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對她們寄予厚望,期盼著她們今晚發散思維,搞出一些新花樣來。
懷揣著激動的心情,日頭剛落,我便帶著果兒出發了。本以為走得已經夠早,結果到了鳳頤宮門口卻發現,薑初照和蘇得意已經站在桃花樹前等著哀家了。
幾日不見這傻狗,雖然也沒怎麼想他,但猛一看到他穿紅色龍袍的挺拔俊美模樣,卻還是有些欣慰且開心的。
是那種吾家有兒初長成,今日就要入洞房的欣慰和開心。
我捏著裙子走過去,看他倒背著手,正要開口問一問他拿了什麼,便見他遞過來一個白色皮毛包裹的手爐。
“夜間凉,”他於淡淡桃花香中開口,“捧著這個或許好些。”
我愣了愣,恍惚著接過來,準備道句謝,餘光卻瞥見蘇得意手上拎的食盒,覺得好奇就問:“這裡麵是點心?”
蘇得意頷首解釋:“回太後,裡麵是銀絲炭,待會兒手爐若是凉了,可再加一些進去。”
我抬頭看了薑初照一眼,發現他也在看我。
“可有不舒服的地方?”他輕聲問。
我握著暖和又適手的手爐,覺得有些奇怪:“怎麼今天如此關心母後?你自己的病呢,可好利索了?”
“好了,”他低垂了眸子,慢條斯理地解釋,“春上惹的風寒不容易痊愈,朕這樣的體格尚且躺了好幾日,母後若是著了涼,怕是對身體有損,得注意著些。”
我把手爐揣進懷裡,笑道:“哀家知道了,會小心著。”
到了長合殿入座,美人們就在蘇得意的帶領下從殿外進來,這些美人衣著翩翩身材嫋娜,瞧著比白天還要好。她們乖巧規矩地給我和薑初照二人磕了頭,請了安,然後被宮女們領著到自己位子上坐下。
一眾美人翹首以盼,等著她們的夫君薑初照開口。
薑初照卻悠哉悠哉地喝著茶,不像是年方二十血氣方剛的帝王,倒像是功德圓滿即將退休的方丈,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不想人道的清心寡欲:“朕沒什麼好講的,直接走流程吧。”
我雖然對他的狀態不滿意,但對他的提議表示欣喜。這個提議好哇,省卻諸多口舌,直接表演節目進入正題。
結果還沒欣喜幾秒,就聽這龜兒子說:“節目就免了吧,朕大病初愈,沒精神看,你們也顛簸了一天,應當也累了。”
美人們聽到後紛紛失望,雖然不敢說話,但腰身卻不約而同蔫了下去。
“哀家想看,”我摩拳擦掌,“要是陛下累了,可以吃點東西先走。”
薑初照涼涼地瞥了我的臉一眼,又把目光移到我手上:“朕還是陪著母後吧。”
他這是在忌憚哀家,他怕哀家對美人們動手動腳。誠然哀家確實有過這個打算,但不得不說,他真小氣呀。
不過他在也是有好處的,比如美人們聽到這句,又挺直了腰身,恢複了精氣神。
於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言笑晏晏,氣氛醺醺,美人們一一上來敬過酒,便迎來了哀家最愛看的節目表演環節。
上一世也選進來的美人們表演的還是當初那套,踩到裙子的嫻妃這次又踩到了,香肩和酥峰露得也恰到好處。
令哀家可惜的是表演這套的不是雲妃,畢竟雲妃的形狀瞧著更好呢。
“把衣裳穿好下去吧,不會跳舞以後就彆跳了。”薑初照抱著茶杯,靠著椅背,以退休方丈的姿態點評道。
“嫻妃這衣裳很妙,明天白天去哀家那裡的時候,也穿這一身怎麼樣?”我捏著酒盞,目不轉睛喜笑顏開地提議。
來敬酒的常婕妤給哀家端酒杯的時候還是穩穩當當的,到了薑初照麵前,卻瞬間嬌弱無力,一個沒穩茶杯掉落,本來還悠閒溫吞的薑初照在那一刻警覺若狗,瞬間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