,我聽爹的。”
又問道,“爹,你能在北京住幾天?”
白爹就道,“可能會多住些日子,廠長要我考察下。”
白淑華有些不信,“你們都想開發北京市場了?”
玩的有點大啊。
白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們那點產量至於往北京弄麼,是要我看看北京的大藥廠,其實就是給我找個借口,能在北京多逗留幾天。”
白淑華心道,這個廠長太會辦事了。
以後肯定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