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麵八方深沉又親切的厚重脈動綿綿不絕的向孟河傳來。
這是大地脈動。
唯有土地公孟河才能感知到的大地脈動。
“土地公威能,降!”
孟河默念,在他腦海中出現了二百六十畝荒田的輪廓。話音落下,感知中荒田所屬的大地脈動瞬間加劇,依然是過了三息,方歸為平靜。
現在就施展土地公威能是孟河早上想到的事情。施展土地公威能需在被施展地域附近,而以後這裡忙起來,白天人多眼雜肯定很難找到機會施展。至於夜間?明明現在有機會卻不施展,那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嘛。
如之前試驗了很多次一樣,荒田中依然沒有任何異象發生。
施展完土地公威能,孟河也很快離開。而就恰在孟河走後不久,荒田中孟河站立施展土地公威能的地方,突的就拱起了一個小小土包。
若是孟河仍在此處,會很清晰看見一點點白玉光澤在鬆散的泥土縫隙間熠熠閃現。
來到曹興家,孟河加入幫忙午飯的隊伍。吃飯時曹興打了幾個電話,打聽到哪裡有農用機器租用,飯後就騎著電驢去了大垛鎮。
孟河則是拿了曹興收藏的一條煙,往興揚村村長曹興大伯家走了過去。
結果,煙還沒放下就尷尬了。
“我說小河啊,昨天告訴你千萬彆客氣,結果今兒你就拿著煙來送我。你送就送吧,可是這黃釣魚台是上月曹興這混小子剛從我這順走的,咱鎮上沒得賣。借花獻佛搞成物歸原主,小河你說你這客氣來客氣去的,現在尷尬不?”
這,您老知道也彆說穿啊。
孟河被曹興大伯這一說,臉當即就紅了。
看見孟河表情,曹興大伯一擺手,“行啦,我這麼說就是想告訴你,以後隻要是按規矩辦事,就千萬彆跟我客氣,我不缺你這點禮。人工這方麵你們不用擔心,我來安排。正常什麼價我就給你談什麼價,要多少人我就給你找多少人。你們回頭估算好了,電話告訴我就行,不用專門過來,忙其它事去。”
曹興大伯乾脆利落的說道。
話說到這份上,孟河隻能點頭,“哎,是,那我回去了?”
“回吧,回吧,我還要午睡呢。”
孟河撓撓頭退出興揚村村長家。接下來的整個下午,孟河就在兩個村提前做起了市場調查。
至於潛水泵,曹興電話打聽到租農用機器的那商家對外也出租潛水泵,價格還比村民報價便宜,便將租潛水泵之事順手也攬了過去。
“蘇大嬸,你平常什麼蔬菜買的最多?”
“方大廚你今兒怎麼沒上班啊?哦,放假是吧,你們飯店後廚平常都進哪些蔬菜多些?”
“查叔,來抽根煙。我記得你兒子不是開了家小超市嗎,能給我他電話不,我有事請教請教他?”
“…行,謝謝。”
孟河市場調查的過程中當然伴隨了很多明裡暗裡的白眼,還有一些隨口敷衍。
但孟河都忍受了下來。
今日的你對我愛答不理,明日的我讓你高攀不起。
當然,孟河並沒有說這句話,他總覺得這句話有些中二,但他此時此刻心裡想的就是這個意思。
…
曹興是大半夜被喊到孟河家裡的。
當他到來時,孟河正靠牆坐在臥室地上,對著一個養在水盆裡的圓滾白玉球,雖然小聲但卻是笑得那麼歇裡斯底。
白玉球是孟河晚上為了對比各蔬菜優劣,翻看土地簿才發現的。
土地簿不知何時又新增了兩張有字紙頁,但卻不是屬於植物,而是又一個大分類,天地靈物。
一頁紙隻有‘天地靈物’四個大字,而接下來的一頁,開頭單獨寫有兩字。
太歲!
太歲是什麼?孟河見過但未親手觸碰過。但是在孟河看到的新聞裡,隻要提到太歲,往往都會伴隨另一個名詞,一個單字‘錢’字,還是以萬元為單位的,‘錢’字!
土地簿不可能憑空生出有字紙頁,參照植物錄入要求,那是土地公威能施展到太歲所在土地才會出現對應的有字紙頁。
而今天孟河用土地簿總共就做過一件事情,降土地公威能於那二百六十畝地的荒田。
孟河是個俗人,從頭到尾的俗人。
一夜暴富這東西,有誰不想?!孟河亦無法免俗。
在意識到他承包的荒田中可能出了太歲後,孟河蹬蹬蹬下樓,揣手電筒拿了把鐵鏟就直奔承包田。
那一塊新拱起的小土包,在孟河眼都不敢眨的掃雷下,終是被發現。
孟河沒敢用鐵鏟,而是用手掃開了那一層很薄的土層。因為手電筒照亮下,他透過薄土裡的反光看見了那如羊脂的玉色。
小心翼翼用手捧出,是一個圓滾滾的東西。看起來像是白玉,摸起來卻是肉感有些軟乎乎的,還有些許彈性。
太歲多種多樣,孟河不知道科學是如何鑒定太歲。
但是,孟河有一個比科學鑒定還要精準千萬倍的鑒定方法。
站起身四處小心的看看,沒人。孟河將白玉球往懷中一裹,跨上電驢急吼吼的往家騎去。在此時孟河胸中,是怎麼也無法抑製燃燒得越發旺盛的心火。
鎖上臥室門,土地簿出現在孟河手中,寫有‘太歲’兩字的那頁翻開。